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话还没有说完,苟小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挣脱了手铐的控制,手铐直接深深地嵌在病床的把手当中,但是中间的链接被蛮力扯断了,撞开了我和江舟。
稳住身形看向了被锁住的门,苟小安直接将门锁都扯了下来,就逃走了。
“还看,追啊!”
我拍了一下江舟的肩膀,先追了上去,苟小安的速度很快,而且似乎是对医院的非常的熟悉,从几个楼梯口来回的饶,虽然我勉强能跟上,但是已经抓不到他。
“他这个力气怎么这么大?撞邪了!”
“等你追上就知道了,他的手段很有意思的”
月诡看着苟小安,眼中有着之前没有的兴奋。
从楼上跑到了楼下,一直到了负一层,那是医院太平间的所在的楼层,到了这里苟小安的速度显然是慢了下来,江舟窜到了苟小安的身后,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用力向后一扯,原本是想要将苟小安拦下来,但是衣服连带着一大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都给脱了下来,脱手丢到了五米开外。
我仔细看去这衣服上还带着一块完整的人皮,那个样貌看上去就是苟小安的。
在这人皮之下的样貌依旧是苟小安的羊毛,只是看上去更加的年轻了一些,被江舟的这一手惹火了,停下了逃跑的脚步,身子一矮,贴着地面一个扫堂腿就往江舟的身上扫去。
这一下势大力沉,带着风声,狠狠的砸在了江舟的左脚踝上,我看着江舟直接横着飞了起来。
连忙伸手卸力将江舟接了下来,不然这一下四仰八叉地砸在地上,气血逆行,别管是不是年轻衰老,都很容易把人摔坏。
“嘶!”
苟小安这一下显然是很重,江舟左脚沾到地上时,就疼的发出了声,只能扶着墙壁,用右脚支撑。
“怎么不跑了?”
“没必要了,解决了你们就不用跑了”
“已经查到你的头上了,你跑不掉了”
“无所谓,反正这里没有摄像头,谁能知道是我做的”
我眼睛微眯,看着眼前的苟小安:“真的苟小安应该已经死了吧,你只是套着他外皮是吧,比这算是披着人皮的人,还是不算人?”
“哦!看出来了,没想到官场里面还有你这样的能人。”
“别误会,我就是一个被请来帮忙的”
虽然嘴上说着,但是手里面的猎枪已经摸了出来,朝着苟小安的方向就是一枪。
火光照亮了原本就不宽敞的走廊,烟雾散去,苟小安还是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出现。
“这子弹里面有朱砂,对邪祟可能有很大的作用,但是现在的我是人,而且是兼具着邪祟能力的人,所以你这子弹对我没有用”
“你先走”
我在江舟的身上贴了一张符,没有治疗的作用,只是能让他暂时缓解疼痛,就和麻醉差不多一个效果,在这里他也帮不上忙。
我还想补充两句,就看见苟小安朝着我的方向奔来,只能急匆匆的将坏里面的符箓贴在自己的身上,符箓的色泽顺着四肢在全身蔓延,将我整个都包裹在内。
神力符,能让我的力量几倍上涨的同时也能让身体坚硬如铁,寻常的铁器难以伤我半分。
符箓的制作最早的雏形就是最早期的巫术,古人认为特殊的符文可以压劾鬼神,前有黄帝作云书,以云彩的形式显现图纹,记录成神符,后有能人异士完善的发展当中也是将符箓与精气相结合,用于镇邪避恶。
苟小安的就像是一辆告诉行驶的轿车直接撞在了我的胸口,虽然因为符箓的原因我不至于受伤但是依旧感觉到了一股巨力,倒飞了出去,身体砸在了房门上,玻璃破碎成碎片迷乱了我的视野,看不清苟小安的方向。
我听见了呼啸声,但是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红色的东西快速地接近,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脑袋。
“咚”
那东西是墙壁旁边的灭火器瓶,瓶中的粉末在空气中散开,浓密的烟尘从地面飞起,由下而上的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白色。
快速的翻滚起身,想要后退拉开一段距离,但是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按住了,就听见一旁金属断裂的声音。
那是门框被掰断的声音!
破风声传来,那金属的边框砸在了我的身上,边框变形套在我的身上,将我的手臂和躯干卡在了一起。
虽然又被打退了一段距离,但是好在是退出来了没有视野的那个区域,丧失了视觉的感觉让我没有还手的能力。
“被打的这么惨,要不要我帮忙?”
“暂时还不需要,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我回了一句月诡的话,就看见三个原本应该躺着的死尸已经靠近了我。
脸上甚至还有这冰冻上的冰霜,惨白的面容还有看向我那种本能的靠近热源的贪婪,发出了一种低吼。
“这手段还挺多”
那尸气弥漫,一种冻肉的味道让人本能地排斥。
正面的尸体抄起钢管直接向着我的头顶砸来,侧面的两个尸体身形下沉撞向了我的胸口和丹田的位置。
这苟小安也是狠辣,就算是控制这些尸体出手也是虚实难测,这一招半式的一看就是练家子。
发退一步,陡然发力,将卡在身上的边框崩开,手里抓着边框的残留,朝着尸体的丢了出去。
正常的情况下这样的攻击自然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在符箓的加持下,那残留就像是子弹一样,直接洞穿了尸体的胸口,带着尸体倒飞了出去,钉在墙上。
但是那是尸体,就算是这样的重创,依旧在墙上胡乱的动弹。
我躲过了尸体的下砸,直接出手抢过来了手中的钢管,目光看去,这就是半面担架,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一点没有公德心。
我在心里无力的说了一句,钢管抡圆了朝着尸体的头挥了过去,风声中有一种撕裂棉布的尖锐,刺耳且让闻者胆寒。
浑圆的钢管也是有了几分锋利,头颅瞬间被削飞出去了一半,带着模糊的血肉不知道散落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