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观察后,他小心翼翼地从魏婴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迈着尚显蹒跚的步伐缓缓朝着那些琳琅满目的物件走去。
最终,小蓝湛停在了一柄木质短剑前,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握住剑柄,将其拿了起来。
紧接着,他的目光又被旁边放置着的一本琴谱所吸引,于是另一只手也毫不犹豫地伸向了那本琴谱。
就在众人皆以为小蓝湛的选择已经到此为止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家伙竟然再次伸手抓起了一支小巧玲珑的白玉玉笛!
只见小蓝湛费力地拖着手中的三样物品,摇摇晃晃地朝着魏婴所在的方向走来。
当他终于走到魏婴面前时,先是把手中握着的那支白玉玉笛递到了魏婴手里,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抱紧了怀中的小木剑和琴谱。
此情此景让在场的各世家之人不禁纷纷交口称赞起来。
然而,正当人们对小蓝湛所选之物议论纷纷之时,虞紫鸢却突然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尖声说道:“哼,不过就是个小孩子随便抓了几样东西罢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她的话语犹如一道冷箭,直直地射向众人,使得原本热闹欢快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魏婴听了虞紫鸢的话,脸上笑容不减,看向小蓝湛的眼神充满温柔,轻声道:“阿湛选的自然都是极好的。”意思就是,你管好你自己,他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江枫眠扯了扯虞紫鸢的衣袖,示意她莫要再说。
可虞紫鸢却一把甩开江枫眠的手,正欲再开口时,蓝启仁上前一步。
蓝启仁捋了捋胡须,温和地说:“这抓周之礼虽说是小儿之事,但也能略窥一二。
这木剑象征剑道,琴谱自是与音律相关,而这玉笛……”
他有意无意看了眼魏婴,“或许也预示着将来的缘分。阿湛一次选中这三样,可见天赋不凡,日后定能在多方面有所建树。”
江枫眠听了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虞紫鸢却再次开口,她那刻薄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整日跟个家仆之子混在一起,未来能有什么建树?
怕是要学某些人的狐媚子手段,净干一些不干不净之事……”
然而,她的话语尚未说完,只见藏色猛地抬起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给了虞紫鸢一记响亮的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着,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藏色怒目圆睁,冷哼一声道:“家仆之子?哼,怕不是在说你自己吧!
谁不知道你们眉山虞氏的祖辈不过是个低贱的马奴罢了。
也就是这近百年来靠着些不入流的手段才有了些许发展。
像你这样身为马奴后代之人,恐怕从小到大都只能吃马粪为生,所以才练就了如此一张臭嘴!”
听到这番羞辱之言,虞紫鸢气得脸色发青,她瞪大双眼,刚想要张口回击,一旁的江枫眠急忙伸手去阻拦,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虞紫鸢怒不可遏地吼道:“贱人,你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肆意污蔑我眉山虞氏!
我眉山虞氏纵横仙门百家数百年,岂容你这般信口雌黄!”
话音未落,又是“啪”的一声脆响传来。这次动手的却是温若寒,他的掌力强劲无比,直接将虞紫鸢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而原本慢了一拍的藏色见状,稍作思索后也毫不示弱地冲上前去,挥手朝着虞紫鸢的另一边脸颊扇去。
眨眼间,虞紫鸢的左右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看起来颇为狼狈,倒也算是对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