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赶过去就看见郑天佑推开拉着他的人,手中灵力聚集,
“我爹呢?我要见他,凭什么让我走?”
见没人回应,郑天佑眉头皱的更紧,“好啊,一个二个都反了是吧?”
眼见着手里的灵力就好挥出,几个仆从吓得紧闭眼睛发抖,他们不是少主的对手更不敢忤逆他,千钧一发之际郑天佑觉得自己的手腕被铁钳子夹住了,下一瞬就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按进了怀里,鼻子在撞上了一处硬物,顿时疼的郑天佑眼眶都红了。
“混账”
推人甩巴掌几乎是同时发生的,郑天佑打完才看清来人是程轴垣,嘴巴动了动还是硬气的没开口,这人昨夜才答应过自己要找出杀害曲长老的凶手,今天要把自己送走,还真是言而无信狼心狗肺不知好歹见色忘义,郑天佑一股脑的把骂人的词安在程轴垣身上。
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程轴垣才反应过来,刚才没控制住力道,连他也没想到郑天佑会直接撞到他怀里,程轴垣不动声色的移开落在那人水光潋滟的眼睛上的目光。
洛清槐他们赶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啧,这程轴垣脾气还是太好了些,能受得了郑天佑这么些年的折磨”
郑州捂着自己的脸,那大巴掌印,瞧着都疼。。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痛啊。”
纪宁感慨万分。
“哟呵,纪少阁主还懂寄人篱下啊。”
郑州丝毫不不给他面子,纪宁飞快的扭头看了一眼东方玥,见她没注意到这边才松了口气,还好丢人没丢到小师妹面前。
几个仆从逃过一劫,纷纷向程轴垣投去感激的眼神,看见不远处的人影时变了脸色
“清河仙尊”
洛清槐抬脚走了过去,点了点头,
“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玄冥勾了勾嘴角,小仙君还真是会装模作样,明明昨晚什么都听见了。
程轴垣注意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那人好像瞬间乖巧了不少,眼里闪过丝不解
“清河仙尊”
郑天佑行了个礼,对面几人目瞪口呆,
“我去,这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纪宁小声八卦道
“上次他对师尊好像没这么尊敬吧?难道被人夺舍了?”
对上郑天佑似笑非笑的眼神,纪宁打了个寒噤,
“我去,这都被听见了。。”
郑州:“……”
“没做什么,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下如何提高修为。”
郑天佑一副谦虚恭敬的模样,程轴垣扯了扯嘴角。
“诶,我听刚才你们说要去哪儿呢?”
郑州横空插了一脚,
“少主,您就跟我们走吧,庄主下了令今天一定要启程。”
郑天佑牙齿都快咬碎了,这狗奴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父亲让我今日启程去药王谷看望外公。”
“为何是今日?至少给你爹过完生辰再走吧。”
郑天佑看了郑州一眼,这人总算说了一句中听的话。
“我这不也想问我爹吗?偏的是今天走吗?整得跟我百花山庄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一样。”
“不用问了,宗主昨夜收到药王谷的来信,说老谷主病重。”
程轴垣垂眸道
“外公病重?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郑天佑声音大了又小,注意到刚才那些仆从都退了下去
“此事不宜走漏风声,宗主说非必要就先瞒着你。”
郑天佑一时气的没话说,好半响才干巴巴道
“那你为什么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若不告诉你实情你是不会去药王谷的,清河仙尊为人正直,定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程轴垣一脸理所当然
“那是自然”
洛清槐点头
“小仙君真正直。”
玄冥低头和他咬耳朵,洛清槐面不改色,但耳朵上的薄红暴露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瞧着郑天佑匆忙离去的背影,
“诶,这药王谷老谷主病重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啊?”
纪宁发问
“当然是假的,我可没收到老谷主病重的消息。”
东方玥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道
“啊?”
看见众人疑惑的眼神,东方玥找补道
“咳咳,我是说没听见传闻说老谷主病重”
这才对嘛,纪宁咧嘴笑的灿烂
“小师妹,人家都说这是机密了,肯定是半点风声也没有的。”
东方玥跟着扯了扯嘴角,机密?在她这儿可没有什么机密。但看着那人笑的跟个傻子一样,倒也没拆穿他,绿柳似乎感应到了主人愉悦的心情正微微发着光。
洛清槐跟玄冥对视了一眼,这多半是个假消息,
……
两人找了个亭子坐下,玄冥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油纸袋,里面正装着几块糕点
“先吃点垫垫肚子,这百花山庄的规矩也是真多,什么错过了时间就不给早饭吃了。”
玄冥嘀咕道
“这哪怪的着人家,今早是我们自己起不来的。”
“那小仙君夜里别在那么能折腾了,不然我们这几天可都没早饭吃了。”
这话声音不小,洛清槐能看见几个路过的小厮一瞬震惊的眼神,想死的心都有了,很想上前拉住人解释他们昨晚没做别的,只是夜探了百花山庄,但这好像更过分。
洛清槐一下就知道玄冥是故意的了,伸手在人手臂上狠狠拧了一下,见人疼得龇牙咧嘴这才作罢,看见是自己最喜欢的白茶酥面上多了分笑意。
玄冥撑着脑袋看洛清槐小口小口的吃糕点,救命,怎么吃东西都这么可爱,下一瞬就看见洛清槐嘴角沾了块糕点渣,伸手想要给人抹去,刚到嘴边就见一小截粉色的舌头伸出来卷走了那块渣,
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玄冥顿时心跳如雷
“你怎么了?”
洛清槐狐疑的看着一脸通红的玄冥,
“没事”
玄冥咬牙逼自己忘掉刚才发生的事。
“小仙君,你们宗门那小丫头可不简单啊。”
“东方玥?她是玄宝阁阁主的女儿。”
洛清槐道,
“小丫头是很聪慧。”
“这可不单单是聪慧啊,她那脑袋里装的东西都快抵得上上百晓通了,连我魔界的地图都倒背如流,再说她刚才说话的语气可不像是听传闻的样子,倒像是这大境没什么能逃过她的眼睛。”
洛清槐挑眉,
“每个人都有些秘密,你到底想说什么?”
玄冥叹了口气,认命般的揉了揉洛清槐的脑袋
“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咱徒弟被人当狗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