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槐连夜给掌门师兄传了道灵符,表示自己想参加这一届的仙门大比。
……
横天殿里的莫启元对着那道灵符看了好久,要不是上面淡淡的属于洛清槐的灵力波动传来,
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谁冒充他师弟的字迹了,
清河为什么会对这次的仙门大比感兴趣,总不能是为了奖品吧?
像自己随意提个要求对其他人来说确实诱人,
但清河想要什么开口不就行了,难道自己还会不给他吗?莫启元心里跳了一下,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以前的宗门大比清河都不去,为了让自己替他去还叫自己师哥呢。
师哥可比什么师兄亲近多了,可惜也就那么一次。
“掌门,龙虎山寄来了一封报名信”
莫启元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龙虎山,上次各门派弟子间的宗门大比就是在那里举行的,一晃竟都十来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听清河再叫一声师哥。
“掌门,报名人是龙虎山的掌门郭金鳞。”
听到郭金鳞的名字,莫启元眉心跳了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那人了,
每次各门派聚在一起商量的时候他都要呛自己两句
龙虎山位置重要,在各门派中实力也居于上流,没必要闹得太僵,好几次莫启元就当做没听见,
哪成想郭金鳞对他的敌意好像更大了,
看了一眼那封报名信,忍住想要丢了的想法,算了,自己作为东道主总不能不让人家参赛吧
……
郭金鳞正襟危坐,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子。
“莫启元说什么?”
“回掌门,莫宗主没说什么。”
“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吗?”
郭金鳞一下起身走了过来
弟子抖了一下,掌门这反应也太大了吧,仔细的想了想
“回掌门,确实什么也没说”
“行了,你退下吧。”
郭金鳞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弟子如释重负,连忙告退,平日里也没觉得掌门气势这么强啊。
郭金鳞在屋里踱步了几圈,越想越不对劲,依莫启元那个性子,看见自己的报名信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难不成他是想来一招瓮中捉鳖,等等,瓮中捉英雄才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可惜被自己识破了。
莫启元……
……
“听说魔尊要迎娶魔后了,魔后还怀有身孕?”
洛清槐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的人,
玄冥懒腰伸到一半停住了,向人投去一道讨好的视线,还以为洛清槐把这茬给忘了呢。
“宝贝儿,我当时真不是这么说的,谣言止于智者对吧?清河仙尊”
又是宝贝儿,又是清河仙尊的,洛清槐想气也气不起来,再说本来也没生气。
就是乍一听见自己怀孕有些……难以接受。
“魔界的事都处理完了吗?”
玄冥脸上难掩疲惫,刚见到时本想让他休息一下,哪曾想一时没忍住诱惑,胡闹了一下午。
玄冥点头,“嗯,剩下的都是些小事,玄烨他们能处理”
拿不定主意的右夏……要不我们问问尊上的意思?
累的瘫在地上的玄烨“要是嫌自己命长你可以去问问”
右夏顿时打了个寒噤,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淡定从容的左秋
“左护法,您英俊潇洒,足智多谋,这事……”
左右护法的管辖的事并不相同,拒绝的话在看见右夏额头上细小的魔纹时顿住了,
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片魔域来的,魔纹是一只小鱼,滴溜着眼睛望着自己的时候像一只笨鱼。
“给我”
左秋言简意赅
左夏连忙把手上的文书递了过去,额头上的小鱼发着光,像活过来了一样,
左秋不经意的又看了一眼。
……
“天色不早了……”
洛清槐话还没说完就见玄冥紧紧的抱着被子,
这是做什么?又没说要赶他走。
嘴唇上的酥麻感仍在,洛清槐放下床帘,
“睡觉,不许做别的”
玄冥将人揽进怀里,凑上去亲了一口,
“别的是什么?小仙君心里想些什么呢?”
声音低沉,像是有毒的苹果,正引诱着不谙世事的人。
昏暗的烛光下,玄冥的眼睛像是钩子,洛清槐模糊从其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耳根不由自主的发烫,洛清槐有些气急,明明自己年长这么多岁,怎么总是被玄冥牵着鼻子走?
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洛清槐凑近了一些,呼吸瞬间交错
手指在玄冥的胸膛上不轻不重的摸了一下
“难道魔尊心里就不想?”
说完还凑上去亲了一口玄冥快速升温的耳朵,
亲完后便毫不留情的转身,挥手灭了烛火
“睡觉了”
玄冥眼睛猛的睁大,目光像火一般灼伤着眼前的那人,雪白的里衣,玄冥知道里面的身体漂亮到了何种地步,
恨不得把人拉回来亲个够,但纠结再三还是轻轻环住了他
没良心的,惹了火就跑,
两人的嘴角轻扬,这一刻就很好。
……
纪宁看着迟诺住的那间屋子熄着灯,脸上挂着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
“纪宁,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便秘啊”
“滚”
纪宁没好气道,这词不是第一次从郑州嘴里吐出来,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要回屋休息吗?怎么又出来了?”
闻言郑州有些吞吐,
“我……这不是想着出来赏赏月吧?”
纪宁狐疑的看着郑州,不对劲,挑眉一笑
“郑州,你不会是又怕鬼吧?”
“去你的,谁怕鬼啊,都给你说了赏月赏月”
其实是有比鬼更可怕的东西,刚才他回屋的时候看在庄榫站在自己屋子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几天和庄榫相处时有些尴尬,
就好像一个原本你以为讨厌你的人给你送了一件礼物。
郑州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像蚂蚁在爬一样,有些痒。
纪宁明显不相信
“郑州,你不会闯祸了吧?想让我替你背锅?我去,别害我呀你”
郑州抬手给了纪宁一肘子,
“滚,别咒你爹,走了”
总不能庄榫站在自己屋子外面自己就连觉都不睡了吧?凭什么,郑州给自己打气,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在快到的时候却自动的放轻脚步,自己只是担心脚步太重了扰民,郑州想
借着一片茂密丛林的遮挡,郑州看向自己屋子
黑黢黢的,没站着人,庄榫屋里也是黑的,肯定是站累了回去睡觉了,郑州松了口气,
其实他都做好翻窗子进去的准备了。
……
庄榫看着那人难掩欢快的背影,垂下了眸子,握着灵剑的手指蜷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