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月没跪满七天,第二天就被放出去了,本以为是母亲心疼她,不愿她吃一点苦,父亲也就默认了,结果才离开祠堂,她就看到了连城公主身边的女官。
“谢小姐,连城公主说想让小姐进宫相伴几日,特命奴婢来请小姐进宫,奴婢陪同小姐收拾些行李准备进宫吧。”女官丝毫没给谢知月拒绝的权利。
她与连城公主相识不过是齐景暄跳江救她患病,帝后罚她抄佛经那期间,闺中少女关系升温快,连城公主日常待她更是亲和,没有一丁点皇室公主的架子,可是她到底是齐景暄的妹妹,还两次撞见她跟齐景暄“私会”.......
这很难不让她怀疑,是不是齐景暄的授意。
但皇家的邀请,便是皇恩,臣子无权拒绝。
谢知月跟着女官进宫,面见连城时,她很自觉的欠身见礼:“臣女参见公主,公主万安。”
连城上前去扶住谢知月,“免礼,你年纪比我小,于情我该叫你妹妹,但是于礼,你可能是要当我皇嫂了,所以最好,现在我还是称呼你谢小姐。”
“啊?公主是说真的?”谢知月眼睛睁得滚圆。
“那还能有假吗,陛下想让我哥负责,昨天还问我你人怎么样呢。”
“可是我已经在议亲了啊......”她承认她是没放下齐景暄,可是今生,确实也不想再嫁给他了。
尽管有些事真相不明,但归结下来,她嫁给齐景暄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家族都是死路一条,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家族,她都不能嫁给齐景暄。
连城看出谢知月的为难,问:“你就很不愿意嫁给我哥吗?”
谢知月点头承认,没说话。
连城脸色转变为失落,但还是提议道:“好吧,我更尊重你自己的选择,如果你要嫁给萧寰,那就趁早跟他把婚事定下来,萧寰父亲不在盛京,他的婚事是需要经陛下点头的,最好的方法是,在秋猎时,让萧寰夺冠,到时候陛下会问赏,顺势让他向陛下求娶你,那样一来,陛下当面不好拒绝。”
神武大帝以信义赢天下心,要是萧寰真的愿意当众求娶,就是真的难回绝。
她始终想不明白,她各方面的确都不出众,上一世在齐景暄没有主动求娶她,更没有这一世的那些尴尬风波的前提下,京中比她适合当太子妃的贵女太多,帝王为什么偏偏给她和齐景暄赐婚?
“就是不知道我哥,以后会不会后悔那日从校验场回来,在陛下面前千方百计拒绝去陛下的赐婚。我没见他对哪个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这样上心过,你是唯一一个。”连城无奈感慨。
谢知月一听这话都有些慌,“太子殿下对我怎么上心了?”
“他昨天下早朝之后专程过来跟我说,荣国公估计要惩罚你在夜宴上失礼的那一声,所以我就安排人去把你叫进宫来玩,谁曾想,还真让他说中了,你父亲真就因为那点事罚你跪祠堂。”
“所以公主召臣女入宫,是太子殿下的授意吗?”
“是我们合计的,怕你回去继续首发,所以干脆等到秋猎之后你再回家。对了,往年的秋猎,我怎么从没见你去过,连你名字都没听说过呢。你很漂亮,按理说,以你的美貌,在盛京贵女圈,是要位列前茅的。”连城双手托腮,很好奇的看谢知月。
从小到大,她见过的美人很多,除去身为男子的父兄,只说女子,能进她父亲后宫的,李贵妃除外,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而这位谢小姐,就是与早年她见过的那些千娇百媚相比,单以容色排名,也是首屈一指的。
这是很灵动纯真的娇俏美人,眼睛里都透着未经雕琢的灵气。
那种城府极深的男人肯定喜欢这一挂,最典型的例子,她哥。
不过她哥不仅城府深,那张嘴还死硬。
“之前我没去过秋猎,我不会骑射。”谢知月说来有些惭愧。
“怎么不会骑射呢,就是女子所学课目,除琴棋书画,也附带有骑射数啊。”
谢知月听着更惭愧了。
因为琴棋书画骑射数,她一窍不通。
书,勉强通一点吧,就是齐景暄教出来的那一手像样的簪花楷。
“我小时候不爱学那些,觉得辛苦,就总是逃学。”谢知月无力的低头。
这么说来,也就是说明,她是个纯粹的草包纨绔,一窍不通,只知吃喝玩乐涂脂抹粉。
“没事,到时候我教你骑射,我的骑射都是三甲呢!”连城自豪的拍胸脯保证道。
谢知月眼睛亮了亮,“公主好厉害!”
“嘻嘻,厉害吧,我的骑射都是我哥教的。”连城隐有炫耀的意味。
“公主是说太子殿下吗?”
她有些不想往齐景暄身上扯,可是又很好奇的想知道,齐景暄是不是还会教女孩子骑射,他还教过多少女孩子?
前世,齐景暄只教过他写字念书算数,根本没涉及过骑射。
“对呀,可惜每年的秋猎他也从不参与,不然以他的骑射,我觉得盛京无人能超越,包括萧寰。”
连城的回答让谢知月有那么些不平衡,她却只是牵动唇角轻笑着回问:“真的吗?”
她只知道齐景暄文学造诣颇高,在骑射方面,他一直坐镇盛京,从来没上过战场,就连一些县郡的平叛都没参与过,所以武学这一块,她都只当他是资质平庸。
“当然是真的,陛下给他安排的武师可是九洲分裂乱世时期江湖排列第一的刺客,十二银翼之首的那位呢,你听过十二银翼没有?”连城拉着谢知月越说越起劲。
谢知月摇头,“不曾。”
连城撇嘴,“好吧,你居然这个都不知道。”
“那公主可以与臣女讲讲吗?”谢知月很专注的看着连城,一脸好奇。
“可以,我就只说第一的那位,燕轻,也就是我哥的武师,他当年刺杀北魏帝,一箭成名,比百步穿杨还要百步穿杨,一箭就将北魏帝钉死在了当年的北燕宫门上,为我们当今的陛下保住了那时摇摇欲坠的北燕政权。”
“就是陛下只让他教我哥,不教我,我就只能缠着我哥让我哥再教我了,他那时候还很不情愿,说他累,懒得动,然后我就追着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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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