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山洞中徐徐走出的孤亦,金沉沙的心修炼跌落到了谷底:“该死!居然真让她拖到了这家伙突破境界!”
可金沉沙身旁的金山宗弟子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竟指着孤亦嗤笑道:“放心首席,不过是个小炼身境的废物罢了,再多也没有任何……”
话音未落,这弟子眼中的景色突然变转,下一刻就看到自己的身体在不远处笔直站着,但其上的头颅不翼而飞。
“什、么……”
待他和众人惊醒反应过来,只见站在原地未曾动过的孤亦手中正抓着个满脸惊恐的头颅:“大炼身境?不过蝼蚁罢了。”
说罢孤亦微微用力,将那头颅如圆瓜般一掌捏的粉碎,他显露出极致实力的碾压吓得四周所有金山宗弟子倒吸凉气。
“你有没有看清…他、他将金落石师兄杀了…师兄可是大炼身境六段啊!”
“究竟是怎么出的手!”
“无论如何,眼下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不成?”
刚说完这一句话的弟子突然感觉到面前吹来一阵冷风,接着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在地,竟是被孤亦隔空一掌将浑身的筋骨都打成粉碎。
似死未死最是折磨,无尽的痛楚席卷而来令这弟子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叫声,声音传彻密林中惊起只只飞鸟。
余下弟子皆心寒怯战,金沉沙也知踢到了硬茬,因为孤亦所表现出的实力分明不是他所能抗衡,随即转头拔腿就跑。
“逃!所有人分开逃!”
也就在这句话刚刚说完之时,又有两名弟子被孤亦一拳打成了血雾。
无人再敢停留在此,全部向着四面八方用尽力气逃亡。
原本的围猎成了可笑的抱头鼠窜,赶来的金山宗弟子还未问清发生了什么就瞬间化作了一具无头尸体,恐惧如黑夜席卷这片秘境丛林,唯留下不断发出的亡命哀嚎。
“饶命!饶命啊!”有弟子被打断腿脚退无可退本想舍命一搏,但当看到孤亦毫不讲理的秒杀同门时,似乎求饶反而是唯一能做的事。
有实力较弱的女弟子未能跑出多远,见身边师兄师弟接二连三毙命,自知无法逃离魔爪的她便立刻跪倒在地磕头求饶:“求高人放奴家一条生路,奴家愿为奴为婢侍奉高人!”
但转眼间密林中就又多了一片身体爆碎后的模糊血迹。
逃不掉,求不饶,抗无命,死无尸。
无论男女,不论是谁,孤亦仿佛杀红了眼,只要是穿着金山宗服饰的弟子皆被他一一屠尽。
待到最后森林中只剩下了他刻意放到最后的金沉沙一人,本是疯狂逃窜的金山宗首席还在庆幸杀人狂魔没有追上来,下一刻就见其身前不远处多了道人影。
挡在其前的孤亦冷冷的看着金沉沙如同看着一具死尸,语气中也是蕴有怒意:“像你这样愚蠢的人又做了此生最错误的决定,那么代价就是被我抽皮扒筋、挫骨扬灰、灭魂绝魄。”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闻言金沉沙惊恐不甘。
孤亦并未回答,因为和死人浪费时间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受死吧。”
他飞身上前,抬手一指就要废掉金沉沙的地脉,可原本十分恐慌的金沉沙神色却突然一变,仿佛隐藏到最后才张开口露出牙的毒蛇般。
“你中计了!”
金沉沙如此说着,地脉处突然涌出一道金光冲向孤亦,随即孤亦便被股不属于大炼身境的力量打飞数百丈远。
“哈哈哈!!这是老祖宗留给我的最后底牌!能逼我使出这招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作为金山宗千百年最杰出的弟子,金沉沙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宗门交给他的保命手段?
金光出现后金沉沙的修为开始不断暴涨,随后竟是踏破境界直至凝神。
感受着凝神境升华质变后无与伦比的力量,金沉沙笑得颇为畅快:“虽然用一次要损耗十年寿命,但若是将你彻底除掉也算值得!”
可他的笑容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孤亦毫发无伤的瞬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接着抬腿便是一击打出音爆的侧踢。
“不过区区通魂借元之法而已。”孤亦看向远飞金沉沙的眼神中充满不屑,宛如视他如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可虫子即使长的再大,又有何用!”
被踢飞在地砸出深坑的金沉沙咳血不止,慌忙间抬头看向孤亦的眼神中充满恐惧与绝望:“不可能!不可能!!!老子现在可是有凝神境的实力,你凭什么能与我为敌!凭什么!!”
可不过眨眼间,金沉沙被闪身而来的孤亦掐着头拎上了高空,随后又是如出一辙的踢飞。
“因为你是虫子。”孤亦的话语里从始至终都带着一种蔑视,一种苍天随意决定蝼蚁命运的无上尊威。
“凭什么…”金沉沙歇斯底里的爬起身可却并未反击,而是托着重伤的身体向着着相反方向逃去。
“凭什么!你明明只有小炼身境!凭什么!为什么会比我强,我明明才是千百年来的第一天才!我才是!”
踏行半空的孤亦神色冷淡,抬手挥出一掌将金沉沙双腿打成血沫,就看着他如同一只蠕虫般用手扒着地向前爬去。
“我是天才!我不能死!我不会死!”
此刻金沉沙肝胆俱碎,看到了天渊之别后的落差令他道心彻底破碎。他不再去管什么尊严、廉耻,现在只有能活下去才是真的!
孤影从天如雷光落下,一脚踩在被折磨的毫无人形的金沉沙头上:“你该庆幸,没有将你金沉沙抽皮扒筋已经算是最大的恩赐。”
孤亦还要回去救人,自然不会在此再浪费时间。
而满脸是血、满口无牙的金沉沙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我…老祖…老祖宗不会放过你…绝不会……”
下一刻,孤亦抬脚踏下连同他的灵魂皆被踩的魂飞魄散,毫无生还的可能。
而他最后留给金沉沙的依旧是一句:“同样,不过蝼蚁而已…”
……
远在万里之外金山宗的禁地之中,一位沉眠在满是摇曳灯烛的老妪突然睁开混浊的双眼,随后怒不可遏嘶哑道:“何家畜牲胆敢杀我孙儿,安敢如此、安敢如此!”
下一刻更令她感到绝望的事情发生,只见老妪身边代表着金山宗璀璨耀眼核心弟子的本命灯开始一一熄灭,竟是有人屠光了金山宗所有的核心弟子,也预示着金山宗自此几乎断尽未来的路。
老妪瞬间又似苍老了几十岁,猛然咳出一口心血昏迷过去。
只因她知道如此十年之后,金山宗必亡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