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四合院里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鸟儿的轻啼。
突然,一声凄厉的喊叫打破了这份宁静:“我的自行车!我的自行车咋少了个轱辘!天杀的小偷,做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儿!
这可是我牙缝里省钱,攒了好几年才买下的,全家老小出门就指望它,这下可好,全泡汤了!”
阎埠贵那带着哭腔又满是愤怒的声音,像一阵风似的瞬间传遍了整个院子。
此时的阎埠贵,身上的旧外套皱得不成样子,头发跟鸡窝似的,乱糟糟地竖着。他双眼瞪得滚圆,布满了血丝,直勾勾地盯着墙角那辆缺了轱辘的自行车。
他踉跄着冲过去,双手抖个不停,紧紧扶住车把,仿佛这样就能把丢失的轱辘变回来,嘴里绝望地嘟囔着:“这咋可能呢?
我昨天晚上还好好检查过,怎么一睁眼就没了?老天爷啊,你可不能这么对我!”他的身体抖得像筛糠,双腿发软,差点就瘫倒在地上。
阎埠贵慌慌张张地跑回屋里,一把推开卧室门,用力摇醒还在睡梦中的老婆杨瑞华,声音带着哭腔和焦急:“老婆子,快醒醒!咱家自行车轱辘被偷了!”
杨瑞华瞬间惊醒,睡眼朦胧的神色一下子被惊恐取代。她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就跳下床,心急火燎地冲向院子的墙角。
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一下子凉透了,那辆承载着一家人出行便利的自行车,此刻歪歪斜斜地靠着墙,前轮没了踪影。
杨瑞华猛地一拍大腿,扯着嗓子尖叫起来:“这是遭了什么瘟啊!为了买这辆车,咱们省吃俭用多久了,现在没了轱辘,往后可咋整?家里的事儿还咋跑?”
她眉头紧紧拧成个“川”字,双手在身前不停地绞来绞去,眼神里满是无助与焦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原地直转圈。
紧接着,他俩快步冲到儿子阎解成和阎解放的房间,一把拉开门,大声吼道:“解成、解放,都别睡了,赶紧起来!咱家自行车轱辘被偷了!”
阎解成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含糊地抱怨:“爸,妈,你们干啥呀,天还没大亮呢。”
阎埠贵冲到床边,双手猛地扯掉被子,声音颤抖又急促:“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自行车轱辘没了,你们哥俩赶紧给我起来,帮着想想办法,出去找找看!”
阎解放也被吵醒,睡眼朦胧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地嘟囔着:“啊?自行车轱辘被偷了?这怎么可能啊,昨天晚上我还看见好好地停在那儿呢。”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跳下床开始找衣服穿,嘴里还念叨着:“爸,妈,你们先别急,我这就起来,咱们一起想办法,肯定能找到的。”
一家人被搅得不得安宁,杨瑞华一边匆忙穿着衣服,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这可怎么好,那车可是咱家的命根子,到底是谁干的这种缺德事!这要是找不回来,往后日子还咋过哟!”
阎解成无奈地穿上衣服,打着哈欠说:“爸,妈,您先别急,咱们出去问问邻居,说不定有人看到了。”
阎解放也赶紧起身穿衣,虽然还有些迷糊,但也知道事情严重,想着能帮上点忙。
阎埠贵心急如焚,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脚步又急又乱,鞋底和地面摩擦发出慌乱的声响。
他双手不停地揪着头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随后,他们一家四口像没头苍蝇似的,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
先到中院傻柱家,傻柱正坐在桌前吃着早餐,嘴里还塞着半块窝头。“傻柱,你昨晚听见啥动静没?我家自行车轱辘被偷了。”
阎埠贵的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哀求。傻柱一边嚼着窝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睡得跟死猪似的,能听见啥。
你那车平时就停在外面,谁知道被哪个缺德玩意儿盯上了。”
从傻柱家出来,阎埠贵匆匆往后院易中海家赶去。推开门,脸上堆满讨好笑容,急切地说:“一大爷,您早起忙乎呢?
我家自行车轱辘被偷了,您早上起来有没有瞧见啥动静,或是看到我那轱辘的影子啊?”
易中海正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夹着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团白色烟雾。
听到阎埠贵带着哭腔求助,夹着香烟的手指猛地一僵,烟灰簌簌掉落。
易中海迅速把香烟在烟灰缸按灭,眉头微微皱起,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一大早起来就在生炉子,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闲工夫注意你那轱辘。咋就丢了呢,你自己平时没放好?”
阎埠贵一听,脸上笑容僵了僵,赶忙往前凑两步,哀求道:“一大爷,我平时可宝贝那车了,昨晚上还好好停在院子里呢。
这轱辘一丢,可把我急坏了。您在咱院子里威望高,说话大家都听,能不能帮我吆喝一声,发动全院的人帮我找找?我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
易中海几步跨到阎埠贵身边,双手用力握住阎埠贵的肩膀,神情凝重地说道:“老阎,你先别急!这可不是小事,丢了自行车轱辘,往后出行可就麻烦大了。我肯定帮你!”
说着,易中海顾不上整理桌上的香烟,大步流星地走到院子中间,扯着他那洪亮的嗓子,使劲喊道:“大家伙儿都醒醒神,听我说!
老阎家自行车轱辘被偷了,这事儿可太糟心了。大家赶紧想想,今儿一大早有没有看到啥可疑的人,或者有啥奇怪的动静。
咱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谁有点线索,赶紧跟老阎说一声!”
邻居们被这喊声纷纷从屋里引了出来,睡眼惺忪的脸上满是惊讶。
有的邻居揉着眼睛,不住点头,嘴里念叨着愿意帮忙;有的则聚在一起,小声地交头接耳,努力回忆着清晨的每一个细节。
阎埠贵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不停地向周围的邻居拱手作揖,嘴里连声道谢。
可随着询问的邻居越来越多,得到的却都是无奈的摇头和否定的答复。阎家四口的脸色逐渐变得煞白,希望一点点破灭。
阎埠贵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啜泣声在清晨的院子里回荡,让人听了揪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