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神医啊!”老郑头拉着老陶,满脸的激动。
老陶说道:“这孩子经脉受阻,中医上叫做有邪气瘀滞,要想让孩子彻底醒来,还需要配合上针灸之法。”
“你是说,小梅有救了?能够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老郑头不敢相信的问道。
老陶点点头,微笑着说道:“这一点我是有把握的。”
“看看!我就说嘛!陶医生出马,就没有看不好的病!”猴精也在一旁说着。
老郑家为了感谢我们,说什么晚上也要留我们在家里吃饭,我们拗不过,而且,等老郑家的儿媳妇醒来之后还有一些话要问,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到了晚上,老陶和我出去,特意找了一家中医诊所,花大价钱买了一组用来针灸的银针,我当时就问老陶,你到底会不会针灸。
老陶则是告诉我,多多少少会一些,不过,不是很精通,我就开玩笑的说道,别到时候人家儿媳妇再让他给看坏了。
晚上,回到老郑家,老陶看着昏睡的小梅,面色有些凝重,因为,中午打散的那些妖气,不知何时又聚集了一些,虽说不多,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老陶能看到,我们自然也能看得到,当时就问了老陶这是什么原因,老陶则是小声的和我们解释了一番,我们这才知道,是这妖气的根源没有解除,这才又找了上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两口一直担心胡绣梅的情况,说这都一下午了,小梅怎么还没醒,老陶给老两口解释了一番,说你们家儿媳妇这么长时间浑浑噩噩的,刚恢复一些神志是很消耗精神力的,等睡一觉,恢复恢复就好了。
晚上吃完饭,胡绣梅真的清醒过来,只不过,暂时还不能下地,而且,头晕乎的厉害,老陶看了一眼她的状态后,就开始用针灸在胡绣梅的头和脖子上扎了起来,不大一会儿,胡绣梅就感到一阵疼痛,那些扎银针的地方不停冒出灰气,直到这些灰气散尽,胡绣梅这才稳定了下来,不过,她又昏了过去。
老郑家虽说比较大,但也无法同时容纳我们这么多人,和猴精商量之后,我和老陶留了下来,而他们几个先回科室。晚上,我和老陶在车上对付了一宿。
天还没亮,郑老太就敲响了车玻璃。
我揉了揉眼,摇下车窗问道:“怎么了?”
郑老太激动的说道:“小梅醒了!醒了之后就喝了两碗白粥,现在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能和我们正常聊天了。”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老陶,老陶说了句:“这是好现象!不过,还不能让她说太多的话,说多了容易消耗精神力,走,我上去看看。”说完,我们两人下了车,和兴奋的郑老太去看胡绣梅的情况。
到了郑家,胡绣梅坐在卧室的床上,精神头明显好了不少,而且,她身上的灰气目前已经全无,看到我们之后,郑家二儿子站起身,对着胡绣梅开始介绍起我和老陶。
胡绣梅想要起身,老陶一把拦住她:“不要动!你刚刚恢复,还是在床上的好,还有,现在你感觉如何?”
胡绣梅说道:“感觉精神状态比昨天强了不少,就是头还有些晕。”
老陶点点头说道:“这都是正常现象,你之前经脉受阻,外邪入侵,这邪气已经驱除八九,你这神志自然好上不少,不过,还需调养几日,才能彻底恢复。”
听到老陶这么说,郑老太和老郑头比任何人都高兴,尤其是郑老太,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妈!您别哭了!刚刚宏阳把之前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也辛苦你们了!”胡绣梅说道。
“小梅啊!你浑浑噩噩的这几个月,我们也管不住你,你总是发脾气,还老往外跑,我们实在是没辙,也不知打了你多少次,你可别记在心上啊!我们,我们也是不得已!”郑老太哭着说道。
胡绣梅点点头,眼圈也有些泛红,刚要说话,老陶则是接过话茬说道:“千万不能激动!要不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这样,我再给你检查检查。”
“老婆子!赶紧给两位准备些早饭,宏阳啊!你去早市买些干的回来。”老郑头知道我们还没有吃早饭,赶紧就吩咐他们娘儿俩儿去准备。
老陶坐在床头,假模假式的又检查了起来。等他检查完后,我也搬过一把椅子坐了下去,我和老陶对视了一眼,老陶开口问道:“姑娘!你这病说句实在话,要是再耽搁几个月,估计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受到影响。”
胡绣梅见自己的公公也出去忙活了,于是问道:“陶医生,我这生的是什么病?刚刚听您说我是外邪入侵才导致我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有什么~”
胡绣梅的话还没有说完,老陶摆摆手说道:“不要多想,我所说的外邪是我们中医上的一种称呼,你不要多想。”
胡绣梅皱了一下眉头,还是点了点头。
“你这病啊!刚才我也说了,要想除根,还要找到病因所在,昨天我也听你婆婆和公公也聊了不少,你这病说是在你老公去世之后得的?”
