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感叹:“几千人的大厂,岂不是连医院、学校、电力都有?”
“熊处长待你不薄啊!”
啊!
杨建设猛然明白过来,错在自己误解了时代背景。
穿越前,几千人大厂的厂长虽厉害,与如今相比,实则相差甚远。
那时,**处的工厂电力独立,即使停电,他们的电依然畅通。
几千人的大厂,根本不会在意地方官员的脸色,反而是官员们需要讨好这些厂长。
在那个年代,大厂长的地位举足轻重。
李坚调离后,虽少了在某处的一些隐形权力,却从此独当一面,与熊处长平级。
这怎能不算是高升?
至于某处的好处,李坚和张谦从未想过借此谋私利,杨建设亦是如此。
他唯一考虑的是如何将随身空间里的物资变现。
没人想过利用这里的资源为自己谋取私利,这让杨建设深感惭愧。
李坚紧紧握住杨建设的手,“建设,多谢你的文章。”杨建设终于明白李坚为何如此喜悦,真心为他感到高兴,“老李,你要加油,做出个样子来,别给我们某处丢脸!”李坚拍拍他的肩,郑重道谢。
张谦打趣道:“如果你想尽快赴任,就得赶紧跟我交接。”他又问,“处长有没告诉你出发日期?”李坚直言:“大概半个月吧,我要先和你交接,再联系几位专家。”随后提议:“下班后到我家聚聚?”
张谦看看杨建设,杨建设笑着摇头,“今天不行,老李,我女儿去了干娘家。”他坦然道,“改天我带家属,亲自下厨,好好招待你们。”
李坚和张谦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女儿不在家,你就不能出来?”杨建设叹气,“我女儿才三岁半,离不开人,晚上都要跟我们一起睡。”两人恍然大悟,“哦,那确实不该打扰。”
李坚满脸笑意,真诚祝愿:\"杨科长,您得努力啊。”
\"一个孩子的确显得单薄了些。”
\"乐乐也会感到孤单的!\"
\"再添一个孩子陪她玩不是更好吗?\"
杨建设轻笑回应:\"老李,今晚就把这喜讯告诉你嫂子吧。”
\"你们好好庆祝一下。”
张谦随声附和:\"没错。”
\"老李对家庭亏欠太多。”
\"现在总算能抽空弥补了。”
李坚陷入沉思。
*部门工作涉及广泛资源调动,需频繁在全国奔波。
一年里大半时间在外,剩余大部分耗在单位,留给家人的仅剩零星片刻。
要说毫无亏欠,那绝不可能。
张谦直言。
李坚心绪难平。
\"是啊,终于可以多陪伴家人了。”
杨建设忙劝道:\"老李,建新厂别太拼命,把家人一起带上,让全家团圆。”
李坚点头致谢:\"谢谢您。”
办公室气氛微妙,夹杂着伤感与喜悦。
下班后,三人道别各自归家。
途中,杨建设反复思索刚才之事。
从穿越者角度看,*部门职位举足轻重,即便有机会升迁,也没人愿轻易放弃。
但李坚、张谦、熊处长从未利用此职为己或家人谋私利。
相较四合院里的闫埠贵、许大茂之辈,简直天壤之别。
闫埠贵事事算计,唯利是图;若换作他坐此位置,后果不堪设想。
许大茂更是只负责厂内放映,却连周边公社邀约放电影都惦记好处,何谈担当重任。
他轻易便能从他人处获取大量财物。
若将他置于特殊机构内,
恐怕许大茂真会去勒索整个内阁。
这小子或许真做得出这种事。
杨建设忽而摇头,
怎会联想到这些?
拿闫埠贵、许大茂与机构中人相比,
岂非对后者的大不敬?
他们怎可相提并论!
话音未落,杨建设回家时恰见许大茂热情邀请刘海中和闫埠贵共进晚餐:
“二位长辈,我已备好酒菜,”
“不妨一同饮一杯。”
正巧,易中海外出,无意间听见许大茂之言。
他摇头轻蔑,随即返回。
许大茂、刘海中、闫埠贵皆变脸色。
刘海中本不愿前往,但见易中海拒绝,自己便欣然同意。
易中海不悦,他便快意。
“行,老二叔,既然大茂这般诚恳,那就去吧。”闫埠贵自然乐意。
许大茂定是有所请求,
没有美味佳肴岂能成事?
不仅能让家中省下一顿饭,还能沾些荤腥!
许大茂兴冲冲带二人归家,
恰遇杨建设:
“建设,一道来吧?”
杨建设摇头:
“我还得为家人准备晚饭。”
许大茂赞道:“建设真是好男儿。”
刘海中与闫埠贵随声附和。
他们三人不敢在杨建设面前摆架子。
杨建设不予理会。
他们所谈何事,心中已然明了。
许大茂今晨已与其商议,欲助傻柱一把。
因见傻柱无灾无难而感不适。
若傻柱真与秦淮茹成就好事,
那才真叫倒运!
此事与杨建设又有何干?
傻柱倾心于秦氏妇人,而寡妇亦垂涎傻柱钱财。
两人堪称天作之合!
杨建设转身入厨,
小乐乐去了干娘家,
冉老师今日休憩。
晚间饭菜稍显简单。
一道菜就够了。
这寒凉的天气,喝上一碗排骨莲藕汤,惬意得很。
梁欢回家时总是很开心,小乐乐去娄晓娥家了,今日难得的二人时光。
年轻男女珍惜彼此相处的机会,这样难得,怎能不好好把握?
