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黄鼠狼就算是会吃人身上的血肉,也不会去吃死人的脑袋。”谭老三继续接话道。
卢乘也跟着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黄鼠狼不吃死人脑袋?”
走在我们后面的谭老三慢悠悠地说道:“脑袋太硬,不好吃啊!”
他刚才还因为看见了那一幕而害怕的颤抖,本来就心神不稳,能跟着我们继续来到这里,已经是坚持到了极限。
上气不接下气,气息尚未调稳的他现在说话居然能这么利落,而且不卑不亢的能给出理由。
我按住了腰里的枪,微微侧头的工夫,却对上了两只绿芒闪烁的眼睛,谭老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黄鼠狼上身了!
不过想来应该就是谭老三在看见尸体的那一刻起,心神不稳就容易被精怪上身,如果心神足够稳定,哪怕是有了道行的大仙也很难撼动。
我侧身对着谭老三道:“这位大仙怎么称呼?”
谭老三阴声道:“你刚刚杀了我的儿子,现在还敢问我怎么称呼?”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听见身边传来了一阵阵沙沙作响的声音,很难统计清楚数量的黄鼠狼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就浮在树林周围,将我们几个人团团包围。
“需要我帮忙吗?还是你试试?”月诡问道。
“我自己来,你帮我护着玉茹就好。”我摇摇头说道。
“这个简单。”月诡释放出来一段锁链围绕住了梁玉茹:“有这个锁链,这些黄鼠狼就不可能伤得到他,除非是我离她太远,或者是我没了。”
这个我当然是相信,毕竟之前在山庄当中也是月诡帮忙护住了梁玉茹,而至于月诡没了,这些黄鼠狼应该还没有这种本事。
卢乘见到周围的黄鼠狼,也是想要开口解释道:“这是一场误会,我们也是无心要与你们为敌,只不过为了查案一时心急……”
卢乘话没说完,我直接掏出来猎枪朝着周围的地面开了一枪,火光从枪口飞出。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解释什么?还不如趁大家不注意赶紧走。
而在地上匍匐的一只黄鼠狼也是被一发子弹给掀飞了出去,趁着黄鼠狼的注意力都在这一枪的上面,我连忙喊着众人跟我逃:“走!”
我带着卢乘几人打算离开的时候,许若欢抖手打出了一片符箓,符箓迎风而动的瞬间,树林当中每一个方向也是跟着乍起的一片雷光而在这范围当中的黄鼠狼也是被炸的吱吱惨叫,一时间看上去也是颇为凄惨。
“阴符十八煞!这姑娘既然还会这一手?有意思,看来她背后的师傅比卢乘介绍的还要不简单。”月诡饶有兴趣的看着许若欢的这一手,我见到这一幕也是极为惊讶。
“阴符十八煞?那是什么?”我问道。
“后面再给你解释,你还是先拦住她一点吧,不然可不好收场了。”月诡指了指许若欢。
许若欢的第二把符箓还没扔出去,我已经大声喊道:“别动手,快走!”
“茅山弟子?”谭老三悠然冷笑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茅山的弟子了,你今天在老夫的地盘上这般作为难不成是想与仙家为敌?”
我边跑边喊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在说话之前最好是要想清楚,有些事情往小了说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有些可不是你这样随口一说就能算了的。”
谭老三冷声道:“你倒算是个明白的人,不过他已经动手了,那你说说看该怎么办?”
我猛然停住脚步:“从现在开始他她不会再动手,我们按照规矩办!”
虽然在一个地方会有一派术士作为主流,但是并非绝对,有时也会有不少其他门派的高手来回行走切磋,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也会有意无意的跟仙家对碰。
但是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双方必然都不愿意,一开始双方还是拼的你死我活,但是这样下去双方都得不到什么好处,只能耐下性子坐下来定了一条规矩。
就是术士在无意间招惹了仙家,之后仙家有权追杀术士三次。
俗话说事不过三,这三次的追杀当中术士可以逃,可以躲,但不还手,一旦三次之后术士还活着,那恩怨便一笔勾销。
当然反过来也有相对应的规矩,不管双方谁先破坏了规矩都会受到更为可怕的惩罚。
许若欢刚才这一下明显是坏了规矩,更要命的是,许若欢还是茅山弟子。
行走术道的人,以茅山和走马两者的弟子最多,也最为繁杂。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自然是没有说错,但是人多产生的矛盾的数量也就多了,茅山弟子与出马仙之间并不是怎么对付,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情况也不在少数。
谭老三故意拿许若欢的身份说事儿,明显就是想要把这种坏规矩的帽子扣在我们的身上。
在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之前,我们大可一读了之后,但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我也就只能站了下来,不把话说清楚,就算是躲过了对方的追杀也一样可以赖账不认,毕竟到那个时候大可以说一声没有说清。
谭老三嘿嘿笑道:“你们的人已经坏了规矩,那我为什么还要按规矩来办事?”
我冷声道:“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看来也是不打算给面子,那咱们就从手底下来见真章吧!”
我话音一落,根本就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端起枪来就是对着路边开了两枪,那成片喷射出来的火光也是覆盖了周围那一瞬间,趴在草里的黄鼠狼也是被我掀到了半空。
“住手!”
谭老三见此一幕也是极为心疼,恶狠狠的瞪向了我,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怎么敢,你是想死吗?”
“大不了一死!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用的都是威力比较小的子弹,只会让他们感觉到疼痛,但是并不会真的死去,但是如果你再这么执迷不悟,我保证就算是我死也会让你断子绝孙!”
我速度很快,在威胁的同时也是当着他的面在枪里换上了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