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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像被揉碎的羊毛,一缕缕缠裹着河谷,连空气都带着潮湿的暖意。我(塔顿·芊倕)指尖捏着那枚青铜鸢尾徽章,徽章边缘的棱角被摩挲得光滑,却依然能在武库的石壁上划出细碎的声响——那是祖父留下的暗号,三短两长,像故国土地的脉搏。科林背着她的橡木盾站在洞口,盾面的云纹铁边沾着夜霜,在微光里泛着冷硬的光,昨夜巡逻时被英军骑兵用枪托砸出的凹痕里,还凝着未化的冰碴。

“商队的信使来了。”她侧身让出条路,发辫上别着的青杨叶沾着露水,水珠顺着叶尖滴在盾面的凹痕里,晕开一小片深色。科林的声音里带着未散的倦意,却藏着股紧绷的劲,像拉满的弓弦。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河谷的栈道上走来个独眼的老水手,帆布外套上结着盐霜,每走一步都能听见盐粒簌簌掉落的声音,那是远涉重洋的痕迹。

老水手把用油布裹着的信递给我时,左手的断指在发抖。那截手指是去年在利物浦港被英军警棍砸断的,伤口愈合后,断口处像块扭曲的礁石。“塔顿小姐,”他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喉结滚动了两下才继续说,“爱尔兰的荒原在烧,贝尔法斯特的纺织厂工人都举着铁锹上街了,他们说‘等塔顿家的鸢尾花再开时,就是天亮’。”

我捏着那封信,信封上的火漆印是半朵鸢尾花,与我怀里的青铜徽章正好拼合。指尖抚过火漆的裂纹,忽然想起瓜达卢佩绣帕上的针脚——她总说“重要的东西要缝得密些”,此刻信纸里的字迹透过薄薄的纸背渗出来,像无数细小的针,扎得人指尖发麻。科林的盾往地上顿了顿,震起的尘土落在信纸上,与火漆的金色混在一起,竟有种悲壮的暖意。

“基兰在清点火药。”莉齐抱着捆刚削好的箭杆走进来,箭杆上缠着茜草染的红布条,在晨光里像串凝固的血珠。她的发间别着朵干枯的石楠花,那是去年起义失败后,从死去的同伴发间摘下来的。“他说按您教的法子,把火药和铁砂混在一起,能做二十个手榴弹。胖掌柜带铁匠们在打磨剑尖,说要在剑刃上刻上盖尔语的‘自由’,刻得深些,好让铁都记着。”

洞壁上的透光孔忽然被遮住大半,基兰的脑袋探进来,额角贴着块浸血的麻布——是昨夜搬运火药时被木箱砸的,血渍透过麻布渗出来,像朵绽开的红蔷薇。“塔顿!您看这个!”他举着块云纹铁,铁面上被他用錾子刻了行盖尔语,笔画歪歪扭扭,却透着股狠劲,“杰克师傅说这是百年前起义军的口号,刻在剑上能让铁都记着恨。”

我摸着铁上的刻痕,指尖触到基兰錾错的地方——他把“土地”刻成了“火焰”,却歪打正着有了股烈气。三年前逃离都柏林时,我曾在老城堡的地牢里见过同样的刻痕,那是祖父参与1798年起义时,用指甲在石壁上划下的,如今那些刻痕上的血渍早已发黑,却比任何勋章都更锋利。科林凑过来看,盾面的铁边不小心蹭到云纹铁,发出“叮”的轻响,像在为这错字喝彩。

“信使说英军在卡文郡烧了三个村庄。”科林忽然把盾往地上一顿,铁边撞在石台上,震得武库里的短剑“哐当”作响。她的声音发颤,却死死攥着盾后的短剑,指节泛白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他们把村民的茅草屋点着,逼着说盖尔语的人学英语,有个老妇人不肯,就被他们用枪托砸断了腿。那老妇人还是我祖母的远房表姐,去年还送过我一篮野草莓……”

莉齐往炉膛里添了把松脂,浓烟裹着火星窜上洞顶,把我们的影子映在岩壁上,像一群即将扑向火焰的鹰。“我去联络各村的妇女,”她把染好的红布条往箭杆上缠,动作快得像在缝一面永不褪色的旗帜,“她们能把火药藏在麦饼里,把短剑藏在洗衣篮底,英军的搜查队总瞧不上女人的篮子。上次马洛里家的媳妇,就把二十发子弹藏在婴儿的襁褓里,从英军眼皮子底下送过了封锁线。”

