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斜阳的余晖给四合院披上一层暖光。
陈向阳正和傻柱、杨秀琴在院里闲聊,眼尖的他一眼就瞅见下班回来的丁秋楠。
立马笑容满面地站起身,迎上去说道:“秋楠,你可算回来了!我特意给你买了烤鸭,你不是最爱吃嘛。”
然而,丁秋楠还在生他的气,冷着脸,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进屋里,对他不理不睬。
傻柱一看这气氛不对,赶忙咧着嘴笑着凑上前打圆场:“秋楠啊,你可算回来啦!向阳今天念叨你一天了,一看到熟食店的烤鸭,就想着你肯定爱吃,麻溜地就买回来了。”
杨秀琴也快步跟上,拉着丁秋楠的手,和声细语地劝道:“就是呀,小两口哪有不闹点小别扭的,向阳心里可在乎你了,别气啦。”
丁秋楠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回应杨秀琴:“哪能就这么算了,不能让他轻易过关,不然他这人准蹬鼻子上脸。”
虽说嘴上这么讲,但她的神色还是缓和了些许。
陈向阳倒也不恼,依旧满脸笑意,拎着烤鸭快步走进厨房。
他心里清楚,得赶紧做顿美味佳肴,把媳妇这气给彻底哄好。家里还有鲫鱼、白菜、腊肉,陈向阳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他先把鲫鱼收拾干净,用葱姜蒜爆香,再倒入清水,小火慢炖,不多时,奶白色的鲫鱼汤就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气四溢。
接着,他把白菜切成小段,和腊肉一起下锅,大火翻炒,腊肉的油香与白菜的清甜相互交融。最后,他把烤鸭精心摆盘,还在旁边点缀了些翠绿的香菜。
没一会儿,一桌子美食就上桌了:有鲜嫩滋补、汤白如奶且豆腐入口即化的鲫鱼豆腐汤;
有油亮喷香、白菜吸饱了腊肉油脂而脆嫩可口的腊肉炒白菜;有金黄酥脆、皮脆肉嫩,再配上特制甜面酱和薄饼,让人看了就直咽口水的烤鸭。
陈向阳把丁秋楠拉到桌前,轻声说道:“秋楠,你看我忙乎了半天,做的可都是你爱吃的,别生气了好不好?”丁秋楠却扭过头去,还是不搭理他。
陈向阳见状,索性坐到丁秋楠身边,拉起她的手轻轻晃着撒娇:“好媳妇,我知道错啦,你就别气啦。你一生气,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做什么都没心思。”
见丁秋楠还是不吭声,陈向阳眼珠子一转,又说:“我听说最近上映了一部电影,是你一直念叨想看的,等周末咱一起去,好不好?”
丁秋楠听到这话,终于有了反应,白了他一眼说:“就会拿这些哄我。”
陈向阳见她态度松动,趁热打铁道:“我保证,以后都不让你不开心,有什么事我都跟你商量,绝对不让你受委屈。”
说着,还拿起一块烤鸭,细心地卷好,递到丁秋楠嘴边:“来,尝尝我买的烤鸭,热乎着呢。”
丁秋楠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拍了下陈向阳的手:“就你会贫嘴。” ,接过烤鸭咬了一口。
陈向阳见她笑了,也跟着乐开了花,两人围坐在桌前,热热闹闹地吃起饭来。
洗漱过后,两人躺在床上。丁秋楠侧身面向陈向阳,表情认真且带着一丝严肃,说道:“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
别的女人我可以暂且不管,但你和杨拉娣,必须断了。你知道的,我和她在一个厂,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事儿太尴尬了。”
陈向阳微微皱了下眉,解释道:“秋楠,你想多了。杨拉娣一个寡妇,还带着几个孩子,日子过得太不容易,我也就是看她可怜,帮衬一下而已。”
丁秋楠嘴角浮起一抹不屑,轻哼一声:“帮衬?都帮衬到炕上去了。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厂里早都传得风言风语了。”
陈向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愧疚,小心翼翼地往丁秋楠身边凑了凑,软声哄道:“秋楠,我知道之前和杨拉娣的事让你心里不好受。
可那都是和你结婚前的事,和你在一起后,我就没再找过她了。以后我尽量和她就当普通朋友相处,好不好?”
丁秋楠别过头,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结婚前的事,我本来也不想一直揪着不放,可厂里那些流言蜚语,我每天听着心里像针扎一样。
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又怎么面对厂里那些同事?”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过头直直地盯着陈向阳的眼睛,“我可以信你这一次,但你得说到做到。要是再让我听到一点不好的风声,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到这,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微微颤抖着。丁秋楠紧紧咬着下唇,唇瓣因用力而泛白。
她直勾勾地盯着陈向阳,那目光里,不安如潮水翻涌,却又强撑着,掺着锐利如刀的警告,似在无声强调自己的底线 ,要陈向阳一定说到做到 。
陈向阳心疼地将丁秋楠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从明天起,我就和她划清界限。”
他微微松开丁秋楠,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坚定而诚恳,“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咱们好好过日子,别再为这些不开心了,嗯?”
丁秋楠缓缓靠在陈向阳怀里,身子微微放松,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紧绷。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份寂静。
终于,她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随后,她慢慢抬起头,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只是那眼神里,依旧藏着一抹难以消散的忧虑。
她直直地看向陈向阳,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期待,认真地说道:“那我看你的表现,别的女人我暂时不管,反正杨拉娣绝对不行,对了还有那个秦淮茹。只要想到你们之前的事,我心里就像扎了根刺。”
陈向阳一听,脸上瞬间流露出满脸无奈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苦笑 :“我和秦淮茹那都猴年马月的事了,早翻篇了。秋楠,你这不是故意气我嘛。”
说着,他伸出手,手指灵活地在丁秋楠的腰间轻轻挠动。
丁秋楠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逗得咯咯直笑,笑声清脆悦耳,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她一边扭动着身子躲避,一边抬起手,轻轻捶打着陈向阳的肩膀,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你就会欺负我!”
陈向阳一边笑着躲闪,一边继续逗弄,两人你来我往。
一来二去,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悄然消散,空气中似有若无地弥漫着丝丝甜意。
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织,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让心跳悄然加速。不知何时,屋内的灯光缓缓暗下,昏黄的光晕在四周晕染开来,暧昧因子肆意飘散。
如水的月色轻柔地透过窗户,倾洒在他们身上,为彼此勾勒出一层朦胧的轮廓。
陈向阳的手不经意间滑过丁秋楠的发丝,丁秋楠微微仰头,眼中波光流转,似嗔似怨。
此刻,万籁俱寂,唯有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在这静谧的夜里,他们沉溺于只属于夫妻间的缱绻温柔 ,白天那些龃龉与争执,仿若遥远的幻影,被彻底遗忘在时光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