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屋内,冷风像冰针往骨头缝里钻。阎埠贵打了个哆嗦,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嘟囔:“哪个小兔崽子,起夜也不知道关门,这是怕尾巴被门夹了?”
起初,他只当是孩子们粗心大意。可当他借着窗外微弱夜光看向门口时,整个人瞬间僵住。
原本该是大门的地方,此刻竟空落落一片,冷风毫无阻碍地吹进来,吹得他脸上生疼。
“哎呀,老婆子,咱家大门被人偷走了!”阎埠贵一边喊着,一边连滚带爬地冲到床边,双手用力摇晃着老伴杨瑞华。
阎埠贵的声音里满是惊恐与慌乱:“真的,老婆子,你快起来看看,大门真没了!”
杨瑞华被摇得晕头转向,不耐烦地吼道:“老头子,你莫不是被冻糊涂了吧?发什么癔症呢,大半夜的瞎嚷嚷。”
阎埠贵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几乎带着哭腔:“真的,你快来看!”
杨瑞华半信半疑地起身,趿拉着鞋走到门口,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冻得她浑身一颤。
看着空荡荡的门洞,她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尖叫道:“这……这怎么回事啊?”
这时,隔壁房间的阎解成、阎解放和阎解旷也被喊声吵醒,匆匆跑了过来。
看到家里大门消失不见,阎解成一脸懵圈,挠了挠头说:“这啥情况啊?谁这么缺德,偷咱家大门干啥呀?”
阎解放皱着眉头,在门口来回踱步,嘴里念叨:“这事儿太邪乎了,难不成是遭贼惦记上了?可偷啥不好,偷大门!”
阎解旷年纪小,被吓得小脸煞白,躲在哥哥们身后,带着哭腔说:“哥,我害怕……这不会是闹鬼了吧?”
阎埠贵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转身大步走到院子中央,双手拢在嘴边,扯着嗓子大喊:“大家快起来啊!咱们院子里面进贼了!”
这一嗓子打破了夜的寂静,在四合院中久久回荡。不一会儿,院子里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
昏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院子里,映出一个个匆忙的身影,邻居们纷纷披着衣服,睡眼惺忪地走出家门。
当大家看到阎家那敞开的门洞时,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紧接着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大爷易中海披着旧棉袄,拿着手电筒,快步走过来:“老阎,到底咋回事儿啊?”
还没等阎埠贵回答,二大爷刘海中就皱着眉凑了过来,撇了撇嘴:“老阎,你家那么多人都睡那么死啊?大门被卸了都不知道。
平时让你们多留点神,这下好了吧?这要是进来个歹人,把值钱东西都顺走了,看你咋办!”
阎埠贵苦着脸,无奈又委屈地说道:“昨晚我睡得迷迷糊糊,一点声音都没听见。半夜被冻醒了,我一睁眼,就发现大门没了。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贼怎么就盯上我们家大门了呢?翻来覆去想了好久,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
二大妈也挤了过来,双手抱胸,满脸疑惑,不住地摇头:“这贼也是奇怪,偷什么不好,非得偷个大门。
这大门又大又沉,偷了能有啥用?难不成还能当柴火烧?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儿。”
这时,刘光天穿着皱巴巴的秋衣,揉着惺忪睡眼走出来,咋咋呼呼地说:“哟,这是咋啦?阎大爷家大门没啦?
该不会是被外星人给弄走了吧!”说完还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贾张氏裹着破棉袄,哆哆嗦嗦地钻了出来,嘴里神神叨叨:“肯定是狐大仙使法力给运走了!
我早就说过,肯定是阎老抠缺德事做多了,得罪了狐大仙,这才遭了报应!你们平日里不信,这下信了吧?”
阎埠贵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上前一步,用手指着贾张氏,气得声音颤抖:
“贾张氏你可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我虽说抠了点,但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你别血口喷人!”
贾张氏脖子一梗,双手叉腰,毫不示弱:“我说的就是你!你自己想想,平日里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能不得罪人?
上次为了那点水电费,你跟全院的人都吵翻了,狐大仙都看不过眼了!”
秦淮茹赶紧跑过来,拉住贾张氏,着急地说:“妈,您就少说两句吧,别在这儿瞎闹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咱先想想办法解决问题。”
贾东旭也从家里走出来,缩着脖子,一脸无奈地说:“这事儿可真够邪乎的,阎叔,您最近是不是真得罪什么人了?
好好想想,说不定能有点线索。”
傻柱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哈哈,老阎家这是捅了马蜂窝了,三天两头出事儿。
这大门都能让人偷走,我看你们家以后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说不定是你们家风水不好,得找个先生来看看。”
许大茂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哼,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整治你呢,谁让你平时那么抠搜,一毛不拔。
上次我借你个扳子,你都跟我要半天好处,这下遭报应了吧。”
二大妈摇着头,忍不住抱怨:“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老阎家接二连三遭难,咱们这院子以后还能安宁不?
这贼要是不抓住,咱们晚上都睡不踏实。”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声中,阎埠贵站在中间,又气又急,满心焦虑。
他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嘀咕: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平时太抠门,得罪了人?可自己也只是想为家多攒点积蓄,这有错吗?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都微微泛红。
此时,阎解放突然蹲下身子,在门口仔细查看起来,还不时用手摸了摸地面。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说:“爸,我看这事儿不简单。地上一点撬门的痕迹都没有,这贼像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直接把大门弄走的。”
阎解成也凑了过来,挠了挠头说:“会不会是熟人干的?知道咱们家的情况,所以才敢这么大胆。”
阎埠贵听着儿子们的分析,心里愈发沉重,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邻居们身上。
眼巴巴地看着一大爷易中海,仿佛在等待他给出一个解决办法。
易中海沉思片刻,开口说道:“大家先别慌,也别瞎猜了。
我刚得到消息,最近警察忙着打击一批流窜作案的团伙,任务重,估计一时半会儿管不过来咱们这事儿。
我想着,找轧钢厂保卫科来处理。老阎,你在红星小学教书,那也是轧钢厂的附属小学,保卫科肯定会重视。”
傻柱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那声音虽不大,却透着股子不服气:“找保卫科?
易中海也太天真了,保卫科平时也就管管厂里纪律,哪处理过这种事?
别到时候事儿没解决,还弄得大家白忙活一场。”
贾东旭缩了缩脖子,有些紧张地说道:“一大爷这主意好,
保卫科的人熟悉咱们这片儿,说不定能快速把这事儿解决了。”
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附和道:“是啊,
希望保卫科能快点抓住这个贼,不然大家晚上都睡不安稳。”
三大妈忙不迭地点头,脸上写满担忧:“对对对,
赶紧把这贼抓住,这日子过得太让人提心吊胆了。”
二大爷皱着眉,背着手补充:“保卫科来了,
可得好好配合,把咱们知道的情况都跟人家说清楚。”
刘光天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能有啥事儿,我才不怕呢。
不过保卫科能来最好,省得警察那边顾不上。”
贾张氏缩在一旁,嘴里还在嘟囔:“请谁来都没用,
这是狐大仙降罪,报应啊。”
阎埠贵听着大家的议论,又气又急,心里直犯嘀咕:“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这种事。”
他眼巴巴地看着易中海,期待事情能有转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