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卢乘摆了摆手道:“放宽心,不用这么紧张,通过这个阴气来看,屋里面就不可能有活人。”
屋子里面的情况果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一进门就看见躺在农村土炕上的那一具尸体,但尸体手里面还抓着一把和我很像的猎枪。
看那手紧握在枪把上枪口上还残留着些许的火药,他在临死之前应该是开过一枪,然后我朝这枪口所指的方向,看去时也是看见那一枪是打在了房屋的斜上方,位置那火要从枪里喷射出来之后在墙上形成了一个比较明显的痕迹。
正常来讲,这种猎枪打出去的痕迹如果落在墙上应该是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完整的圆形,但是这一枪应该是打到了某种东西,所以有一部分火药被那个东西给挡住了,所以在墙上留下来的痕迹并不完整。
死者那一枪肯定是打到了什么东西,枪砂被那东西挡掉了一部分之后,才会在墙上留下一个圆圈形痕迹。
我正用手来回比划,还在想着这弹刀的路径和那东西大概是什么样子的时候,许若欢忽然说道:“死者生前应该和凶手是交过手的,他的手曾经拿过一把大砍刀,他临死的时候手骨被外力给打断了,所以说刀也因为惯性被扔了出去。”
“不对!”
卢乘道:“死者在临死之前应该是往自己的腿上砍过一刀,你看他伤口的位置,那个刀口从受伤的角度和发力角度来讲,能砍中出来那种伤口的只有他本人。”
“自己砍自己?这怎么可能?”许若欢下意识地想要反驳。
我却开口道:“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杀掉死者的阴物,应该是跟着死者一块儿进的屋,而且那东西的个头必然不算太大,否则早就被发现了。”
我比划着说道:
“死者在进门之后那东西也是跟着他的脚步一块儿进了屋子里面,然后试着就是想关门鹦鹉凭借自己比较小的身形就躲在了门框的后面,然后居高临下的对准了死者的脑袋。。
但是,死者显然也是有些警觉性,在他还没有动手之前就发现了那东西,然后就去拿起来了自己的猎枪朝着那东西开了一枪。
但是那东西显然不是特别害怕猎枪就算是会被猎枪打中,但是不会受特别严重的伤害,在被击中一枪之后,紧接着也就快速的临近了,死者的脚边又顺着死者的小腿往身上爬。
见到这一幕死者肯定是极为害怕,在惊慌失措之下也是拿起了砍刀对着那东西一刀砍了下去,结果没想到那东西身形比较小,但是反应机敏躲了过去,那一刀自然是砍在了自己的腿上,趁此机会那东西掰断了死者的手腕顺便摘下了他的脑袋。”
我说到这里时,指了指窗户:“当时在这个屋子里面应该是有两个人的,而另外一个人应该是顺着窗户跑了出去。”
卢乘这时也拿起了落在炕上的酒瓶:“没错,当时这个屋子里面是两个人,而且两个人是在喝酒,这里还有两双筷子呢!”
“跑的肯定是老楚!”
因为刚刚建的那一幕,始终有些害怕的谭老三总算缓过一口气来,之前一直没有敢进屋,在屋外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
我们分析的差不多了,他也终于是走了进来,听见我的话就补充道:“老楚也是因为也可能因为有了阴阳眼的缘故,所以胆子也说不上太大,平时在一块儿可能还显得大胆一些,但是一旦遇到处理不了的事儿,根本撑不住就跑了。”
我问道:“老楚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护体的东西?”
“应该有!”谭老三道:“老楚自己不行,但是他的叔应该有这个本事,老昭用来镇宅的那个老虎的皮,就是他叔帮忙弄来的。”
“虎皮呢?”我转头在屋里找了一阵,炕沿附近果然落着一只风干了的虎皮。
但凡是看过三场的都知道山里面是最容易闹邪的,尤其是人手不够聚不了太多阳气的时候,必须就要在其他地方下了功夫。所以在山上修房子会有很多讲究为的就是可以让阴气减少阳气增加。
而在屋子里面添置一些关于老虎的东西便是一种做法。
虎,号称山君,在野外可以震慑野兽,所以在赈灾方面也是极为有效。
要知道人们觉得极为大补的鹿血,虎可是一顿就可以吃一整只鹿。
真正的纯阳之体,在冬天窝在雪上,瞬间就可以化开一大片雪水。
屋里放上虎皮、虎爪子一类的东西,野兽不敢轻易靠近,阴物敢在房前敲门,敢在屋后挠窗户,敢在外面装腔作势吓唬人,但唯独不敢随便进屋。
山里面的人半夜要是听见窗户外面有动静,那可千万要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能开窗户往外看,一开窗户说不定就被什么东西给拽出去了。
所以说一般那商场里面的窗户都是往外开的,实在是要开窗户不可就往外推,然后憋上一口气,窗户一打开就开始往外吹气。
因为窗户往外开的力道,再加上一口阳气可以稍微阻挡外面的东西一会儿,然后喘上一口气把窗户关紧。就算是遇到什么情况,人想跳出去也比较容易。
老昭遇到那东西的时候,如果老楚他不走,两个人的阳气加在一起,说不定还能周旋一会儿,结果老楚这一怂,只留老昭一个人在屋子里面,他肯定是必死无疑。
卢乘听我说完,不由得皱眉道:“按你的说法,屋里有虎皮,阴物应该进不来。它是怎么进屋杀人的?”
我指着炕上的酒瓶道:“老昭应该是喝多了出去撒尿的时候,把阴物给带进来了。我估计,阴物来了之后,一直藏在门边上,等着老昭开门。”
“山里有句话,叫‘半夜不出屋’。门窗说到底还是能阻挡住脏东西的,但是如果自己把门打开,就相当于是将脏东西自己赢了进来,门一打开外面的脏东西自然也就跟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