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阳上完锁后,一刻都不敢耽搁,猫着腰,脚步匆匆地迅速走出胡同。
他的眼睛像探照灯一般,警惕地左右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认周围确实没人后,那辆半旧的自行车便从他神秘的空间里被取了出来。
他一个箭步跨上车,双手稳稳地握住车把,双脚用力蹬着踏板,车轮飞速转动,犹如离弦之箭,朝着远离四合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路,他拼尽全力地骑行,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吹得他的头发肆意飞舞,衣角也被吹得猎猎飘动。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要是明天早上在附近碰上邻居,那自己精心策划、耗费诸多心血的事儿可就全得败露,之前的努力也将付诸东流。
骑到一处荒僻之地,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几棵歪脖子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上是一片枯黄的野草,在风中摇曳着。
陈向阳这才缓缓停下,他再次仔细确认四下无人,周围安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随后身形一闪,瞬间进入了那神秘空间。
在空间里,他寻了个舒适的角落坐下,那里有一片柔软的草地,旁边还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音。
他顺手拿起那本之前没看完的小说,再次沉浸其中,外界的喧嚣被完全隔绝在外,时间在空间里缓缓流淌,仿佛静止了一般。
直到天亮,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透过云层洒向大地。陈向阳凭借着对空间与外界的特殊感知,察觉到空间外的动静。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确认没人后,才从空间里取出自行车,朝着赵家峪奔去。
在赵家峪的这三天,他全身心地投入到采购任务中,每日天不亮就起身,穿梭在各个农户家中。
他与农户们讨价还价,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口才,争取到最优惠的价格;挑选货物时,他更是仔细,一双眼睛如同扫描仪,不放过任何一个瑕疵,确保每一件采购的货物都品质优良。
当然了很多物资还得空间来补足数量。忙碌的日子里,他将四合院的事儿暂且抛在了脑后,一心只为完成任务。
三天后,陈向阳完成采购任务,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还没进院子,一股隐隐约约、令人作呕的臭味就钻进了他的鼻子,他不禁眉头紧皱,心中暗笑,看来那天阎家拉得不轻啊。
走进院子,只见三大爷阎埠贵无精打采地躺在院门口的椅子上,脸色蜡黄,毫无血色,眼眶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
瞧见陈向阳进来,阎埠贵原本耷拉着的眼皮瞬间抬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就像饿狼看见了猎物一般。
他费力地从椅子上爬起身,双腿发软,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朝着陈向阳走去。
他伸出干枯得如同鸡爪般的手指,指着陈向阳的鼻子,声嘶力竭地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陈向阳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诧异,就像被人突然泼了一盆冷水,表现得十分意外,不过这表情转瞬即逝,旋即恢复平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脸无辜的笑容。
反问道:“三大爷,您这说的啥呀?我这三天都在赵家峪采购,忙得晕头转向,刚回来,能干啥事儿啊?”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身上的衣服也跟着抖动起来,他向前跨了一步,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几乎是吼着说道:“你别装蒜!
我家那夜突然遭了殃,一家人上吐下泻,大门还被锁得死死的,要不是后来我找了工具撬开门,我们一家人都得被折腾死在里头!不是你还有谁?”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听到吵闹声,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
他眉头紧锁,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和严肃,开口道:“老阎,你先别着急上火。没证据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向阳这几天确实不在家,去下乡采购了,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紧接着,二大爷刘海中也匆匆赶来,他穿着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中山装,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衣领。
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老阎,你先消消气,说不定是场误会呢。哪能一上来就咬定是向阳干的。”
此时,傻柱也端着个饭碗,嘴里还嚼着东西,听到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咋回事啊这是?怎么又吵吵嚷嚷的。”
秦淮茹跟在傻柱身后,怀里抱着孩子,脸上满是好奇,也凑过来看热闹。
许大茂也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手里夹着根烟,脸上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站在一旁瞧着热闹,时不时还故意阴阳怪气地说上几句。
阎埠贵见众人都这么说,心里虽仍认定是陈向阳所为,可在众人的目光下,也没了十足的底气,只能恨恨地瞪了陈向阳一眼。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嘟囔着:“这事没完,我肯定得查个水落石出。”
陈向阳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疑惑,转向傻柱,脸上满是关切地问道:“傻柱,这院子里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怎么一股子怪味儿,三大爷还这副模样,看着怪吓人的。”
傻柱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把手里的碗筷往桌上一搁,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那表情丰富得像在演大戏。
“嘿,你可不知道,陈兄弟!前儿个夜里,阎家就跟遭了瘟似的。三大爷一家子,半夜里突然上吐下泻,那叫声,整个院子都听得真真儿的。
我大半夜被吵醒,还以为闹鬼了呢!”说着,他夸张地打了个哆嗦。
刘光天在一旁也赶紧搭腔,脑袋跟捣蒜似的直点头:“就是就是,我睡得正香,就听阎家那屋乱成一团,跟开了锅似的。
我爬起来一看,好家伙,三大爷捂着肚子在屋里直打转,那脸白得跟纸似的。”
傻柱接着添油加醋:“后来啊,他们还发现门被锁得死死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三大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了家伙事儿把门撬开。
要我说,这就是报应!平日里三大爷那抠搜样儿,没少得罪人,说不定是哪路神仙看不过眼,来收拾他了。”
说罢,傻柱咧着嘴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秦淮茹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眉头轻皱,小声说道:“这事儿确实透着邪乎,好端端的,一家人咋就同时病倒了,还被锁在屋里。”
许大茂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哼,我看呐,这就是阎家平日里做的那些缺德事儿太多,遭了现世报。
说不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他一边说,一边故意往阎埠贵那边瞟,眼神里满是嘲讽。
一大爷易中海在一旁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大家都别瞎说了,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别乱下定论。
不过这事儿确实蹊跷,老阎,你再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家里有没有发生啥特别的事儿?”
阎埠贵坐在椅子上,听着众人的嘲笑和议论,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又无从反驳。
他狠狠地瞪了陈向阳一眼,心里越发笃定这事儿和他脱不了干系,可又拿不出证据,只能干着急。
陈向阳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惊讶的表情,跟着众人一起摇头,嘴里还附和着:“哎呀,这事儿可太邪门了。三大爷,您可得好好想想办法,消消灾。”
可在他心里,却暗自好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这场闹剧,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似乎愈演愈烈,而陈向阳知道,自己和阎埠贵之间的这场暗斗,才刚刚进入高潮,接下来的日子,恐怕还会有更多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