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合院因陈向阳不摆酒席、不发喜糖,吵得鸡飞狗跳、不可开交。
同一时间,轧钢厂车间内,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贾东旭像往常那样,有条不紊地操控着轧钢机。
刹那间,机器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怪声。贾东旭还没来得及思考应对,飞速运转的轧辊就如同脱缰野马般失控,径直朝他砸去。
躲避不及的贾东旭,腰部被轧辊死死压住,剧烈的疼痛瞬间将他淹没,他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昏死过去。
工友们见状,吓得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关停机器,迅速将贾东旭从轧辊下救出来。有人赶紧跑向医务室,还有人一路小跑,去通知贾家。
得知消息的秦淮茹,脑袋 “嗡” 的一声,差点瘫倒在地。
她强撑着身体,胡乱披上一件旧棉袄,拉着同样神色慌张的贾张氏,心急如焚地往轧钢厂赶。
可到了轧钢厂,只看到一片混乱的现场,四处打听后才知道,贾东旭已被车间主任郭大撇子紧急送往六院。
听闻消息,秦淮茹脑袋“嗡”的一声,一阵眩晕感袭来,差点站立不稳。
但她顾不上许多,拽紧贾张氏的手,撒腿就朝着六院方向奔去。
冬日的街道寒风刺骨,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跑得气喘吁吁。
赶到六院时,额头、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寒风一吹,浑身发凉。刚冲进急诊大厅,就看见郭大撇子正焦急地踱步。
秦淮茹心急如焚,箭步冲上前,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问:“东旭怎么样了?”
郭大撇子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神色凝重,沉声道:“还在抢救,进去好一会儿了,咱们只能等着。”
在抢救室门口,秦淮茹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不停地祈祷:“老天爷,求求你,一定要让东旭平安无事……”
身旁,贾张氏双腿发软,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念念有词,不知是在埋怨还是在哀求。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医生经过一番全力抢救,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宣布贾东旭因伤情恶化,抢救无效死亡。
秦淮茹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瘫倒在地,放声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整个世界的悲伤都宣泄出来。
贾张氏也哭得昏死过去,整个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浓浓的悲痛气息。
贾家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秦淮茹整日以泪洗面,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孩子们也被吓得不知所措,整天围在秦淮茹身边,小声地哭泣着。
贾东旭的离去,让这个家瞬间失去了顶梁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在料理贾东旭丧事的过程中,四合院的众人都纷纷前来帮忙,或安慰秦淮茹,或帮忙操持一些琐事。
一身素白孝服的秦淮茹,愈发显得楚楚动人。她本就生得眉如远黛,双眸犹如一汪清泉,澄澈又明亮,只是如今因悲伤而布满血丝。
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略显苍白却依旧娇俏的嘴唇。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此刻也只是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更添几分柔弱。
这一身孝衣穿在她身上,不仅没有丝毫的沉闷,反而衬得她身姿愈发婀娜,宛如一朵在寒风中颤抖的白菊,美得让人心疼。
傻柱这段时间,满心满眼都是对秦淮茹的关切。他每天早早来到贾家,手里总是拎着从食堂特意为秦淮茹和孩子们留的饭菜,那些饭菜还冒着热气,带着傻柱满满的心意。
他会细心地帮着秦淮茹整理灵堂,摆放祭品,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逝者。
看到秦淮茹忙得焦头烂额,他就会走上前,轻声说:“秦姐,你歇会儿,这些粗活我来干。”说话间,他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怜惜。
而二大爷刘海中自从贾东旭去世后,便表现得格外“热心”,可那心思却全然不在正道上。
他每天早早来到贾家,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秦淮茹。起初,刘海中只是言语上对秦淮茹过分亲昵,时常凑到她身边,说着一些不咸不淡却又带着暧昧意味的话。
“秦淮茹啊,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往后可咋过哟,要是有啥难处,尽管跟二大爷说。”
一边说着,他的手还时不时地往秦淮茹肩膀上搭,每次都被秦淮茹不着痕迹地躲开。
随着时间推移,刘海中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一天,众人都在忙着布置灵堂,贾张氏也在一旁帮忙整理祭品。
刘海中瞅准时机,趁周围没人注意,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住秦淮茹的手,嘴里嘟囔着:“秦淮茹,你这么年轻漂亮,往后日子长着呢,可不能就这么苦了自己……”
秦淮茹吓得花容失色,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她用力挣脱刘海中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声音颤抖地喊道:“二大爷,你干啥呢!你别乱来!”
傻柱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手中正摆放着的蜡烛“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他几步冲上前,双手用力一把将刘海中拉开,那架势仿佛要把刘海中生吞了一般,大声吼道:“刘海中,你还要不要脸?人家刚死了男人,你就欺负人家,你还是个人吗?”
刘海中被傻柱这么一吼,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但还强装镇定地说:“傻柱,你别多管闲事,我这是关心秦淮茹。”
贾张氏虽然平时泼辣,但面对刘海中这种行径,却欺软怕硬,不敢轻易对他动手。
她心里清楚,刘海中在四合院也有些地位,而且他身强力壮,自己一个老太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她又咽不下这口气,只能把怒火憋在心里。
终于,在一次大庭广众之下,二大妈也来到贾家帮忙,贾张氏看到二大妈,心中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发泄口。
她猛地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了二大妈一个耳光,那清脆的耳光声在院子里回荡,惊得周围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你个老不要脸的,回去管好你自己的男人!”贾张氏指着二大妈的鼻子,破口大骂,“他在我家对我儿媳动手动脚,你这个当老婆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二大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愣住了,她捂着火辣辣的脸,眼中满是委屈和愤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凭什么打人?我家老刘怎么了?”二大妈委屈地哭诉道,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不解与愤怒。
“你家老刘干的好事,你心里清楚!别在这儿装无辜!”贾张氏不依不饶地骂道,一边骂还一边跺脚,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
院子里的邻居们见状,纷纷上前劝解。一大爷易中海皱着眉头,快步走过来,对贾张氏说:“老张,有话好好说,打人可不对。”
贾张氏却像疯了一样,根本听不进去,继续骂道:“我就是要打她,让她知道自己男人是个什么东西!”
二大妈又气又恼,她转身跑回了家。回到家后,二大妈和刘海中大闹了一场。她一边哭一边指责刘海中:“你在贾家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人家都打到我头上来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出门见人?”
刘海中一开始还试图狡辩,眼神闪躲,嘴里说着:“我没干啥,她就是误会了。”
但在二大妈的哭闹和追问下,最终也只能默不作声,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二大妈的眼睛。
而陈向阳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闹剧。
在这个混乱的局面中,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吃瓜看戏的感觉,对于贾家的遭遇和这场闹剧,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同情或想要介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