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你看这线条,你顺着线条帮我割下来。然后放到一边我有用。”花予秋一大早就起来对着木头又涂又画。
花天伸出爪子,对着木头上的线条切割。
切割完,花予秋把做好的零件拿过来,对着要对接的地方画线。
“咚咚咚——嘭嘭嘭——”她拿着石头在对接口敲敲打打,使接触的地方更加牢固。
她甩了把汗,把框架拿到大树底下,“阿天,这边来,那边太热了。”
纵然是晚夏,但天上的两个太阳依旧炎热。她全身都湿透了。
花天虚着眼把木头拖到树下,继续伸出爪子割木头。
日头当空,花予秋停下动作,洗了把脸。“我去做饭。”她顺手拿了把簸箕上的野葱。
花天在割木头没有听见。
直到闻到葱香肉味他才回过神来,他拂开木头上的木屑,把小零件整整齐齐放到一边。然后打盆水洗干净手。
“拿碗吃饭。”花予秋看到他过来。
两人吃完后,花天把碗洗干净。花予秋去山洞里抱了一个大的猕猴桃回来,“我先睡一觉,咱们下午接着做,看今天能不能做完。”
“好。”
花天来到树下,继续做没做完的事。
等花予秋醒后,他把所有的零件全部做好了,“速度变这么快了?”她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把阿天做的梳子拿来梳头。
她拿了根木头挽起来,“阿天,我帮你梳头发。”
花天把头低下来,看见地上的影子,阿姐站在石头上一下一下为他梳着头发。
他眼睛微微酸涩。
“你怎么了?”花予秋见他神情不对,“谁欺负你了?”看到他微红的眼眶,她情绪立马上来。
虽然这个弟弟之前是有些脑子不对,但到底也是她弟,谁都不能欺负她。
想到这,她又想到花梨,是不是也该对她耐心点,都是弟弟妹妹不能区别对待。
啧,花予秋给他挽了个发。嗯嗯,不错,她弟弟就是帅。
花天摇摇头,“没有。”
“那你哭什么,别哭了,等第一匹布做出来了,给你做衣服。”
“好。”
花予秋拍了拍他的头,毛茸茸的发间两只黑色的耳朵动了动。
两人继续没做完的织布机。
花予秋乒乒乓乓敲得厉害,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总算把零碎的小零件组装好。
她累得坐在石头上,“阿天,等我们把这个做好了,再来做几个凳子,还有桌子。草莓今天也没浇水,等会儿做完咱们一起去。”
她休息了一会儿,继续组装,大框架组装完成,她把一些小零件装上去,看上去大差不差。
花予秋围着这台小型织布机看了看,用手动了动,暂时看不出大问题。
只能等用的时候看看有没有其他问题。
她让花天把织布机搬到山洞里。
“先做桌子吧。”还有一个圆形大木桩,她设计的是方桌。不用榫卯结构,能直接做成方桌。
凳子也做了好几个。
方桌做成后,太阳已经西下。
纺车还没有,她头痛的捂着脸,“阿天,还有个纺车,咱们明天做这个。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下纺车要怎么做。”
花天点点头,没有去休息,而是往草莓田的方向走去。
花予秋此刻抱着木板,坐在房间外的石头阶上,并没有看到他的方向。
她拿着炭笔在木板上修修改改,天色暗下来后,她揉了揉眼睛。走到烧火的地方,“阿妈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可能在回来的路上。”
“先做饭吧。”
她亮出爪子,一盆肉丝,一盆仔姜,碎末野葱。舀两勺猪油,姜末下油锅炸出香味,木铲在锅里搅动,野葱仔姜丝齐下。
炒了两大盆肉丝,要是再配上白米饭就更香了。
她把锅洗刷干净,加上柴火,烧干水份。几勺猪油下锅,将鱼正反面煎炸。炸至金色油光,脂味肉香。
倒水煮鱼,汤汁逐渐变成奶白色。
她继续煮鱼,“阿天,把菜端桌子上去。”
花天把菜一一端上去,方桌很大,但也架不住菜多。没几个菜就放满了。
花予秋把肉沫揉成一团,煮进鱼汤内。
四盆肉,三盆鱼汤,一盆肉丸子汤。
“我们家真是太能吃了。”她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坐在凳子上等他们回来。
天色渐晚,山野间依旧一片寂静。火焰烧灼着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橙黄的火焰照映在花予秋担忧的脸上。
“怎么还没回来。”她坐不住,来到山路前,下面的树林一片安静,“阿妈——阿妈——”她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回来了——”另一道声音在下方响起。
花予秋急匆匆跑下去,终于看到他们的身影,“阿妈,你们今天怎么那么晚。”
“我们今天去新的地方采集,地方有些远,所以回来得晚了些。”狸雪举了举竹筐。
花予秋边走边扒拉竹筐里的东西。
“回去看,回去看。”
“花梨呢?”她抬起头没看到她的影子。
“她去兔月家了,今晚不回来。”
“哦哦。”
晚上吃完饭,花予秋把野葱拿出来。花天他们拿去洗,她挨个翻着篮子,看到最底下有一堆青色的果子。
“阿姐,这个能吃吗?”她举给他们看。
“能吃。”
“咔嚓——”她咬了一口,“唔,好甜啊,在哪摘的,这里面有果核可以拿来种,我明天就把它种了。”
狸雪觉得好笑,“我明天多摘点回来。”
“这个摘的地方危不危险。”
“不危险。”
花予秋笑了笑,捧着脸眼睛亮晶晶看着她,“那多摘点回来哦。”
“嗯。”狸雪摸了摸她的头,“我先去洗澡了。”
“锅里有热水。”花予秋说完把果子拿给花天他们,“来吃。”
花天很喜欢吃,吃到嘴里眼睛都亮了几分。
花予秋把他们洗过的野葱清了清,然后放到簸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