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杉从床上醒来。
她缓了一回才把昨日的事情全部消化。
而后又默默整个缩回了被窝,简言之,她红温了。
直到门外传来牧洛略带担心的呼唤声,云杉才迫不得已收拾好从房间走出。
“郁清呢?”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云杉询问道。
昨晚她半道从郁清房中出来,应该正和他意吧。
“他很早就出门上班了,云杉不用担心他。”为了不让云杉觉得自己刻意排挤郁清,牧洛今早还特意“友好地”去询问郁清,是否要跟他和云杉一起共进早餐。
“牧洛,昨晚......”云杉咽下口中的食物,犹豫着开口。
牧洛用饱含歉意的眼神望着她。
“云杉,抱歉,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如果你实在气不过,可以尽管拿我......”牧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杉慌忙打断了。
“不不不,我不是说这个。”她少见地害羞起来,估计往后有一段时间里,她都不太能直视牧洛那张形状较好的嘴唇了。
那种唇舌在腿上游弋的感觉,她现在想起都身子发软。
“咳咳。”云杉正了正神色重新道:“昨晚,你喝掉我的血后,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牧洛明白过来,其实他昨晚也发现了。
“我之前的不适感完全消失了,体能极为充沛,不仅如此,我的异能完全恢复了正常,能量前所未有的富裕,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牧洛说着,作势要将杯中的牛奶倾倒在地。
但当他将杯子歪斜时,里面的液体竟然纹丝不动。
他又看向落在窗台上的鸟儿,后者立刻被定在原地,直到牧洛移开视线,小鸟才再次飞起。
进行这些动作时,他的眼眸如常,甚至没有任何发动异能的迹象。
云杉听到他的话欲言又止,又问道:“你看到我的血时,是什么感觉?”
牧洛也顿了一下,随后坦言道:“难以抗拒。”
他的声音低哑了几分,低声补充道:“非常的非常的,美味,一旦尝到就很难停下来。”
云杉彻底坐不住了。
她的身体、她的血液,究竟在悄然间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要赶紧去研究院一趟!”云杉叼着半个没咬完的面包就火速离开了餐桌。
“等等云杉,你的情况。”牧洛连忙阻止她。
“你的血液不对劲,不要再暴露在任何雄性面前。”他心中大概有了猜想,神色凝重地提醒道。
云杉郑重地点点头。
餐桌上很快就只剩他一人。
牧洛手执餐叉将切割好的食物送入口中,出神地注视着云杉空出来的座位。
好担心她,好想和她一起去。
昨晚的经历让牧洛很是害怕,他不敢想象如果别的雄性看见云杉的血,会不会和他是同样的反应,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云杉的身体还好吗......他越想越忧愁。
另外,昨晚他的一番举动是意外,但云杉竟然没有表露出丝毫的生气,只是关注血液对他有什么影响。
是不介意吗,或者无所谓?
还是说,连这种程度的冒犯,云杉都愿意纵容他?
其实,如果云杉要借机“惩罚”他,他也甘之如饴,密室那个地方许久不去,他确实有些想念呢。
好想和云杉一起在密室愉快地......
牧洛这样想着,脸颊浮现一丝异样的潮红。
他拿起云杉尚未喝完的牛奶,紧紧地握住杯子,而后低下头,嘴唇轻轻摩挲着她留下的唇印,喉结滚动间饮下杯中剩余的液体。
云杉来到实验室,先秘密抽取了几管自己的血液。
来到关押嵌合兽的十一层后,她将血液直接注射到一只嵌合兽身体中,观察会发生什么。
结果是,根本不需要她计时,针管还未推到底,嵌合兽的身体便开始剧烈地颤抖,它扭曲的面部甚至才刚刚浮现出类似痛苦的表情,就倒地而亡。
十五分钟过去了,嵌合兽没有“复活”。
它被彻底杀死了。
轻而易举,仅仅因为注射了她的血液。
云杉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捂住嘴唇背靠墙壁,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弥补雄性的异能缺陷,能够快速击杀嵌合兽。
这就是系统所谓的“基因密钥”吗,让她的特殊体质再一次升级,让她的血液成为拯救一切的解药?
这个秘密一旦暴露,她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一旦出现无法抵抗兽潮的情况,她会成为一个惨烈的牺牲品,即使有雌性的身份在,为了保全整个银砾帝国,也难逃血液被抽干的命运。
不,她是来改变结局的,不是来牺牲自己的。
云杉握紧了试管中的血液。
她要测试一下她血液的极限在哪里。
云杉打开通讯器,第一次主动联系了伊琮。
她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实验体。
伊琮受到她的消息后很快就来了,轻车熟路地来到实验室。
“云大研究员,终于有用到我的时候啦?”他跟回家一样毫不客气地找地方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云杉,慵懒得像只打盹的大猫。
“是,伊琮,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助。”云杉轻叹口气,认命地承认道。
“嗯,说吧,具体要做什么。”伊琮似乎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毕竟,像他这样合适的实验体,全帝国也只有一个。
云杉深吸一口气,“这是项保密的正经实验,会存在一些伤及身体的高危实验,我需要先征求你的同意,”
“以及,确保你绝对不会说出去。”
云杉说着,将实验清单发送给伊琮。
“哦豁。”伊琮扫了眼,眉峰一挑,“很刺激嘛。”
一排排残酷高危的实验在他眼中跟要坐过山车似的,伊琮琥珀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明显的兴奋。
“这些条件,我都能答应,但是云杉,我可不能给你无偿做实验体了。”
“我得要点报酬。”
伊琮的目光从清单上移开,落在云杉的脸上,后者立刻警觉地后退一步。
“放心,只是一点,小小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