胡绣梅点点头:“的确!也不知怎么着,在我老公去世没几天,我就感觉浑身乏力,看什么都比较烦躁,再到后来,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样!你把之前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和我们说说,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生病的病因。”我建议道。
胡绣梅似乎是在思考,直到过了四五秒钟之后,这才开口和我们讲述起来。
胡绣梅和他丈夫结婚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开始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现在回去想起那些吵架的原因,都是因为一些微不足道、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要是放在结婚之前,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吵起来。
两个人的争吵愈演愈烈,不光邻里遭殃,就连当时结婚购买的那些家具家电,两个人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是全部换了个遍。两个人吵架之后就是冷静期,冷静下来之后,两个人也聊过,生这么大的气,都是两个人从来没有过的事。
说到这里,老陶问道:“你们也是住在这个小区里吗?”
胡绣梅点点头说道:“是的!就在这栋楼的后面靠边的那栋,就是我和宏宇的婚房,这个小区住的都是回迁户,是三个村子合并后建立的小区。我们家也是回迁户之一。”
“房子有了,回迁款也有了,再找上一份差不多的工作,这后半辈子基本可以躺平了。这得羡煞多少人啊!”我感叹道。
“谁说不是啊!当时我和宏宇都打算好了,生两个孩子,把他们两个抚养成人,宏宇继续开他的出租车,只要是不累,稍微挣点就够花。”胡绣梅说道。
“对了!在你们结婚之前,你们两个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吧?”老陶问道。
胡绣梅摇摇头说道:“我和宏宇都是本分人,从来都不会做那些对不起人的事!也没有和人红过脸!”
“那有没有卷入到别人的纷争里吗?”老陶继续问道。
胡绣梅依旧摇头,说他们两个从来不掺和邻里之间的那些破事,遇到那些事儿,恨不得躲得远远的,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也都认识,也不想做那个里外不是人的主儿。
看胡绣梅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既没有得罪过人,也没有卷入到别人的纷争里,那这妖气是从哪里来的?
老陶又想了一下,于是继续问道:“那你在结婚之前和结婚之后,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奇怪的事?”
胡绣梅低头想了一下,想了大概有一分多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竟然又哭了起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我和老陶又劝了一会儿,等胡绣梅情绪好些了之后,她说道:“刚刚想起我们家宏宇了,一时没忍住,不好意思!”她擦了擦眼泪说道:“结婚之后的几天,宏宇和我说过一件事,说他最近总是做噩梦,睡眠特别不好。”
“噩梦?什么噩梦?”老陶问道。
“他说,他总是梦到自己掉进一个黑坑里,四处全是长了毛的怪手在拉他!”
“长了毛的怪手?”我小声的重复一句。
“这个梦你梦到过没有?”老陶问道。
胡绣梅看着我们,眼神中露出些许害怕,她轻轻点点头说道:“有过!但不像我老公那样天天梦到,我差不多一两天才梦到一次。不过,每次梦到,都会吓得睡不着觉。”
我和老陶听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过了良久,老头又问道:“那你老公在出事的前几天有没有什么怪异的表现?”
胡绣梅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她摇摇头说道:“没有!除了天天的噩梦之外,没有什么怪异的表现,不过有一点,那天我们竟然没有吵架。”
问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除了吵架之外,就是两个人做着相同的噩梦。
就在这时,外面也准备好了早餐,我和老陶走出胡绣梅的房间,坐在餐桌上就开始吃起丰盛的早餐,期间,我和老陶也聊着这件事,我们说的很是隐晦,最后决定,等吃过早饭之后,想要去他们的婚房看一看,因为,人总是做噩梦,不是与地段有关,就是家里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所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