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阳脚下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脸上写满委屈,小声嘟囔道:“秋楠,不是我故意不早说。
那些事都过去好久了,我怕提起来,让你心里不痛快。哪晓得一坦白,你反应这么大,真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啊!”
“哼!我早该看透,你就是个贪花好色的家伙。人家第一次让你亲,你就差点……”丁秋楠脸颊微红,娇嗔一声,粉拳又轻轻捶了下陈向阳胸口。
陈向阳赶忙抓住丁秋楠的手,一脸诚恳地解释:“老婆,这都是陈年旧事了。自从咱俩结婚,我绝对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天地可鉴!”
丁秋楠双手抱胸,佯装严肃,挑眉说道:“行,这次先记下。要是被我发现你有小心思,新账旧账一起算!”
陈向阳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作势要走,嘴里还嘟囔着:“今天你心情不好,这事儿就改天再说吧。”
丁秋楠一听这话,柳眉瞬间倒竖,叉着腰娇喝道:“陈向阳,给我回来!”
她一把揪住陈向阳的衣服,胸脯剧烈起伏,气鼓鼓道,“我要是不依你,指不定你又跑去便宜哪个狐狸精!”
陈向阳被拽得一个趔趄,顺势转身,双手像捧宝贝似的轻轻捧起丁秋楠的脸,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语调里满是宠溺:“老婆,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你。从始至终,我的眼里就只有你一个。”
丁秋楠脸颊滚烫,别过脸去,小声啐道:“就你嘴甜。”但攥着陈向阳衣角的手,却不自觉地松了开来。
陈向阳趁势将丁秋楠往怀里一带,鼻尖轻蹭着她的发顶,故意逗她:“老婆这么紧张我,是不是心里超在乎我?”
丁秋楠轻捶他胸口,声音软糯:“少得意,我这是不想便宜了别的女人!”二人笑闹间,房间里满溢着甜蜜,方才那点小矛盾,早已烟消云散。
陈向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臂顺势收紧,将丁秋楠紧紧圈在怀中。暖黄的灯光轻轻洒落,给两人周身镀上一层柔和光晕,驱散了最后一丝争执的阴霾。
丁秋楠微微仰头,眼眸波光流转,带着几分嗔怪,几分羞怯。陈向阳缓缓俯下身,动作轻柔,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氤氲。
丁秋楠下意识地闭上双眼,睫毛轻颤,像受惊的蝴蝶。陈向阳的唇先是落在她光洁的额头,带着眷恋般地摩挲,继而顺着细腻的脸颊,一路辗转。
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织,丁秋楠双手不自觉地揪住陈向阳的衣领,指尖微微泛白。
陈向阳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随着这个吻愈发深沉,房间里的温度悄然升高,气氛也愈发旖旎。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缓缓分开。丁秋楠脸颊绯红,似天边醉人的晚霞,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迷离。
她将发烫的脸埋进陈向阳的脖颈,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陈向阳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在她耳畔低低呢喃,声音如同春日微风,轻柔又缱绻。
窗外,月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静谧的大地上,屋内两人相拥的剪影,在朦胧的光影中交织,构成一幅甜蜜又美好的画面,时间仿若定格,只余两颗炽热的心,在寂静夜里,诉说着对彼此最炽热的眷恋。
清晨的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叶,在地面投下一片片光影。陈向阳双手插兜,哼着小曲儿去买早点,正好碰见准备去上班的傻柱。
“向阳!”傻柱一个箭步冲上前,脸上写满好奇,“昨晚咋回事?我跟秀琴在家,清清楚楚听见你们那儿吵吵嚷嚷的,你和媳妇吵架啦?”
陈向阳苦笑着点点头,无奈叹道:“唉,我和杨拉娣的那点事,让秋楠知道了。”
“啥?”傻柱眼睛瞪得溜圆,下巴都快惊掉了,“这事儿她怎么知道的?”
“我自己坦白的呗。”陈向阳耸了耸肩,“机修厂本来就流言满天飞,难不成还能瞒一辈子?与其被她从别人嘴里听到,还不如我自己先说出来。”
傻柱拍了拍陈向阳的肩膀,嘴角带着几分调侃:“那丁秋楠不得把你狠狠收拾一顿?”
“可不是嘛。”陈向阳夸张地扭了扭腰,呲牙咧嘴道,“现在我这腰还酸得厉害,估计昨晚被她‘教训’得太狠了。”
傻柱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呀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过话说回来,丁秋楠应该气消了吧?”
陈向阳摸了摸鼻子,底气不足地说:“但愿吧。早上出门时,她脸色看着还行,没再跟我发脾气。”
傻柱原本大大咧咧的脸上,突然浮起一抹羞涩与欣喜,他挠了挠头说道:“向阳,还有个事得麻烦你。
秀琴怀孕了,我得给她好好补补,你门路多,帮我弄些老母鸡、鲫鱼之类有营养的东西呗。”
“这有啥难的!”陈向阳拍了拍胸脯,一脸仗义,“我过两天下乡回来给你带。”
“太感谢你了!”傻柱激动得双手紧紧握住陈向阳的手,脸上满是感激,“等秀琴生下孩子,我一定好好请你吃顿大餐。”
“咱俩之间还这么客气!”陈向阳爽朗地笑了笑。
“坏了坏了,要迟到了!回头再聊。”傻柱看了眼手表,神色慌张起来,话音未落,便像阵风似的跑了。
陈向阳望着傻柱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嗯,我和秦淮茹的事,不能让傻柱知道,万一要是知道我和他的白月光有一腿,他的心态不得炸裂啊!”
傻柱赶着去上班,刚转过巷口,就瞧见秦淮茹神色疲惫地从医院方向走来。
“秦姐!”傻柱脚下一顿,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快步迎了上去,关切问道,“小当咋样了?烧退了没?”
秦淮茹抬手捋了捋凌乱的头发,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退了,现在好多了。就是这次看病花了不少钱,医疗费还没着落呢。”说着,她下意识地看向傻柱,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傻柱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秦姐,真对不住。我昨天刚把所有钱都交给秀琴保管,现在兜比脸还干净,一时半会儿帮不了你。”
话一出口,他心里就泛起一阵愧疚,目光闪躲,不敢直视秦淮茹的眼睛。
秦淮茹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摆了摆手:“没事,傻柱,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再想想办法。”她垂下眼眸,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
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陈向阳看见了。瞧见傻柱和秦淮茹站在街边交谈,陈向阳先是一怔,旋即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喃喃:“这傻柱,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秦淮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