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米汤递还给傅雅,让她给榕连虎喂下。
米汤不多,但榕连虎还是费了好一会功夫才喝完。
喝完后,感觉力气又回了一些,还逗了榕姣姣几句。
但终究敌不过身体的疲惫,没多久他又睡着了。
大家不再打搅他,让他安静休息。
晚上,李云华和他的小队都带着营养品来看榕连虎,就连瘸腿的常亮也被战友背着来。
榕连虎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看到他们都在,他露出绚烂的笑容来。
常亮看他全身都被包扎着的样子,就知道他全身都是伤了,一个大小伙眼泪哗哗的流。
他说:“您要是不去救我就不会伤成这样,您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和嫂子和侄子侄女们交代。”
榕连虎见他这样子,反而安慰他:“现在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当时我反应快,救下你,而我也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常亮对自己流泪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他说道:“要谢的,以后我就把你当亲哥。”
要不是榕连虎奋不顾身救自己,以G42手雷的威力,自己连尸首恐怕都拼不全。
榕连虎……【不需要,真不需要。】
“不必这样,我们一起出任务,能救你,我肯定不能不管。”
常亮却是打定主意,反正他知道榕连虎的地址,往后他就常写信,常给他寄东西。
他们说了一会话,见榕连虎疲惫,这才离开。
不过之后常亮会经常来医院看榕连虎,有次碰上青玄子,青玄子还给常亮不少药膏,让他用在腿上,这样能让他腿更快恢复,不过这是后话。
之后的时间,青玄子每天一颗补气养元丹给榕连虎吃,又有他每天给他用治愈符,榕连虎身体在飞快的恢复着。
胡医生亲自检查了榕连虎的身体后,惊讶地发现,他的恢复速度远超常人。
伤口愈合得很快,身体的各项指标也在迅速好转。
胡医生忍不住对傅雅说道:“榕副团长的恢复速度真的非常快,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护理方法?”
傅雅笑着回答:“我们只是按照医生的嘱咐,好好照顾他。可能是因为他身体底子好,所以恢复得快一些。”
胡医生点了点头,没说信不信,但也没有再对这个话题多问。
他只是叮嘱傅雅:“继续按照目前的方式照顾病人。”
这天中午,招待所房间内,榕姣姣睡觉突然大喊:“坏蛋,给爸爸打针,打坏蛋……
青玄子抱起她,拍着她的背,把她喊醒。
醒来的榕姣姣很生气,还一直说有坏蛋给爸爸打针,要师父去打坏蛋。
青玄子猜测,榕姣姣可能梦到有坏人要害爸爸,所以才会这么激动。
他不觉得榕姣姣这梦会是普通的梦,他边抱着榕姣姣往外走边问:“宝宝,告诉师父,坏蛋是什么时候给爸爸打针的?”
榕姣姣很生气,挥着拳头奶声奶气说:“妈妈睡觉觉,爸爸睡觉觉,坏蛋打针!”
“是白天睡觉的时候,还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呀?”
榕姣姣不知道,她只一味的说:“妈妈睡觉,爸爸睡觉,坏蛋打针,妈妈哭哭,爸爸睡觉觉……”
青玄子顾不得其他,抱着榕姣姣运起轻身术就往医院飞奔。
一路上把榕姣姣晃得又昏昏欲睡起来,青玄子干脆给她贴一张沉睡符,让她安稳睡觉。
他们来到医院,午后的医院里静悄悄的,青玄子如同一阵风刮过护士台,不见有人。
抬眼望去,走廊里除了位置在最里面的特护病房外,站着值守的战士,不见其他人。
榕连虎的病房距离特护病房只有一房之隔,青玄子如风一般的速度到来,立即引起守卫的战士们的警惕。
青玄子却顾不得那么多,此时榕连虎的病房里,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正从兜里掏出一个针管,就要往榕连虎身体里扎。
青玄子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沉,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瞬间加速冲向病房,一脚将房门踹开。
女人见有人来,针筒不管不顾就要往榕连虎身上扎。
青玄子哪里会给她机会,神识化刃,瞬间割在女人手腕经脉上。
女人再也拿不住针筒,见事情失败,还暴露了自己,张嘴就咬向衣领处。
青玄子此时已经靠近她,一指点住她的穴位,她就那样歪头张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右手手腕上还在鼓鼓冒着鲜血。
站岗的战士也分出一个人跟过来查看,见到这样的场景,疑惑问:“这是小田护士,这是怎么回事?”
傅雅刚刚趴在床边睡觉,青玄子踹门的时候被惊醒了,此时才反应过来有人要害自己丈夫。
榕连虎也已经醒来,看看青玄子,又看看护士,这护士他之前见过,沉着脸没有说话,等待事情发展。
青玄子冷着脸对傅雅说道:“你去找一个医生过来。”
小战士也知道事情不寻常,他没有动那个叫小田的护士,而是飞奔出去联系上级。
不一会傅雅就把在午休的胡医生带了过来。
胡医生看到病房里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到那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手腕上冒着鲜血,而榕连虎则安然无恙。
胡医生眼神扫过青玄子和傅雅,对外面喊到:“外面有没有护士,拿纱布和止血药品过来。”
一个小护士从厕所出来,听到喊声赶紧回答:“收到!”
胡医生这才问青玄子:“这是怎么回事?”
青玄子声音冷冷的问:“这护士可是你们医院的?”
胡医生点头:“是,还请你们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青玄子指着地上的针筒问:“请问这里面的药剂可是胡医生开的?”
胡医生意识到可能出大事了,赶紧说道:“榕副团的伤不需要针剂,这不是我开的。”
青玄子没说信不信,继续说道:“请胡医生检查她衣领处藏着什么?”
胡医生的脸色难看,立刻走到那个女人身边,仔细检查她张嘴要咬的衣领。
果然,在她的衣领处藏着一个小指间那么大的药瓶,里面装着一种深色的药水,拔开塞子,立即散发出诡异刺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