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有三道身影正在其中穿梭。
忽而领头一人停了下来,伸手指着前方自信一笑:“两位道友,若我的推断没有错,前方那座山便是我们的目的地。”
“侯道友才思敏捷,想来应是不会错的。”
“哈哈哈,谢道友抬举了。”
这三人正是出门寻药的侯卫民,谢长青和刘世石。
此时听闻侯卫民如此说,其余两人也是一脸轻松。
“侯道友,谢道友。待我们将那洞府一扫而空之后,想来不仅能取得传承,连家族交给我们的任务也能一并完成。”
“那样最好,也省了我们再多再跑一趟。”侯卫民说着将手一挥:“出发吧,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
就这样三人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周围。
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那处洞府之外,正有一老一少二人迈步走出。
“什么情况?这还能被人捷足先登。”刘世石心气颇为不畅。
侯卫民和谢长青也都是眉头皱起。
而此时的陈厉松和陈兰也发现了他们三人,顿时神情戒备起来。
不过陈厉松并没有贸然开口,只当是偶然间碰巧遇到的过路之人。
于是一手拉住陈兰,意欲绕道而行。
或许是觉得十分可惜,刘世石忽然开口叫道:“道友,且慢!”
陈厉松听闻呼喊,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三人。
当下的情况让陈厉松不敢无视。
特别是在不清楚对方意图的前提下,自己还带着陈兰。
不过他也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如果对方是冲着这个洞府内的宝物而来,自己八成是守不住的。
虽然陈厉松做好了放弃外物的想法,但态度一定要有,最好要表现出一个忍痛分割的情绪,让对方不好得寸进尺,从而保住最重要的传承。
不管陈厉松在如何思索,刘世石率先向二人走去。
侯卫民和谢长青见状也只得跟上。
可是随着两组人距离的不断接近,侯卫民眼中的慎重却越来越明显。
他悄悄看向身旁的谢长青,发现他的表情也有了轻微变化,心中当下了然。
“谢道友...这人,你看像吗?”侯卫民低声问道。
“很像...应该就是他!”谢长青眸光微微闪动。
他们三人在出门前曾被一位吴供奉叫住。
而这位供奉没有说其他,只是将一则由灵虚观亓旭阳散布的消息向他们说明。
这则消息是关于一个邪修,希望有宗门家族遇到之后,能告知于他,若是能当场擒获,自是最佳,他也会有所感谢。
消息的最后,他还将这邪修的相貌与姓名以及大致修为和所行之事一一言明。
而吴供奉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告诉他们邪修猖獗,此番出门在外若是偶然遇见,当小心为上。
当然,若是在能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也可以出手擒拿,打击邪修气焰。
只是最后,他又额外加了一句:“邪修行窃灵之道,损人利己,实乃一害,我之前受伤也是因此。哎,所以对付邪修,不能心慈手软,要斩草除根,怜悯之心万不能有!”
而这句话在两人确定了陈厉松身份后,显得格外应景。
一个浊仙邪修,一个融灵后辈。
正当侯卫民还在考虑要不要将此事告知刘世石时,他已经放慢了速度,靠了过来。
“侯道友,谢道友,这人...是不是吴供奉说的那个人?”
既然刘世石已经发觉,侯卫民和谢长青也就如实告知了。
得知身份后,刘世石忽然有些兴奋,原本有些郁结的心气似乎也在此刻舒展开来。
“那我们要不要...”他的眼神透着一丝危险悄悄瞄向陈厉松二人。
“吴供奉说了,邪修行损人之事,若是能留住,自然是最好,也为其余同道中人铲除些祸害。”谢长青说道。
侯卫民原本还有些犹豫,在听到二人对话后,考虑了一下双方战力,基本判断出那二人并没有其余队友,便也认可了谢长青的说法。
“还是先不要过早暴露想法,争取无伤拿下。”
“侯道友此话我很赞同,和这些邪修讲究什么公平公正。”
只是修仙之人,观感要远超凡人。
在三人靠过来的时候,陈厉松便察觉到不对,忽而拉起陈兰就腾空而起。
刘世石见自己等人暴露,也没有多想,紧跟着便驾起遁术追了上去。
侯卫民本不欲追,可更不能放任刘世石不管,于是也跟了上去。
战斗一触即发。
而不出所料,陈厉松根本不是三人的对手,更有陈兰牵制了他逃走的机会,导致了他的快速落败。
为求陈兰活命,陈厉松甚至甘愿放弃所有搜拢来的物资,可三人明显将吴供奉的话听进去了,除恶务尽!
怎能给自己和吴家留下隐患?
而他们三人不知道的是,暗地里,一直有一双眼睛在默默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直到最后战斗平息时,才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了一句:“太快了...”
“咦,怎么起雾了?”谢长青停下搜刮物资的举动,抬头向四周看去。
“山林间水汽大,有雾不是很正常?”刘世石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就更不对了,在战斗灵力的波及下,根本不可能会有雾气存在。”侯卫民也说道,不过他感受了一下这虚薄的雾气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当他们想要离开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他们瞬间停下。
“怎么回事?”谢长青神色戒备:“有人!”
三人分列掎角,警惕的看向四周。
可一番探查之下,并没有看见有其他人存在。
但每当想要离开,那种危机感却又会再度浮现。
走得越远,感觉越是强烈。
这让他们不得不停下,谁也不敢轻易冒险。
侯卫民甚至都将黄符取了出来夹在指尖。
“是有哪位道友路经此地,何不出来一见?”
他高声唤道:“我等乃是沐镇吴家修士,奉家主之名前来寻药,不知道友何方人士?”
侯卫民的对话无人应答,但雾气却在慢慢的消散。
就在三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之时,远处传来了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