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瑶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惨白,“阿辞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爱的不是我吗?你不是最疼我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爱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傅西辞疲倦地揉揉眉心,开口道:“阿瑶,我对你的那些照顾是因为从小就知道将来会娶你,照顾你,满足你的愿望那是我的责任。”
“可我从没爱过你,我爱的人是江雾,是你的姐姐。”
“更何况,她为我做了许多事,现在更需要我的照顾。”
“不,不可能。”
江月瑶摇着头,眼中的泪流个不停,“你怎么可能爱上她呢?”
“你怎么可能爱她呢?”
她上前扑进傅西辞怀里,用力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阿辞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爱的人明明是我,你只是觉得姐姐现在更需要照顾,所以故意这么说骗我的对不对?”
傅西辞拉开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沉声道:“抱歉,阿瑶。”
江月瑶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想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对自己的爱意。
可让她失望的是,男人那双深沉的眸中除了歉意再无其他。
她眼中满是失望,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两步,随即歇斯底里地吼道:“傅西辞,你没有心,你以为你做了那些事之后姐姐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她早就不爱你了,不然也不会提议让我嫁给你!”
“你这辈子注定和她不可能了!”
这话像一把刀插进傅西辞的心中,让他脸色铁青,心中不由生出一抹怨怼:“如果不是你买通医生,说江雾的身体可以做骨髓移植手术,我又怎么可能对她做那些事!”
他扶着办公桌稳住身形,“阿瑶,你走吧,回去告诉你父母,如果还想要瀚海的股份就去劝江雾,让她嫁给我。”
“傅西辞,你无耻!”
江月瑶抬手,一巴掌挥在他的脸上,哭着跑了出去。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办公室,洒在男人身上,良久,傅西辞缓缓点了支烟,烟雾缭绕间,眼中满是坚定,“江雾,我的未来会有你,你的未来也一定有我,我们永远不可能分开,永远不可能!”
——
江雾没想到这辈子还会有机会见到林听澜夫妇。
更没想到他们这次过来是劝自己和傅西辞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两年前,当他们得知自己擅自将和傅家的联姻对象换人时,指着她鼻子骂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他们用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骂她不知廉耻,抢了妹妹的未婚夫,说着早知道就在生下她时就应该丢了她,任她自生自灭。
可现在,林听澜却红着眼,求着她,劝着她,让她和傅西辞重归于好,不然傅西辞就要收购瀚海,什么都不会给他们留下。
江雾看着眼前哭红了眼的女人,嘴开开合合,那声“妈”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只能无奈道:“我给你们做了信托,再加上十几处房产和商铺的租金,就算没了瀚海的股份,你们依旧可以过得不错。”
“如果,傅家真想和江家联姻,阿瑶会是他不错的选择。”
“可是,阿辞哥说,他只会娶你!”
江月瑶站在半米开外,看着江雾,死死盯着她,满眼不甘:“姐姐,你是不是很得意?”
“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了他的心,终于让他爱上了你?”
“当初,我不过和你说了一句不想嫁给他,让你想办法取消联姻,你就用尽手段将联姻对象换了人,从我身边抢走了她,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江雾眼中闪过一抹讶然,她怎么也没想到傅西辞竟然不愿意去江月瑶。
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现在只想配合医生治疗,其余的一切都不关心。
“阿瑶,当初不愿和他联姻的是你,就算你现在心里有他,可他不愿意娶你,我也没办法。”
她试图和她讲道理,“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接管公司,瀚海在父亲手上也保不住,傅西辞要收购就收购了吧。”
“至少你的股份他动不了,也不会动。”
“我不会再和傅西辞有联系了,你如果真想嫁给他,就和他说去。”
说罢,她转身想要走进病房。
手臂突然被人拉住,林听澜哭道:“江雾,你不能不管我和你爸,要是没了瀚海的股份,以后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江雾甩开她的手,轻声道:“你们把三岁的我送到大伯家的时候,也没管过我啊。”
“我对你们,对江家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们签了关系断绝书,已经没关系了。”
病房门被缓缓关上,林听澜想上前,却被门口站着的保镖拦住,江月瑶眼中满是愤恨,狠狠盯着紧闭的房门,“妈,我们走。”
“阿瑶,以后没了瀚海的股份,我们该怎么办啊。”
林听澜连声哭着,以往无论是家里还是公司的一切都被江雾安排得井井有条,现在江雾不管他们了,又没股份,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妈,别急。”
江月瑶看了眼身后站在病床前的保镖,轻声道:“傅西辞不就是想要江雾吗,我们把她送过去就是。”
她眼中闪过一抹愤恨,姐姐,你可别怪我,既然傅西辞只要你,我也没办法。
虽然她现在确实很喜欢傅西辞,可还没达到非他不可的地步,更不可能为了个男人,让出自己的利益!
这种事只有江雾这样的傻子才会去做。
“怎么送过去?”
林听澜不解,现在江雾病房门前都是陆景昀安排的保镖,就连他们想进去都会被拦,江雾不同意,他们又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走出病房?
“妈,我们可以这样……”
江月瑶附耳在林听澜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这,这样行吗?”
林听澜,惊疑不定。
江月瑶点头:“可以的,我会去和阿辞哥商量的,只要他配合我们就一定能行。”
“他现在为了得到姐姐都快疯了,你看大伯一家被他逼到破产不说,以往做的那些事都被翻了出来,律师说按那些证据,至少十年。”
“还有林婉馨,现在虽说从拘留所里出来了,可天天被他派人追债,整个人算是毁了。”
“妈,你不会也想像他们一样吧?”
林听澜打了个寒战,连忙摇头,咬牙道:“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