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琪也跟着笑嘻嘻插科打诨,“艾玛,娘哎,我知道林姐姐很招人喜欢,可你也不能把她当闺女呐!我二哥要的是媳妇,可不是妹妹。要不然等他回来,发现媳妇没了,还不得气得把屋顶都给掀翻了。妈,我跟你说,除了林姐姐,您可再找不到让我二哥满意的媳妇了。”
裴夫人没好气地瞪着自家闺女,“你懂什么,儿媳妇就是闺女。你林姐姐这么孝顺,我不疼她疼谁?”
“妈,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呐,您已经有我这么漂亮可爱的闺女了,您老还是别跟我二哥抢媳妇了吧?娶不到林姐姐,我二哥这辈子怕是只能打光棍了。”
她说着,又搂着林晓瑜的胳膊,“林姐姐,你可要坚定不移,不忘初心,要不然我二哥回来发现媳妇没了,他肯定要哭的。”
林晓瑜被她逗得哭笑不得,顺着她的话想了下,却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裴御熵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放心吧,你二哥绝不可能会哭。”像裴御熵那种性情坚毅的,哪怕流血也不会流泪。
“那可未必。”裴洛琪摇头晃脑,“别的事,二哥是不会哭。可要是你不要他了,他肯定要哭的。”
裴夫人也笑眯眯地看着她,“阿熵那孩子,你别看他管着一个大集团,平时总爱板着一张冰山脸,不爱说不爱笑。其实那都是为了维持总裁的身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你是他交到的第一个女朋友,他对你极为重视,若万一哪天你不要他了,他肯定会伤心大哭的。”
林晓瑜觉得裴御熵不管遇到再大的事,都不可能会哭。只是第一次见裴夫人,这话不好接,她只能扭头张望跟在后头的医疗车。
裴夫人安慰她,“阿瑜,你别太担心,傅老是国医大师,祖上还是宫里有名的太医,傅老从小就跟着他祖父学医,医术精妙,一定能治好你母亲的病。”
林晓瑜有些不解,“我也曾打听过京市的中医院,不过好像没听说哪个医院有傅老医生坐诊?”
“林姐姐,你家不在京市不知道这些,不奇怪,傅老从来不去任何医院坐诊,傅家有自己的中医馆,病患多得看不完,根本不需要去什么医院上班。”
裴夫人也道,“傅老确实从来不去什么医院坐诊,一是傅家有自己的中医馆,每天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根本忙不过来。二是因为他没有行医资格证,所以不愿意去其他医院坐诊。”
担心林晓瑜误会,裴夫人又解释,“傅老没有行医资格证,不是他医术不行,而是他不屑于去考。我们华夏传承千年的中医文化是我们国家的瑰宝,傅家医术源远流长,祖祖辈辈都是极为出色的中医,傅老的医术更是得到了家里长辈的传承,他根本不需要那一纸证书来证明自己的医术。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嫌弃医院的规矩多,流程多,傅老不愿意被那些规矩限制,他更喜欢自己掌握自由,那样更有便于他钻研医术。
虽说现在傅老年纪大了,已经很少给别人看诊了,但他医术非常精湛,以前求他出诊的权贵富商多不胜数。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伯母,我明白的,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有自己的傲气,傅老家学渊源,医术精湛,不是一纸行医资格证可以定义的。”
裴洛琪得意地扬起下巴,“妈,我就说林姐姐不是那等没见识的人,我们华夏的中医可是传承了几千年,并不比西医差。西医治不好的病,不代表中医也不行。”
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西医,反而对中医多有误解。裴夫人毕竟是第一次见林晓瑜,对她没什么了解,之前还真有些担心她觉得自己没有尽心,放着那些大医院的专家不选,反而带她去找什么老中医。
如今见她并没有误会,她心里很是高兴。看来她儿子的眼光还真不错,这林姑娘并不比那些世家大族的千金逊色。容貌身材极为出众不说,即便是面对她,态度也不卑不亢。
哪怕看到她乘坐的是红旗国礼,她也没有丝毫胆怯,自信从容又大方,还真是让她越看越喜欢。
机场离傅老的医馆有些远,好在一路都有医护人员照顾,李秀兰并没有出现什么突发状况,不过还是一直没有苏醒。
这一路上,蒋安都安排了车在前头开路,路上都没有堵车,很顺利到达了医馆。不过让林晓瑜意外的是,医馆比她想象中的要小,而且看起来有些老旧。门外排了几条长龙,看样子是排队等候看诊的病患和家属。
见车子没有停下,反而往前开去,林晓瑜有些诧异。正要开口,裴夫人笑着解释,“我们不去医馆,傅老年纪大了,平常只在家里颐养天年,有时手痒了就炮制药材打发时间。现在在医馆坐诊的是他儿子和徒弟,我们找傅老,得去傅家老宅。”
傅老已经退休,还上门找他看诊,也不知裴家花了多大的人情,林晓瑜神情有些犹豫,母亲现在昏迷不醒,他们这样直接带着她上门,也不知傅家会不会觉得晦气。
裴夫人看出她担忧什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别担心,裴家和傅家是世交,别人请不动傅老,但他跟我们家的交情很好。来之前我已经跟傅老说明了你母亲的情况,他答应看诊,我才带你来的。而且傅家世代都行医,什么样的病人他们都见过,早已习以为常,不会有什么晦气的说法。”
车子往前开了大约五六里,才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门前停下。林晓瑜刚下车,就看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从四合院里晃悠着走过来。
林晓瑜正猜测他的身份,对方好奇地朝她打量了一眼,笑眯眯问裴夫人,“这位就是阿熵的女朋友吧?”
“正是。”裴夫人含笑点头,“傅老,怎么还劳烦您老亲自出来接?我们是晚辈,该我们登门拜见才对。”
傅老不以为然摆手,“什么劳不劳烦,我正好吃饱了出来消消食。”两家关系好,傅老懒得客套,又笑眯眯看着林晓瑜,“不错,不错,是个难得的好女娃,阿熵那小子向来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我还以为他这辈子要打光棍了,没想到竟然被他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