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稀薄地洒在荒废的许家大门上,金色的光辉与斑驳的封条交织出一种诡异的和谐。
温清凝身着简约风衣,脚步轻快地踏上石阶,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得意。
她轻轻抬手,指尖掠过那刺眼的红色封条,仿佛触碰到了胜利的果实。
转身望向空旷的街道,温清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揣测:许庆林啊许庆林,你此刻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颤抖,还是已如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
正当温清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阵突如其来的微风拂面,似乎带着一丝不祥的预兆。
她下意识地转身,只见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那是许庆林,面容扭曲,双眼布满血丝,宛如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
他未发一言,只是猛地一挥手,掌风凌厉,直击温清凝的后颈。
温清凝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前踉跄几步,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意识在模糊中消散,周围的世界逐渐沉入一片漆黑。
当温清凝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霉湿和陈旧的气息,她意识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一束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破碎的窗户斜射进来,勉强勾勒出这个阴暗空间的轮廓。
许庆林缓缓从一片黑暗中走出,他的身影被那缕光线拉长,显得扭曲而狰狞。
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一步步逼近温清凝,“温清凝,你真有本事,居然让季总把许家封了。”
话语中带着刻骨的恨意,温清凝强作镇定,神色冷淡地回击:“你坏事做尽,这是报应。”
许庆林狠狠捏住了温清凝的下巴,她的脸颊因他的力道而微微变形,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弧度,眼中燃烧着熊熊恨意,仿佛两簇永不熄灭的火焰,要将眼前之人彻底吞噬。
她的身体虽被绳索束缚,灵魂却自由而狂野,每一次挣扎都彰显着不屈。
许庆林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他无视温清凝的怒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扭曲:“清凝,我是你的大伯啊,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难道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赢家吗?”
许庆林的面容在昏暗的光影中愈发显得阴森可怖,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手中的匕首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既然季总不愿意把我的儿子放了,那我就杀了你”。
“你看,这把匕首多锋利,只需轻轻一划,你的生命就会如这黯淡的光线般消逝。”
他边说边缓缓逼近温清凝,匕首尖端在她脸颊旁轻轻划过,留下一道冰冷的触感。
温清凝神色依旧冷淡,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冷冷地看着许庆林,“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他是无辜的”。
“他帮我是因为我一直在利用他,你不该牵扯无辜。”
许庆林狞笑着,手中的匕首轻轻摇晃,仿佛猫捉老鼠般享受着温清凝的恐惧。
他低声说:“我已经告诉他了,你在我手中,他应该马上就到了”。
“等他到了,我就送你们一起下地狱。”
温清凝的神色依旧冷淡,她的目光穿透了许庆林,仿佛在看一个不存在的远方,“他不会来的。”
话音刚落,仓库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响,似乎有人在试图破门而入。
许庆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回头,怒目圆睁,手中的匕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仓库内的气氛骤然紧绷,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仓库那摇摇欲坠的门被季思寒一脚踹开,木屑四溅,尘土飞扬。
阳光从门外倾泻而入,与仓库内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
许庆林反应极快,一把将匕首架在了温清凝纤细的脖子上,温清凝的脸色因恐惧而微微泛白,但眼神依旧坚定。
季思寒站在门口,一身笔挺的西装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他的神色冷漠,目光深邃,直视着许庆林。
“放了她。”
季思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季思寒冷静地一挥手,林特助迅速行动,将一脸惶恐的许谲锋押进了仓库。
许庆林见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紧张地喊道:“谲锋,你没事吧?”
许谲锋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他声音带着哭腔:“父亲,我没事,杀了温清凝!”
话音未落,季思寒眼神一凛,身形如电,猛地一脚踢向许谲锋。
许谲锋如同一枚断线的风筝,狠狠摔在一旁,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一脚,不仅踢散了许庆林父子间的希望,也让仓库内的空气仿佛凝固,紧张到了极点。
温清凝的细嫩脖颈被许庆林手中的匕首轻轻划破,一道细长的血痕瞬间显现,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她的衣领。
许庆林的面容扭曲,双眼赤红,宛如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他疯狂地咆哮着:“你伤我儿子一分,我便伤她温清凝一分!”
温清凝紧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决绝:“季思寒,你走!不要管我!”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季思寒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的眼神在颤抖,仿佛在竭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他的嘴唇微微开启,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整个仓库内,只听得见温清凝微弱的呼吸声和许庆林癫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