聋老太太边吃边笑,杨建设被她笑得心里发毛。
“奶奶,您为何笑得这般诡异?”
聋老太太一本正经地说:
“乖孙儿,孙媳妇儿,你们得多努力。”
“家里还是人少。”
“我身子还硬朗,能帮着多照看。”
杨建设笑着说:
“我也觉得该再添几个孩子。”
“若是男孩,长大了保护乐乐。”
“若是女孩,也能陪乐乐一起玩。”
男人认真地问:
“奶奶,您觉得几个最合适?”
梁欢的脸涨得通红:“建设!”
聋老太太欣慰地说:
“开枝散叶是你们的责任。”
“人多才有力气。”
“五六个刚好,三四太少,七八又太多。”
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在那个年代,五六个孩子很正常。
杨建设大笑:
“听奶奶的,我和梁欢会努力。”
他轻轻推了推身旁的女人:
“媳妇儿,你说对不对?”
梁欢低声应道:“嗯。”
秦京茹乖巧地为壹大爷刘海中和贰大爷闫埠贵斟茶倒酒。
这两人是四合院里的重量级人物。
秦京茹觉得比见村长还紧张。
许大茂下了血本,买了一只鸭子,切了些猪头肉,炖了一锅白菜豆腐粉条,还炒了一盘花生米,外加一瓶地瓜烧。
虽然饭菜无法与杨建设家相比,但……
放在寻常人家已属难得,刘海中与闫埠贵满脸笑意,享受着美酒佳肴与阿谀之词,几乎忘却此行目的。
许大茂向秦京茹递了个眼色,秦京茹心领神会。
白天时,许大茂便指导秦京茹反复练习应对之策,为今晚的宴席精心准备,务必全胜。
秦京茹神情哀婉地开口:\"二位大哥能否帮我一个忙?\"
刘、闫互视一笑,料到来了。
\"有何事?\"刘海中语气矜持。
秦京茹泪眼婆娑:\"不是我自身的问题。
我堂姐早年嫁入四合院,育有三子。
谁知槐花未出生时,丈夫便亡故。
寡妇难熬,独自抚养三子,还要照顾瘫痪婆婆……\"
刘海中冷笑:\"贾张氏瘫痪?院里哪位妇人比她更壮实?\"
秦京茹赔笑:\"大爷所言极是,她虽手脚健全却不劳作,整日无所事事。
堂姐命途多舛,认命罢了。
若在古时,堂姐这般操守,怕是要建贞洁牌坊了吧?\"
刘海中斥道:\"那是封建陋习,禁锢女性。
如今新中国提倡婚姻自由,何来贞洁牌坊?那等旧观念早该批判!\"
秦京茹喜形于色:\"大爷高见!往昔或许认命,可今非昔比。
堂姐已有心仪之人,却被贾张氏阻拦,还望二位替堂姐主持公道。”
刘、闫微惊:
这顿饭本是许大茂打算恢复自己三爷身份的场合,没想到却要他们帮忙给秦淮茹和傻柱主持公道。
两位大爷疑惑地看着他,差点仰头望天:难道月亮从西边出来了?许大茂居然要帮傻柱?他是不是疯了?四合院里可没傻子,除了秦京茹。
她根本没什么主意,只知听许大茂的话。
自秦京茹进四合院那天起,大家就明白了她的性子。
娄晓娥虽天真,但还有自己的想法,秦京茹却是毫无主见。
她耳朵软得不行,只要有人跟她说话,帮腔几句,她就信了。
说她是傻子都不准确,至少傻子还有自己的主意。
两位大爷一眼看出,不是秦京茹在求助,而是许大茂在恳求。
傻柱、许大茂,还有杨建设,都是四合院看着长大的。
两人从小就有矛盾,说也说不完。
傻柱性格张扬,许大茂则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们的待人接物方式截然不同,一点小事就能让他们争执起来。
这事儿是真的,从小到大,两人不知打了多少回。
起初还好,没出什么事。
直到杨建设再次看到他们打架,并提醒许大茂去看医生,这才出了大事。
谁能料到傻柱早已让许大茂断子绝孙?娄晓娥因此和许大茂离婚,成了生死之仇。
秦京茹还说许大茂告诉过她那病能治好……谁信?两位大爷肯定是不信的,只有那个傻姑娘信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绝后二字,何其可怖。
百年之后,连一杯祭酒都无处供奉,这该是多么令人战栗的事。
龙国文化中,祖先备受尊崇,每逢佳节,祭拜先人时,香火不断便是血脉延续的象征。
然而,许大茂却被傻柱彻底断了后,这样的打击让他如何还能为傻柱出力?绝不可能!
刘海中和闫埠贵思索良久,若换作自己身处许大茂的境地,恐怕早已怒不可遏,恨不得将傻柱挫骨扬灰。
此事定有隐情,必然是个阴谋。
两人对视一眼,闫埠贵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大茂,若想我们替你效命,必须坦白相告。”刘海中接过话茬:\"不要玩虚的,壹爷既然来了,便是帮你解决问题的人。
若不真诚,我们可就离开啦!\"
刘海中站起身,笑意盈盈:\"贰爷,我看大茂是在耍花招。
一个男人躲在妻子身后,实在令人不屑。”
刘海中为人势利,一心追求官职,家中独断专行,稍有不顺便拳脚相加,典型的封建思想。
他最瞧不起这种依赖女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