老水手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铁皮盒,打开来是半块烤焦的燕麦饼,饼里嵌着颗生锈的子弹。“这是贝尔法斯特的孩子塞给我的,”他用断指戳着子弹,独眼在晨光里亮得像颗未熄的火星,“那孩子才五岁,说‘让塔顿小姐知道,我们连饼里都藏着反抗的骨头’。他娘说,孩子的父亲上个月被吊死在镇口的橡树上,尸体挂了三天,就为了让所有人看看‘反抗者的下场’。”

我把那半块饼掰碎,分给科林他们。焦糊的麦香混着火药的硫磺味,像故国土地被焚烧时的气息。去年瓜达卢佩在信里说,约翰把画满短剑的纸片藏在枕头下,半夜梦见自己举着木剑冲向穿红制服的士兵,醒来时枕头都被眼泪浸湿了——那孩子才六岁,却已经懂得什么是失去。科林咬了口饼,饼里的砂砾硌着牙,她却嚼得很用力,像在嚼英军的骨头。

“基兰,带猎户们去清理河谷上游的栈道,”我把青铜徽章别在胸前,鸢尾花的尖角硌着心口,像在提醒我为何而战,“把火药藏在瀑布后的山洞里,用青杨林的藤蔓遮住入口,英军的骑兵过不去那样的险路。记得在栈道的石板下埋些碎石,他们的马蹄踩上去会打滑,这样我们就有时间准备。”

基兰往嘴里塞了块没烤焦的麦饼,含糊不清地应着:“知道了!我让汤姆把他的猎隼带上,要是英军来了,就让隼叼块红布飞过河谷,咱们在武库也能看见信号。”他额角的血透过麻布渗得更凶了,莉齐赶紧从裙兜里掏出块干净的布条递过去,眼神里的担忧像要溢出来。

“科林,你带着盾卫队守住武库,”我解下腰间的“共生”剑,剑鞘上的青杨木被摩挲得发亮,“盾面的铁边要裹上麻布,别让反光暴露位置。记住,英军的火枪虽然远,但近身时,你的盾比他们的枪管用。上次在渡口,你不就用盾把一个骑兵撞进河里了吗?”

科林的耳根红了红,把盾往肩上提了提:“那家伙太笨,居然把马骑到石板路上,不撞他撞谁。”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会让弟兄们把武库的石门用藤蔓缠起来,从外面看就像块普通的岩壁,英军就算搜到河谷,也找不到入口。”

莉齐已经把红布条系满了箭杆,整捆箭看起来像束燃烧的火把。“我这就去染坊,”她往箭袋里塞了把短剑,裙角沾着的茜草汁在地上拖出淡淡的红痕,“让镇上的姑娘们都知道,该给丈夫的剑柄缠红布了,就像当年她们的母亲给起义军缝头巾那样。玛莎婶子的织布机昨天坏了,我得去帮她修修,不然红布条不够用。”

老水手往马背上捆火药桶时,忽然哼起了《荒原风》,调子比基兰唱得更苍凉,带着海浪拍击礁石的节奏。“我爷爷参加过1798年的起义,”他勒紧马缰,独眼望着河谷尽头的荒原,“他说真正的星火,不是烧起来的火焰,是埋在土里也能发芽的种子。塔顿小姐,你们就是爱尔兰的种子啊。”

我望着他策马消失在河谷的雾里,忽然发现武库的石壁上,那些被我们刻满鸢尾花的地方,正渗出细小的水珠,像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科林的盾靠在石台上,盾面的划痕在火光里忽明忽暗,每一道都在诉说:这不是普通的伤痕,是土地写给天空的血书。

基兰带着猎户们出发时,每个人的剑柄都缠着莉齐染的红布,像系着一条通往自由的路。他们走过栈道的脚步声很轻,却让整个河谷都在震颤,仿佛沉睡百年的土地正在苏醒,要跟着这些年轻的脚步,一起踏碎身上的枷锁。汤姆的猎隼停在他肩上,羽毛被晨雾打湿,却依然睁着锐利的眼睛,像个警惕的哨兵。

正午的阳光穿透雾霭时,莉齐带着十几个妇女来到武库。她们的篮子里装着麦饼、草药,还有藏在夹层里的火药——一个裹着头巾的老妇人掀开篮底,露出用油纸包着的导火索,那上面还沾着她孙子的乳牙印,孩子说“这样导火索就会像我一样勇敢,不怕火烫”。

“英军的巡逻队在镇外烧了间茅棚,”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女人说,她的丈夫上个月被英军抓去做苦役,至今生死未卜,“他们说再发现有人私藏武器,就把整个青杨林烧了。玛吉家的小儿子偷偷把父亲的猎枪埋在杨树下,被巡逻队的狗闻出来了,现在孩子还被关在镇公所的地牢里,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怀里的婴儿忽然抓住我的手指,小小的拳头攥得很紧,像握着一颗永不熄灭的星火。

