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许大茂满面红光地来到了张扬家。
等支开李钰后,许大茂兴奋地朝张扬开口道:“小扬,你中午那个药酒是在哪里买的?我也想去买点?”
张扬假装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大茂哥,那瓶药酒是我一次意外换来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碰到那个换东西的老人了。
你放心大茂哥,要是我还能碰到那个老人的话,我一定多换点。”
闻言,许大茂大感失望,但他还是不死心地开口道:“小扬,要不你把你剩下的药酒换一点给哥,你放心,哥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在许大茂的死缠烂打下,二人以两瓶茅台的条件,完成了这场交易。
第二天上班时,张扬带着编制好的作业指导书雏形,去向丁科长做起了汇报。
在丁科长以及黄主任的支持下,张扬开始在机修车间挑选工人进行培训。
原本机修车间还有不少人对张扬晋升技术员不太服气,可随着培训工作的进行,这些工人对张扬也是越来越佩服。
从手上过的技术活儿是最做不得假的,大家都是老维修工,从张扬拆卸、安装设备的熟练度就可以看出,张扬不是个耍嘴皮子的人。
再加上他讲得头头是道的理论知识,一线工人们就认定了张扬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下班后,四合院。
秦淮茹刚一回来,一大妈就拿着封信朝她开口道:“淮茹,今天上午有一封你的信,我看你不在家,就帮你签收了。”
“好的,谢谢您了一大妈。”
得益于扫盲运动,所以秦淮茹倒也能简单的识字。
秦淮茹满头雾水地接过信,等她打开信,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她整个人都吓得呆住了。
这竟然是贾张氏的信!
上面写着:秦淮茹,妈的好儿媳,妈在监狱吃不饱穿不暖,你快点儿来看看妈,给妈送点吃的穿的,否则妈就要坚持不住了!
因为是管教代写的信,所以里面没有任何的恶语相向,只有婆婆对儿媳的殷切希望。
但是这些字,在秦淮茹眼里简直比那些污言秽语更加可怕。
想想自己这么久都故意没去探望贾张氏,贾张氏怕是恨不得活撕了她。
可她寄来的信却是尽显温情,这种巨大的反差,光是想想就让秦淮茹不寒而栗。
“唉!这该怎么办呢?”
秦淮茹拿着信在屋里走来走去。
这让棒梗晃得眼睛都花了,他不耐烦的开口道:“妈,你转悠什么呢,我都快被你晃晕了。”
看到棒梗,秦淮茹顿时眼睛一亮。
她笑容满面的朝棒梗开口道:“棒梗,你想不想奶奶?咱们这周末一起去看她好不好?”
棒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干净利落地回答道:“不去!这周末我才不去监狱,傻叔说了他这周末要买鸡回来做,我要留在家里吃傻叔做的鸡。”
棒梗的回答让秦淮茹有些意外,她实在是没想到,棒梗竟然为了一只鸡就将贾张氏给彻底抛在了脑后。
她还以为棒梗在听到要去见贾张氏后,应该会非常高兴呢。
秦淮茹对棒梗威逼利诱道:“棒梗,这周末咱们必须去看奶奶,奶奶那么疼你,你要是不去的话,奶奶得多伤心啊!
以后奶奶回来,就再也疼你了,到时候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你跟我一起去看奶奶了,奶奶一定会觉得你非常孝顺,等她回家了,肯定会给你买很多好吃的。”
秦淮茹的这一通威逼利诱,让棒梗左右为难。
他不想去监狱看贾张氏,他想留在院里吃傻柱买的鸡,但是他又怕贾张氏觉得他不孝顺,变得不喜欢他。
一番纠结后,棒梗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妈,我不想去监狱,我想留在家里吃鸡。”
见棒梗软硬不吃,秦淮茹只能动用最后的杀手锏说道:“棒梗,你这周末必须跟我去监狱看奶奶,否则我就让你傻叔不买鸡给你吃。
只有你这周末跟我去看奶奶了,我才让你傻叔买鸡给你吃。”
没办法,棒梗只能垂头丧气道:“妈,我这周末跟你去看奶奶!”
秦淮茹这才笑着说道:“真乖!不愧是妈的好儿子,棒梗,妈跟你说,你见到了奶奶,要这样跟她说……”
周四这天上午,张扬原本正如往常一样上班,但是一条突如其来的广播通知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通知!通知!我厂本次支援西北建设的队伍即将启程,欢迎工友们到一号楼前的广场进行送别!欢迎工友们到一号楼前的广场进行送别!
通知!通知!……”
这条突如其来的通知彻底打乱了张扬的计划,他还以为刘猛在出发前肯定会告诉他呢,但他没想到的是,刘猛竟然一直对他进行了保密。
冒着暴露系统的风险,张扬装模作样地从自己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了一大包的物资。
拎起这包物资,张扬就朝一号楼前的广场赶去。
广场上,几十名轧钢厂的技术骨干提着行李,胸前佩戴着一朵大红花,接受工友们的敬仰。
一位不知名的大领导,带着秦书记、杨厂长、李主任等厂领导和他们一一握手告别。
张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刘猛,他想去跟师父告别,却被维持秩序的解放军同志给死死地拦在了外面。
张扬红着眼睛朝刘猛挥手示意,大声喊道:“师父!师父!西北艰苦!我给您准备了一点东西,您一定要收下啊!”
张扬的呼喊很快引起了大领导的注意,这时李怀德上前小声和大领导以及秦书记解释了几句。
在大领导的示意下,一名军官将张扬的布袋接了过去。
仔细检查后,军官强忍着震惊,将袋子递给了刘猛。
……
没人知道刘猛他们是去干什么,自从两天前启程的正式命令下达后,刘猛他们的一切就由军方接手了。
从此,刘猛他们经手的一切东西都要先交由军方的人检查。
等刘猛他们坐着卡车离开,人群逐渐散去后,张扬看到了还在抹眼泪的师母。
师母哭着朝张扬解释道:“小扬,你师父不准我来送他,也不准我把消息告诉你和你刘远哥,他怕你们乱花钱和伤心,也怕自己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师父这个人啊,就是太要强了!他……”
在师娘的絮絮叨叨中,张扬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以前和刘猛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