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随国公府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只见杨国奇指挥着一群伙计,将几十包打包得严严实实的棉花,吭哧吭哧地运进了国公府。这些棉花白花花的,像云朵被扯成了大团,堆放在院子里,看着就让人心里暖乎乎的。
“老爷--,这些棉花可真不少啊!”一个年轻的家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道。
杨国奇拍了拍那伙计的肩膀,笑着说:“那可不--!?这可是要给咱国公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做被褥的,绝对不能马虎咯!”
此时,独孤伽罗得知棉花运到的消息,她带着吕媛等一众随国公府女眷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只见她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干练与温柔,她扫视了一圈这些棉花,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家听好了,咱们得抓紧时间,赶紧把这些棉花做成被褥,好让府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在天冷之前拥有一床新的被褥。”
吕媛眨着大眼睛,她好奇地摸了摸棉花,兴奋地说:“嫂子--,这棉花摸起来好软和呀,做成被褥肯定特别舒服!”
独孤伽罗笑了笑:“那是自然,咱们可得用心做,每一针每一线都得带着咱们的心意呢。”
于是,国公府的女眷们便开启了一场“缝纫大战”。白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子里,女眷们围坐在一起,飞针走线。有的在絮棉花,那棉花在手指的扯动下,欢快地变幻着形状,变得无比的蓬松;有的在裁剪布料,尺子在布上比划得精准无比,剪刀咔嚓咔嚓,布片就整整齐齐地裁好了;还有的在缝制被褥,那针在她们手中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一条漂亮的缝线就出现在眼前。
到了晚上,烛光摇曳,女眷们也没有停歇。她们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手中的活计,丝毫没有被疲惫打倒。吕媛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可还是强撑着说:“嫂子--,我还能接着缝,就快缝完这一床了。”
独孤伽罗心疼地说:“媛媛--、累了就歇会儿,别把自己累坏了。”
就这样,经过三天三夜的努力,国公府的众人都领到了用棉花制成的新被褥。大家抱着这软乎乎、暖烘烘的被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老爷和夫人可真是心善呐,这新被褥盖着,这个冬天肯定不会冷咯!”一个老仆人满是感激地说道。
“是啊是啊,随国公对咱们恩重如山,咱们可得好好报答。”旁边的人纷纷附和。
众人都感念杨国奇的恩德,国公府里一片温馨祥和。就在这时,独孤伽罗把杨国奇叫到一旁,轻声说道:“夫君--,你看咱们给府里的人都做了被褥,可不能忘了那些为国家担精竭虑的谋臣们,像李德林、高颎、苏威他们,我看不如给他们每家做上几套被褥,让他们也能感受到这份温暖。”
杨国奇一听,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说:“夫人--,你这想法太周到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可就在独孤伽罗准备安排人去办的时候,他又突然说:“夫人,我看把刘昉和郑译也加上吧。”
独孤伽罗一听,眉头微微皱起,满脸疑惑地问:“这两人贪图享受、不思报国,为何要给他们送被褥?”
杨国奇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说:“夫人你有所不知啊,这常言说这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刘昉和郑译这两个人,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小人。别看他们没啥真本事,可要是得罪了他们,背后给你使绊子,那可就麻烦了。咱给他们送被褥,也算是买个平安。”
独孤伽罗恍然大悟,轻轻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还是夫君你想得真是长远。”
安排好了给谋臣们送被褥的事情,杨国奇又想起了什么,他凑到独孤伽罗跟前,小声叮嘱道:“小伽罗,还有一件事你可别忘了----咱们的丽华现在可是宫里掌权的太后。她在后宫苦苦支撑可不容易,需要维持一定的人脉。咱给她送些被褥去,她也好用来打点关系。”
独孤伽罗马上明白了杨国奇的用意,一拍手说:“瞧我这记性,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夫君你提醒得对,我马上命人着手准备。”
很快,给李德林、高颎、苏威等谋臣家送被褥的队伍就出发了。每到一家,那家人都十分惊讶和感动。
李德林收到被褥时,激动得眼眶都红了:“丞相大人和夫人如此体贴,我李德林定当肝脑涂地,为国效力!”
苏威则笑着说:“这被褥不光暖了身子,还暖了我们这些谋士的心呐!”
而当给刘昉和郑译送被褥时,这两人一开始还以为听错了,确认之后,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万分得意的笑容。
刘昉怪声怪气地说:“哼,算他杨坚识相,知道善待咱们。”
郑译在一旁附和:“就是,以后有机会,咱们也好好关照关照他随国公府。”
给杨太后送被褥的队伍也浩浩荡荡地进了宫。杨太后看到这些被褥,心里满是欢喜:“父亲母亲想得真是周到,有了这些好东西,我在宫里也能更好地行事了。”
在随国公府这边,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可这场送被褥的事情却在朝臣和后宫之回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以能拥有一床用棉花做成的被褥为荣,一时间、用棉花做成的被褥在长安城风靡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