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错没错,确实不能以貌取人!”李粟伏听罢,顿时开怀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能震破屋顶。
李粟伏毫不犹豫,极其肯定地点点头说道:“你瞅瞅他那绷带脑袋,都缠了一年多啦!要是没啥大毛病,啥伤能拖这么久还不好哟?”
小北心里清楚得很,自己之所以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无非是害怕学院方面的人追捕。
如今李粟伏把这事儿给挑明了,他索性心一横,打算拆除绷带。
更何况还有一层老妇人送的面具呢,也不会怕泄露了身份。
小北瞧了瞧李粟伏身旁的灵儿,下意识地开始一圈一圈地解着绷带。
就在那手指尖快要触碰到脸的时候,灵儿猛地冲过来,一把抱住小北的手臂,一脸稚气未脱地笑道:“哥哥,人的美丑可不是仅仅写在脸上的哟!心灵美那才是最重要的,比啥都金贵!”
“没事的,我自己身上的伤,我自己心里有数!”
小北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灵儿和李粟伏瞬间愣在了那里,仿佛时间都停滞了几秒。
当小北的手触碰到那布满蜈蚣般纹路的皮肤时,他整个人都懵了,这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就连李粟伏那样历经沧桑的老人,皱纹都没小北多!这张面目全非的脸,原本应该是他梦寐以求的,毕竟这样一来,就没人能把他给认出来啦。
他心里清楚得很,就自己现在这模样,就算是神秘老人站在跟前,恐怕也未必能把他给认出来。
所以呀,只要他不施展炼器炼药之类的神奇技能,学院那边就休想发现他的小秘密。
小北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嘴里的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这么一句话:“黄世仁不是个商人吗?”
“你这小子!许多商人在有了一定基础之后,那可都是会转型的,有的人购买商业用地,一门心思苦心经营商业;有的人做城主造福一方;还有的人呢,则专心训练自己的佣兵队伍。所以啊,这之后的转型那可是大不相同!”
李粟伏一边忙着给灵儿夹菜,一边还不忘给小北详细地解释着。
“而这个黄世仁则是为了大发战争财。”李粟伏微微摇头,表示对这种人的不耻。
“您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有城市了,就能够通过战争去攻打黄世仁的城池?”小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地问道。
“理论上来说,这貌似是可行滴!但攻破城池哪有那么轻而易举呀!更何况,就算把城池给攻下来了,也只不过是剥夺了他对城池的掌控权罢了,接下来的竞争,那可全得靠钱来猛砸!”
小北抬着头盯着李粟伏,可是李粟伏抿了一口酒就不打算开口了。
灵儿一脸懵圈地瞅着小北:“哥哥,你好像都没听明白的样子!”
“难道你听懂啦?”小北一屁股坐在灵儿的身旁,歪着头盯着他。
“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那么一丢丢的啦!”
很显然,灵儿说话的时候是给小北留着面子的。
李粟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咧嘴笑道:“要想拥有一个城市的管理权,那必须得拥有大把大把的钱财!一个镇级单位的抢夺得以亿计,若是小城或者大城的话,那就是十亿百亿计了。”
小北并非是不懂,而是他喝多了,现在脑袋里是一团浆糊,他依旧用那种懵懂的眼神盯着李粟伏,而灵儿却那样直直的看着他。
李粟伏干咳一声道:“我还是从头开始讲吧。”
“想要获得一个城市的管理权,就必须将其攻克。”
李粟伏抿了一口酒,继续缓缓说道:“在城市受到攻击的时候是可以动用城市资金进行维修的,所以不耗尽城市资金之前是不会被攻克的,这就意味着城市攻克后,城市资金是从零开始的。”
小北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可是又不好搏了李粟伏的面子,可是他感觉这个老头太嘚瑟了,再不说话就彻底被看扁了,故而他开口问道:“就不能不修吗?”
“当然可以不修。”李粟伏看着小北说道:“可是那样会损失百分之二十的城市资金,这些钱会被入侵者获取。”
小北感觉自己每一个思想都踩在了游戏开发者的节奏上,他马上说道:“如果我自己是城市的主人,同样又是攻击者呢?”
李粟伏被小北问的有些措手不及,他沉思了良久说道:“你的意思是想要获取那百分之二十的资金?”
李粟伏马上又摇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一旦发动战争就必须将城市的投资清洗干净,否则就是给对方留下优势,毕竟城市的维修费用是按照投资比例均摊的。”
“这就意味这投资越多,损失就越多,投资越少损失就越少,故而洗清城市的投资是获取控制权的最好方式。”
“如果我可以获取的百分之二十的资金再开始洗城,待到洗城结束后就可以用这百分之二十的资金进行投资,岂不是胜算更大。”
“你想的太简单了,在你获得百分之二十在资金后,若是对方投资资金比你多,那么管理权就易主了。”
小北摇摇头道:“如果攻击的时候我方资金占优呢?”
李粟伏陷入了沉思,他没想过哪个疯子会在己方资金处于优势的时候洗城,然而小北的这个方法也并无什么瑕疵,如果资金到达一定数额,百分之二十的城市资金是可以抵扣发动战争的消耗的。
李粟伏看小北的目光都变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子道出了一种不一样的城市攻防战法。
李粟伏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后继续说道:“城市的归属权取决于投资的多少,当个人对城市的投资达到城市投资总额的百分之三十以上,并且是最高的投资,三个月之后,这城市的管理权就会归你所有,在这期间,如果有人投资超过了你,那么将无法获得管理权。所以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