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段朝格上前拉扯。
“杀了他男人!”马上为首的男子吩咐。
那矮子拿起棒槌,便扫段朝格的腿,边打还边喊,“你若是个不吱声的,还能留你狗命。非要得得,惹怒了我大哥,就只能死了。”
简伊已被两人抬着,递给马上的大汉。大汉将简伊挂在马鞍鞒上,道,“老实点,大爷我带你上山,给我大哥当压寨夫人去。若不老实,宰了你。”
“放我下来!”简伊蹬着腿,手已摸到马脖子上挂着的箭壶里的羽箭。
段朝格和地上的四人已斗在一处,很快四人便被打趴下三个。马上的大汉见众兄弟明显不是对手,伸手拔出腰间长剑,趁其不备,举剑便刺。
说时迟那时快,简伊卯足力气,一回身,手中羽箭直刺大汉的手。
“啊!”大汉高喊一声,一松手,丢了手中之剑,只见羽箭一箭刺穿其掌心,疼得他龇牙咧嘴,一脚将简伊踹下了马。
段朝格已撂倒第四个人,上前一把接住即将坠地的简伊。那大汉捂着血淋淋的手掌,大声道,“你们别走,给我等着!”
说着,他扬鞭打马,溜了。
地上被打趴下的四人,急忙磕头求饶,“少侠饶命,我等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请少侠饶命。”
“说,你们是何人?”段朝格拿起矮子的棒槌,挥了挥。
矮子忙道,“少侠饶命,我等是黑风山的。昨日奉我们当家的之命,去了壶流关。刺史老爷给我们一桩买卖。方才正要回去找当家的报信。只是,小人一时昏了头,见小娘子生得貌美,便和头领说,不如掳回去,给当家的做压寨夫人。小人罪该万死,求少侠饶命......”
说罢,那矮子拼命磕头。
“不知死活!”段朝格说着,给了矮子一棒槌。
“哎呦......哎呦......”矮子疼得边哼哼,边打滚。
“刺史老爷给你们当家的什么买卖?”简伊问。
矮子止住呻吟,“我都说,请菩萨姐姐让少侠饶了我等。”
“快说!”简伊催促。
“刺史老爷说,燕太子段朝格近日将路过这壶流关,让我们当家的务必将人截杀。”矮子说完,又开始磕头,“我都招了,请菩萨姐姐饶命。”
简伊听闻,不由得看向段朝格。段朝格微微皱眉,没想到,壶流关这些人,这么快就开始为段承业做事了。
他举起棒槌,半晌没有落下,大眼珠子转了转,道,“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是!小人定听从少侠吩咐。”矮子道。旁边三人亦跟着附和。
他指着矮子,和旁边一人,“你们两人,马上去壶流关报信,就说你们头领将东海王的姨娘掠上山了。那女子说,她是代王看上的人,但你们头领非但不放人,还说代王算个屁,就抢他的人,能怎么的。你二人劝阻无果,便拿这消息做投名状。”
矮子听闻,急忙应声,“我等这就去。”说着,他便上了那匹矮马。另一汉子也上了马。
二人逃命般地离开。段朝格将简伊扶上马,又捡起地上的长刀,回身便向一人劈了下去。
那人倒地,瞪着眼睛,一脸惊诧。另外一人已抖得如筛糠一般,“少......侠......别......别杀......我。”
段朝格翻身上马,大刀指向地上的人道,“想活命?”
那人不住点头,地上湿了一滩。
段朝格见那山贼吓尿了,冷声道,“回去报信,告诉你们当家的,说,看上我代王相中的人,必须都得死。我今日杀你们一人,明日便带兵踏平你们山寨。去,一个字不漏地回禀。”
“哎......哎......”那人不住点头。
“还不快滚!”段朝格说完,甩了一马鞭,那人连滚带爬地往前跑去。
见那人已跑远,段朝格指了指山道,“我们往北走。代王得知消息,必然去黑风山。怎么也能拖住他们一日半日。”
简伊点头,二人打马,向树林走去。
壶流关州府衙门旁的大宅内。
会客厅旁的两间耳房,都睡了人。一间是萧霁盛,另一间是段承业。
昨日,段承业来访,萧霁盛和其进行了深度的交流。为了促成盟约,吴义特意命人又备了一桌酒席,二人边吃边聊,颇为投缘。
这一聊便几乎一夜,双方合作的诚意已再明显不过,但就如何合作,共谋何事,还未具体商定。二人说好歇过后再详谈。
萧霁盛这一睡,便近午时才醒。他坐在床上,左手轻轻捏着额头,宿醉后的眩晕和头痛,让他隐隐泛着恶心。
小丫鬟端着水盆,刘社亲自递过来毛巾伺候他净面。
萧霁盛接过毛巾,擦干脸,抬头便见刘社那贼头贼脑的样子,心中升起厌烦。这等长相伺候在身边,真让人作呕。他想。
“那女人如何了?”萧霁盛问,不若叫她来身边伺候着。
“还在寝房待着。昨日小人绑了她的手脚。”刘社小心道。
萧霁盛来到妆台前,拿起梳子,梳着头发,道,“叫她过来,给本王挽发。”
刘社心头一惊,面色如常,不情愿道,“是!属下这就去传她。”
刘社脚下走着,心中却七上八下,这代王怎么有些喜怒无常呢,前些天说务必要杀她,昨日见她挨了几巴掌,便不高兴,今日更是让她近身伺候。难不成被其美色所迷惑。
刘社不由得一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不行,断然不能让她再攀上代王。若二人好上了,岂不是我命要休矣!
刘社心中盘算着,脚便来到寝房,推开门,向内一望,空空如也。
刘社吓一跳,急忙走进去四下查看。果真没有。
“不好!”刘社高呼一声,跑出门去禀报。他面色犯难,但心里却又似乎微微轻松下来。
“启禀王爷,简伊她......她跑了!”刘社跪地通报。
“什么?”萧霁盛放下手中的梳子,一下站了起来,“怎得让她跑了?她一身是伤,怎能让她如此跑了?”
萧霁盛冲上来,一脚踹在刘社的胸口,“还不给本王去找!”
“是!”刘社手脚并用的爬出了门。
“啊!”
只听得身后萧霁盛一声暴怒地大喝!
“简伊,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本王也要把你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