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卫生间,云杉才发现郁清都为她准备好了,全自动牙刷上挤着一颗形状完美的牙膏,毛巾方方正正地叠在一旁,一切都等待着她的使用。
镜中的她黑眸澄澈而灵动,深处似有烟雾氤氲,带着淡淡的慵懒,眼角还泛着浅浅的红,嘴唇更是饱满红润,甚至还有些不明显的红肿。
而且,云杉发现,经过昨夜后,她获得的天鹅家族的天赋能力好像增强了。
云杉快速洗漱好后走到楼下,才发现郁清并没有走。
“妻主,”郁清正在给精致的早餐摆盘,连盘子的每个角度都精准无比,看上去像是精心设计过的,“早上好。”
“昨晚休息得怎么样,需要我帮你请假吗?”郁清的语调依然平淡,但不再冷淡拒人千里,坦白了自己感情的他,看上去轻松了不少。
他的黑发松松地扎着,拢到胸前的一侧,红眸淡淡地看着餐桌,手上的动作不停,完全一副与雌性结契,为雌性操办生活的贤惠兽夫。
云杉听到他的话,觉得自己的后腰又开始隐隐作痛,昨晚的画面片段式地闪过脑海,到了后来,雄性还拉着她的手放在腰侧,让她感受那块被填满颜色的发烫兽印,黑色的天鹅羽迹都变得暧昧起来......
云杉轻咳一声,压住了即将上脸的红晕,回绝道:
“不用了,我昨晚睡得很香,今天去研究院还有要事要办。”
体力都被折腾得耗尽了,睡得能不香吗。
至于身上的酸痛,小事,她可不是一朵经受点摧残就倒的娇花!
“嗯,来吃饭吧。”郁清将牛奶摆在云杉面前,嘴角翘起微不可查的弧度。
“郁清,这不会是......你做的吧?”云杉品尝着丰盛美味的早餐,尝出了跟平时味道不同。
牧洛是她的管家,如果牧洛有时间会亲手下厨,若是没有就交代给厨子去做。
现在牧洛出差了,云杉一口尝出来这不是厨子的手艺。
“是,云杉觉得还合口味吗?”郁清坦然道。
也是牧洛出差了,才有他这次表现的机会,若是平时谁敢抢牧洛管家的活,他非要气得眼红蹦跶起来。
“嗯!很好吃。”云杉点点头,郁清做饭跟牧洛是不同的风格,清淡却并不寡味。
“合胃口就好。”郁清点点头,眼底的冰碴化得彻底,和平时里大审判长的样子判若两人,虽然看上去还是冷冷清清的,细看就会发现,他被爱情滋润得眼角都柔和下来。
饭后,郁清坚持送云杉去研究院。
结果没想到,到了实验室,伊琮竟是比她到的还早,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郁清看见他的身影,不着痕迹地搂上云杉的腰。
经过了昨晚更亲密的肢体接触,云杉对他的触碰习以为常,一时间也没当回事。
“早上好啊,你来这么早。”云杉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呼,而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其实还是有点困的。
伊琮自然察觉到了郁清宣誓主权的姿势,琥珀色的眸子猛地缩紧了下,三步两步上前,而后充满敌意地看向郁清,琥珀色的眼眸几乎要冒出火星子。
“你对她做了什么?”
伊琮其实在明知故问,他分明已经闻到了,两人身上融合程度极高的气味,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克制住了将云杉拉到怀里,一寸寸地舔舐她的脖颈,将她身上属于别的雄性的气味覆盖的冲动。
可恶,忘了云杉家里那只把她护得死死的兔子管家出差了,狼崽子也被狼族叫走了。
就这一夜没雄性牵制住郁清,就让他得逞了。
“我和妻主的生活,也要向元帅汇报吗?”郁清冷冷地掀起眼皮,薄薄的嘴唇吐出反问的话语。
说完,他将云杉搂得更紧了些。
“呵,”伊琮看到他疑似挑衅的动作咧嘴邪气一笑,有什么好得意的,当初他跟云杉结契那么突然,谁知道是不是隐藏着什么黑幕,也就暂时能呈呈威风。
哪里比得上他跟云杉来的风风光光。
“倒是不用,就是担心云杉,万一是被大审判长用什么手段蒙骗了,那就替她划不来了。”
到时他进了云杉的家门,看这只黑天鹅还能显摆多久。
云杉听到伊琮的好像被戳中了心事。
这样一想,她真的有点怀疑郁清是不是瞒了她什么,昨晚郁清的表白不似有假,但话却说得含糊,看来她有必要找时间问问郁清。
“不牢元帅费心了,我和妻主恩爱有加,感情很好。”郁清淡淡道,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云杉听着两个雄性你一言我一语,慢慢从困意中挣脱出来,打断道:“差不多得了,今天还要干正事,你俩想斗嘴以后有的是机会。”
两人顿时哑口无言,伊琮神色颇为复杂地看着她。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毕竟他很快就要跟云杉结契了。
郁清这才松开了搂住云杉的手,在她耳边留了一句“晚上下班来接你”后,才转身离开。
只是,郁清刚打开实验室的门,就看到云青站在门口。
他有些僵硬地将头扭到云杉的方向,声音沙哑道:
“云杉,他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云青绿色的眼眸愣愣地看着云杉,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
他明明只是离开了一个晚上,怎么就让这个可恶的雄性钻了空子,明明云杉之前和他也没有表现出多亲近。
刚刚勉强消化了云杉有了兽夫的消息后,云杉和别的雄性结合的事实就这样砸在他脑袋上。
其实他和牧洛在这方面很像,都不想让云杉和别的雄性相处。
但牧洛对云杉的独占欲更强些,他除了对云杉深深的眷恋外,还排斥所有的雄性。
因为云青觉得,没有哪个雄性配得上云杉。
包括他自己。
“云青,你先进来。”
云杉对他还是疼惜多一点,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将他拉进了实验室。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郁清是我的兽夫呀。”云杉觉得云青现在已经很好地融入社会了,认为他能够理解这种自然行为,柔声跟他解释道。
“云杉,那我也想当你的兽夫。”
云青倔强道,眼下的伤疤让他的样子显得更加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