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遥噎了一下，“不管怎样，还是要跟你道个歉，之前我好多次都是以‘她最好的朋友文溪说的’为开场白，一定程度上也是毁你名声了。”
文溪点点头：“嗯，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以后别这样了。”
方之遥也点点头：“嗯。”
文溪转身就走。
方之遥摸了摸头，感觉道歉不该是这样道的，上前几步跟着她，搭话：“真文溪比假文溪好看多了，冒充你的人真是不自量力。”
文溪：“嗯。”
方之遥挠挠头：“要不我给你点钱请你和楚嘉宁还有太太吃饭吧？”
文溪“啊”了一声，“为什么请我们吃饭要给我钱？”
“因为我不太好意思去。”方之遥伸手去摸钱包，“给你钱也算是请你们吃饭。”
文溪头一次出现无语的表情：“那还是算了吧。”
方之遥还要说什么，文溪已经朝舒念楚嘉宁那边跑过去了。
方之遥手僵在一半，那么多女生在一起，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
“他跟你说什么？”楚嘉宁往那个方向看一眼，没好气的，“这人，跟他无冤无仇，我的黑料都是他爆的，跟个狗仔一样。”
“他说他是无意的。”文溪也很无语，“要给我钱，说是请我吃饭。”
楚嘉宁竖起大拇指：“是个人物，那天找到我给我道歉也是这样说的。”
“巧了。”舒念笑了笑，“他之前也找到我给我道歉，说是没什么好赔罪的，把存款取出来，提了一大口袋钱死活要给我。”
文溪和楚嘉宁俩人哈哈大笑。
“除了脑袋轴一点，其实人也还好，油盐不进的，云幼怡找了这么个人给她传递消息，也是个人才。”
几人在最近的一家干锅店坐下，“先从这里开始吃。”
“也是好起来了。”楚嘉宁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盛世的摩天大楼，“换做以前，哪敢想能进盛世上班啊？董凡的话倒是没说错，我抱了条好大腿。”
舒念无语，“盛世不养闲人哈。”
“好的老板娘。”楚嘉宁笑嘻嘻的。
“那十二个亿赔完了吗？”说到老板娘，文溪就想到老板娘那套让她唏嘘很久的珠宝，问。
“还没呢。”
要是谁家有几千万还来上什么班？四千八百万他们肯定是拿不出来的，沈晏宸的目的就是要吓他们，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
这不，这段时间那些人为了这钱还是没少来求她，后来见乞求无望，又求沈晏宸多宽限些时间。
人在这种持续的煎熬中是最痛苦的，所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估计都在砸锅卖铁呢，该，谁叫他们手欠？这时候带领他们动手的一个都不见了，云幼怡听说从那天之后就没去宝梵上班了，江可可何珊珊也不见人影了，这群人估计天天在堵她们吧？”
楚嘉宁嗤笑：“可不是？据知情人士称，那些人恨不得抓住带头闹事的江可可何珊珊五马分尸了，就连她俩的家里都找过去了，方圆十里的邻居，谁不知道她们闹出来的事？听说还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江可可何珊珊的钱给了吗？她俩没来求你？”文溪问。
舒念摇头：“给了。”
“啊？”楚嘉宁嘴巴张大，“她俩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不知道，沈晏宸派人查过，说是这会儿在夜场上班了。”
楚嘉宁和文溪齐齐张大嘴巴，“夜场？”
舒念点头。
“牛啊，啥夜场这么挣钱，一口气挣了将近五千万？”
舒念耸肩：“不知道。”
“那，咱们离职那天，在网上放你黑料的人查到了吗？”
舒念眸中滑过一丝晦明，低头喝了口水，“不太清楚。”
菜上来，几人忙着吃饭就暂时终结了这个话题。
舒念和文溪回去的时候发现研发部外面还有不少人。
文溪懵住了：“我以为的盛世这种企业，大家在一起肯定都是讨论项目啊方案啊之类的，原来大家都这么闲吗……为什么我感觉她们看你的眼睛里有光？”
“奥特曼吗？”
“不是，我说真的……诶，怎么还有人走过来了呢，不会是要打咱们吧？”
她话音刚落，走过来的小姑娘怯生生拿出手机问：“舒总，我可以跟您合个影吗？”
舒念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之前就看过您的视频，我还特关了您呢，我超级喜欢您，能不能跟您合个影？”
舒念这还是第一次遇到粉丝，痛快答应合影了，照片还是文溪拍的。
女生兴高采烈：“我一定不会把照片给别人看的！”
有人打了头阵，后面竟有不少人过来找舒念合影。
要不是上班时间到了，今天这场“粉丝见面会”怕是还没那么快结束。
两人走进大楼，在电梯口的时候，舒念看到文溪一头汗。
文溪苦涩笑了笑：“第一次当明星助理，有点紧张，还需要历练。”
舒念拍拍她的肩，这对社恐人氏来说确实是有点为难了。
她刚一转头，就看到沈晏宸。
文溪一见电梯下来，立刻进去就摁了关门。
电梯上滑，舒念留在原地，看着沈晏宸一步步走过来
“怎么样，今天还习惯吗？”沈晏宸给她递了个冰激凌。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冰淇淋？”舒念惊喜接过来，“挺习惯的，之前跟你说的pRISmoRA后面的计划，原本以为盛世都是大佬，肯定不会认同我的想法，没想到大家基本上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我就说，舒舒的主意就是最棒的，你来盛世，是咱们整个盛世的福气。”尽管早上一起出门的时候他已经见过她今天穿的这一身了，此刻再看依旧觉得惊艳无比。
他的舒舒，无论什么风格都能驾驭，无论穿什么风格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尤其此刻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更是惊人的好看。
难怪那么多人缠着要她的签名合照。
要不是听说被人缠着签名合影，他还没来得这么快，好在要签名合照的都是女孩子。
“沈总，舒总？”正庆幸着呢，一道男声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