花予秋回到家,看见灶房里亮着火光。花锦从里面走出来,闻到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你的爪子怎么回事?”她走过去,拿起一只爪子,粉色的肉垫上沾满了污泥,爪甲处的毛发上带着血液。
三花秋没说话,一个劲儿的蹭她大腿。看表情委屈得不行,花锦抱起来,把她嘴里叼的盒子也取下来提在手中。
澡房内,三花秋站在凳子上,花锦给她全身打上香皂。水顺着毛往下流,她不由得弯了弯唇,然后看到崽子那双倔强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
她咳了咳,三花秋全身上下都是泡泡。脏脏的大猫变得干干净净,像雪团子一样。
花锦把她放在外面吹风,自己也去澡房洗。等到她出来,花予秋变回人形坐在石凳上用布擦头发。
“阿妈,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
花锦点点头,拿起布一块擦。擦干后,两人回到房间,花予秋抱着她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日
天气阴沉,时不时下两颗小雨。花予秋把晾干的兽皮收起来,吃完早餐,和花锦一起去更远的地方采集南瓜。
南瓜和蕨根是近期采集最多的食物。
她在附近挖草药,身边的筐已经放满了草药,还有几株灵芝和人参。地黄、何首乌、决明子等草药也不少,她还看见几株三七。
“予秋,你这边怎么样了?”
“竹筐满了,帮我带回去吧。”她站起来,把草药放进去。
河柳给她拿了几个空筐。花予秋扒拉过来,继续挖。这片挖完后,她站起来,向四周看去。她提着竹筐向更深处走去。
突然,她在前面看到一根树枝上吊着许多果实。她一喜,加快速度跑过去。
看到黑色的果实沉甸甸的吊在树上,跟冬瓜一样大,就这样吊在树上,也不落下来。她看着树叶的样子,心中隐隐有猜测,这怕不是橄榄树。
“这果也太大了吧。”她摘下一颗,放进竹筐里。喊了一帮人过来。二话不说就是摘。
竹筐装满后,她这次跟着回去。
“予秋,你摘的是什么?”白雪和蜂花见她回来,走过去。
“把这些黑色的果实放到河边,我等会儿过来。”她说完看向走来的两人,“部落还有多少人?”
白雪想了想,“我和蜂花、榕阿婆和晓阿婆。还有那群幼崽。”
“这样啊。”人有点少。
“有什么事吗?”
“你们先跟我过来吧。”
“那我去叫榕阿婆和晓阿婆。”蜂花开口。
“嗯,我们在河边。”她拿了几个竹筐走。
在花予秋和白雪洗橄榄果的时候,她们走过来,顺道把部落的幼崽也带过来。
洗完橄榄果之后,把里面的核挖出来。
源源不断的橄榄果送来,榕阿婆和晓阿婆在河边清洗果实,小幼崽们把核掏出来。
蜂花舂碎橄榄果,花予秋和白雪再放进石磨里进一步研磨,直到粉碎成果浆。
花予秋把果浆倒入石缸里搅拌均匀,她咬着牙转了三十分钟。果浆融合好之后,放入麻布中包裹。放在压榨机上。
压榨机是她临时做的,把果浆装在麻布里,一板一板放上去。在最上面的木板上放上石头,下面用木桶接住,油从凹槽出来,一滴一滴掉进木桶里。
她在上面不断加上石头,直至麻布里装的果浆被榨干。木桶里的油仍有杂质,再次用麻布过滤。
她放在一旁,继续榨油。
晚上,大部队回来。羊榕和兔晓去做饭,花予秋这边还在忙,直到喊吃饭才停下来。她把所有的石缸盖住,上面铺上一层布,用线缠起来。
吃完饭,花予秋便回去睡觉。一连几日都是早出晚归。绿色的油封存在石罐里,一家一罐,剩下的橄榄油放在木箱子里,上面刻上字,统一放在部落仓库。
橄榄榨油结束后,终于告了一段落。
这天,出了大太阳,两个太阳同时出现,气温开始升高。花予秋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白色抹胸兽皮衣,下半身是一条白色短裙。
用红色的晶石雕刻的爱心,做成装饰物吊在兽皮裙上。两只手臂上戴着臂环,用黄色晶石做的。
头发编了许多小辫子,五颜六色的晶石被她雕刻成各种各样的鲜花,再编入头发中。
脚上穿着布鞋,用白色的绿皮制作。脚踝处戴着一串红色铃兰花链子。
她转了转圈,露出满意的神色。走下去,看到灶房里的轮椅。便推着轮椅来到青竹家,“青竹叔,青云哥。”
青云过一会儿才从青竹房间走出来,看到她的模样,愣了许久,“怎……怎么了?”
“我给青竹叔送轮椅,你没事就可以把青竹叔带出来晒晒太阳。”
青云好奇的看着这个轮椅,“谢谢你,阿秋。”
“这有什么,我给青竹叔拿点药过来。我改了一下药方子,味道可能比前几次还怪。”
“没事。”
“青竹叔还在休息吗?”她说完,看到从房间走出来的蚀渊,脸色冷下来。
青云看到她的变化,抿了抿嘴。
“那我先走了。”
“嗯。”
蚀渊盯着她的背影,直到不见才移开视线,“这是什么?”
“阿秋给阿父做的轮椅,还有药。”
蚀渊瞟了一眼,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