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领命而去,公主复坐案前,沉吟良久。小翠见状,轻声问道:“公主可是还在为张行成之事忧虑?”
公主颔首,眉宇间难掩忧虑之色:“张行成此人,心机深沉,今夜虽受挫,然其势力犹存,本宫不得不防。”
小翠听后,亦是心生忧虑,却强作镇定道:“公主勿忧,奴婢愿为公主分忧解难。”
公主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赞赏之意:“小翠,你跟随本宫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本宫自是信得过你。只是此事干系重大,需谨慎行事。”
言罢,公主起身,步入密室之中。密室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幅幅地图与兵书。公主凝视着墙上的地图,心中暗自筹谋。
“张行成在朝中根深蒂固,若要彻底铲除其势力,须得从长计议。”公主沉吟道。
忽而,公主目光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本宫记得,边关守将李贞,乃本宫同父异母的胞弟,他麾下精兵强将,若得他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公主心思电转,续思对策。念及胞弟李贞,心中稍安,暗道:“李贞忠诚勇武,且手握重兵,若得他全力相助,何愁张行成之势不灭?”
于是,公主复坐案前,提笔再书一封密信。信中言辞恳切,详述京城局势与张行成的奸诈,并恳请胞弟李贞速派精兵强将,暗中进京,以备不时之需。书毕,公主将信小心封好,复唤一心腹侍卫,低声吩咐道:“你速将此信送往边关,务必亲手交予李贞将军,令其依计行事,不得有误。”
侍卫领命,星夜兼程,不日而至边关。李贞接信,览毕,神色凝重,拳掌紧握,怒道:“张行成此贼,竟敢欺辱我姐至此!我誓必除之而后快!”
即日,李贞调集精兵五千,选骁勇将领十员,令他们暗藏身份,乔装改扮,分批悄然进京,潜伏于公主府附近,听候调遣。
李贞部署已毕,京中风云再起。张行成自公主府受挫而归,心中愤懑难平,然亦知公主手有皇令,一时难以撼动,于是暗中集结党羽,密谋对策,誓欲扳回一局。
这夜,月华如水,张行成府内灯火通明。他与心腹数人,围坐密室,低声商议。张行成面色阴沉,恨声道:“公主仗着皇令,便以为可高枕无忧。殊不知,权谋之下,无有永恒之胜。尔等须得如此……方能使其自乱阵脚。”
众心腹听后,面露狠厉之色,齐声应诺。
张行成就将密计详述,众人听后,皆觉此计甚妙,定能让公主自食其果。
公主府中,高阳公主亦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她深知张行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故日夜不息,与心腹商议对策。小翠侍立一旁,见公主眉宇间难掩疲惫之色,心疼道:“公主殿下,您已多日未眠,身子要紧。不若先歇息片刻,再议不迟。”
“国事家仇,交相逼迫,本宫安敢有丝毫懈怠?尔等忠心,本宫心领了,只是此刻局势危急,片刻延误不得。”
公主言辞恳切,意态坚决,小翠听后,心生敬仰,不复多言,只默默侍立于侧。
公主之语,掷地有声,小翠听后,敬仰之情油然而生,不复多言,唯默默侍立于侧。公主则凝眸沉思,筹谋应对之策,心念张行成的狡诈,深知此人不会轻易言败,必有后招。
这夜,公主府内灯火未熄,公主与心腹亲信围坐一堂,低声密议。公主面色凝重,缓声道:“张行成此人,心机深沉,今夜虽受挫,然其党羽众多,必不肯善罢甘休。本宫须得早作准备,方能应对。”
说完,公主挥手示意,早有亲信呈上一幅京城地图。公主凝视地图,目光如炬,手指轻划,似在筹谋布局。众亲信见状,皆凝神静听,不敢稍有懈怠。
“然远水解不了近渴,本宫须得在京中寻一盟友,共谋大事。”言及此,公主目光转向一旁的亲信,问道:“尔等可知,朝中何人可与本宫共谋大事?”
公主问罢,一亲信上前禀道:“公主殿下,魏王李泰的幕僚中书侍郎于志宁,此人颇具智谋,且昔日被陛下封为黎阳县公,于朝中有一定声望,或可与之共谋大事。”
公主闻此,眸光微闪,沉吟道:“于志宁?本宫略有耳闻,此人确乃能臣。然其既为魏王幕僚,是否会心向魏王,而与本宫为敌?”
公主思忖片刻,复言道:“此事须得详察。若于志宁果真智勇双全,本宫不惜屈尊往访,以诚相待,或可动其心。再者,朝中局势错综复杂,魏王与李贞亦非铁板一块,于志宁未必全然心向魏王。本宫当设法离间,使其为本宫所用。”
于是,公主定计,欲亲往探于志宁之心。翌日,公主轻车简从,微服出访,至于志宁府前。门吏见公主仪态端庄,气质非凡,不敢怠慢,急通报于志宁。
于志宁闻公主亲临,心中惊疑不定,忙整衣冠,迎出门外。公主含笑与他寒暄,言辞温婉,举止得体,令于志宁心生好感。
公主察言观色,见于志宁神色微动,知其对己并无恶意,便引入府中,分宾主坐定。
茶毕,公主轻启朱唇,缓声道:“本宫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先生智谋过人,本宫欲与先生共谋国家大事,未知先生意下如何?”
于志宁听完公主所言,神色凝重,沉吟片刻,方缓缓说道:“公主殿下抬爱,臣感激不尽。然国家大事,非同儿戏,臣须得深思熟虑,方能作答。”
于志宁说完过后,公主并未显露丝毫不悦,反而颔首微笑,以示尊重。她轻声道:“先生所言极是,国家大事,自当慎之又慎。本宫亦非强求,只愿先生能稍加考虑,他日若有意,本宫随时恭候。”
说完,公主起身,欲辞别于志宁,于志宁见状,忙起身相送,心中却暗自思量公主此行之意。公主行至府门,忽又转身,对于志宁言道:“本宫知先生乃忠贞之士,定不愿见国家陷于纷争。他日若先生有意共谋大事,本宫愿与先生携手,共保社稷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