科林忽然用盾面撞了撞石壁,云纹铁边发出“当”的一声,惊得洞顶的蝙蝠扑棱棱飞起。“让他们来,”她的声音在洞道里回荡,带着盾面铁边的冷硬和橡木的坚韧,“我们的盾能挡住子弹,我们的剑能劈开枷锁,我们的土地会记住每一个站着死去的人。上次在黑石渡,我不就用盾挡住了三发子弹吗?虽然震得胳膊疼了三天,但至少救下了麦克他们。”

莉齐把红布条分给每个妇女,指尖在布条上打了个特殊的结,那是盖尔语里“团结”的意思。“我母亲说,1798年时,她们就是这样系红布的,”她给那个抱婴儿的女人系布条时,特意把结打在手腕内侧,“这样抱孩子时就不会硌着孩子,也不会被英军发现。当年我祖母就是这样,把情报藏在布条里,从都柏林一路送到沃特福德。”

我拔出“共生”剑,剑刃在阳光下划出银亮的弧,云纹里仿佛流动着爱尔兰的河流与荒原。老水手带来的信还揣在怀里,瓜达卢佩的字迹透过信纸传来温度:“约翰说,等父亲回来,他要学铸剑,铸一把能劈开所有不公的剑。他还在石板上画了很多小鸢尾花,说要种满整个荒原。”

暮色降临时,河谷的风带着远处的枪声传来。基兰从上游回来,裤脚沾着血和泥,说是遇到了英军的斥候,用新做的手榴弹炸伤了对方的马。“他们肯定会来报复,”他往炉膛里添了把柴,火苗“腾”地窜起来,照亮他脸上的伤口,那是被流弹擦伤的,“但栈道已经被毁,他们只能走河谷的大路,那里有我们埋的陷阱——汤姆让猎隼带了消息,说英军的骑兵队至少有五十人,还带着两门小炮。”

莉齐把红布条系在每个人的手腕上,包括那个抱着婴儿的女人。“别担心,”她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我让镇上的孩子们去放风了,只要英军过了石桥,他们就会往河谷里扔石子,石子落在不同的石头上,声音不一样,我们能听出他们来了多少人。”

科林的盾已经裹好了麻布,只露出云纹铁边最锋利的部分。她把短剑插进盾后的挂钩,动作熟练得像在给伙伴上膛。“今晚轮岗时,我来守第一班,”她往嘴里塞了块麦饼,饼渣掉在盾面上,像撒了把星星,“让我听听英军的马蹄声从哪个方向来,好让他们知道,青杨林的夜,不欢迎带枪的陌生人。上次他们烧玛吉家的茅棚时,我就躲在杨树上,把他们的路线记下来了,这次正好报仇。”

我站在透光孔旁,望着河谷对岸的荒原。月光把青杨林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无数只伸出的手,要把散落的星火聚成燎原的火焰。怀里的青铜徽章贴着心口发烫,与“共生”剑的温度融为一体,仿佛有无数先辈的心跳在里面回响。老水手的《荒原风》从武库深处传来,混着妇女们哼唱的摇篮曲,竟有种奇异的安宁。

远处的枪声又响了,比刚才更近。基兰往手榴弹的引信上缠了圈红布条,说是这样夜里也能看清引信烧到了哪里。莉齐把草药捣成泥,敷在那个抱婴儿的女人手上——她刚才不小心被箭杆划破了手,却咬着牙没吭声。科林靠在石壁上,盾放在腿上,手指摩挲着盾面的凹痕,那里藏着她对这片土地的所有执念。

我望着那颗流星消失的方向,握紧了“共生”剑。剑鞘上的鸢尾花刻痕在月光里若隐若现,像在低语:爱尔兰的土地从不缺少反抗的骨头,缺少的只是把骨头锻成利剑的人。而我们,正在成为这样的人。

夜风吹进透光孔,带着火药与青杨林的气息,像一首即将唱响的战歌。我知道,明天的河谷会迎来血与火,但只要我们的影子还依偎在这武库里,只要红布条还系在手腕上,这荒原上的星火,就终将燎原。科林忽然碰了碰我的胳膊,盾面的麻布蹭过我的手背,她指着洞外的夜空,那里又一颗流星拖着长尾划过,像一把燃烧的剑劈开了黑暗。“塔顿,你看,”她的眼睛亮得像盛着星光,“那是故国在给我们指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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