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回到家,曹商闹着要娶二娥。曹醛夫妇被闹得没法,只好托惠系去保媒。这还不算完,惠施也掺和进来了,闹着要和田珞结婚。田需闹着要娶大娥。这三家的事儿就跟约好了似的,全赶到一块儿了,把大家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惠系向来对惠施这个儿子宠得没边儿,为了能促成儿子的婚事,眼珠子一转,想出个主意,把自己的亲侄女许配给了田需。
惠系侄女一露面,田需顿时眼前一亮,眼睛直勾勾定住,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样。这女子模样实在俊俏! 瞧她眉如远黛,恰似春日青山间灵动翠影,轻蹙便藏无尽风情;双眸似剪水秋波,流转间波光潋滟,盈盈眼眸宛如一汪清泉,看一眼就容易深陷。
田需看着这样的佳人,心里像揣着小兔子“砰砰”直跳,又似吃了一大罐蜂蜜,从嗓子眼甜到心窝。他美得找不着北,浑身透着说不出的惬意与欢喜,满心都是对佳人的喜爱与欣赏,只觉这一瞬间,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
田需好不容易回过神,忙整了整衣冠,堆起满脸笑容上前搭话。言语间极尽温柔讨好,心里盘算着如何能与这惠家侄女亲近些,渴望就此开启一段美妙缘分 。
惠系侄女见田需这般模样,微微颔首,神色间带着一丝娇羞与矜持。田需见状,更是心痒难耐,搜肠刮肚地找寻话题,试图让交谈延续。他夸赞她气质脱俗,宛如天仙下凡。
她轻声道谢,声音婉转如黄莺出谷,听得田需如痴如醉。
二人交谈几句后,田需愈发心动,恨不能立刻知晓她的所有喜好。田需提议一同漫步园中,她略作思索,轻轻点头应允。田需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在旁引路,生怕有丝毫唐突。 漫步期间,园中的花草仿佛都失了颜色,在田需眼中,唯有身旁佳人熠熠生辉。他时不时偷瞄侄女,目光中满是倾慕眷恋 。
田需看着这个姑娘,想:“像这样的女子,得娶上十个八个的,才不枉作男人。”
惠系这边促成了田需的事儿,又热心地跑去给曹商和二娥保媒。这次他亲自出马,裘毅老师碍于面子,不好驳回。虽说二娥看曹商那三角眼,还有额头上那五指印痕不太顺眼,但不像大娥反对得那么坚决,也就勉强答应了。
曹商婚事一办成,惠系托曹醛给惠施田珞保媒,曹醛还能不办吗!因为曹商一结婚,曹醛就没了顾虑,也不管会不会破坏干儿庄周的婚姻了,心甘情愿地答应给惠施和田珞保媒。为啥呢?因为在田集这一带,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哥哥结婚了,妹妹也就可以出阁了。田需这一结婚,田珞的婚事也就顺理成章地提上了日程。
惠施年龄比田需大一岁,可田需这婚却要走在表哥惠施前面了。但惠施也不在乎,只要能娶到田珞,他觉得咋样都行,心甘情愿的。
这样一来,三家原本棘手的难题全都轻松解决了。户牖邑县尹的高明就在于能够摆平各种关系。可他没摆平庄周。本来惠系打算,为了能满足儿子的愿望,他情愿给庄周一个美好的前程,让庄周让出田珞。可庄周不吃这一套。那就别怪惠系不讲情面了。他就直接派曹醛向田家提亲。
可事情并不顺利,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田珞不答应退婚。她和庄周可是有婚约在先的。田泰却觉得这不是啥大问题。田泰还觉得,这些年自己没少帮衬庄家,就算他们对悔婚有点意见,也不至于闹得太过分。庄周那小子,能闹出多大动静来?只要庄周奶奶和母亲不吭声,他哭闹几声,根本不用当回事儿。
在田泰心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至于女儿田珞,不管她心里乐意不乐意这惠家的婚事,到时候婚车一到,就算是把她硬抬上车,也得把这事儿办成。只要上了车,拜了堂,哭上几天,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在现实生活里,婚姻有时候就像是一场交易,掺杂着各种利益和算计,可日子还得这么过下去,不是吗? 大家都在这世俗的规矩和现实的考量中,努力寻找着自己的归宿,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终究是朝着自以为好的方向前进着。
六月初一的夜晚,天气不热,还有几分凉爽。星光如银,轻柔地洒落在庄家宁静的院里。
结婚前夜的二娥,满心思绪,脚步不自觉迈向庄周的东屋。
屋内,庄周正沉思。
田家已经把退婚的事情挑明了,庄周万分悲伤。到这时候,他才明白那晚田珞的意思了。他再找田珞,听说田珞去了她老娘家,或者是去了她二姨家。庄周尽记着读书了,从没问过田珞她姥姥家她二姨家在何处。
二娥悄悄进屋。庄周听到轻柔脚步声,猛一兴奋,还以为是田珞来了。他抬眼便看到门口亭亭玉立的二娥。
二娥双手架在前胸,眼神带着羞涩与渴望,轻声说:“子休弟弟,我不敢奢望,你能抱抱我吗?”
庄周心中一震,微微皱眉,想到二娥即将成为盟嫂,于礼不合,便缓缓摇头:“咱俩已经不是小时候了,你马上有新身份,这样不妥。”
二娥微微低头,很快又抬头,眼中闪着光:“庄兄,这是姐姐大娥让我传的话,她让你去商丘,那儿有你想见的人,还有你盼着的事。”
庄周听后,心湖泛起层层涟漪。商丘,那神秘遥远之地,究竟藏着什么?他有些犹豫,不见田珞,弄得他神魂颠倒,大娥的话又让他对商丘充满好奇与期待,他决定相信二娥。自己先参加了曹商、田需的婚事,再去商丘。他对二娥道:“我想先参加曹商、田需的婚事,再去商丘。”
二娥着急了,上前一步:“子休兄弟,姐姐特意交代,你一定得去商丘,千万别忘。”她眼神恳切,仿佛商丘之事极为关键。
庄周看着焦急的二娥,暗自叹息。这世间情谊与抉择,真是复杂难断。他轻轻点头:“我记下了,不会忘。”庄周记起,前些日子,他曾让大娥留心查访杀父仇人,是有消息了?杀父大仇一定要报。
二娥身影渐渐远去,庄周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里的思绪更乱了。不知商丘之行,会有怎样的故事和命运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