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底,四九城热得像个大蒸笼。即便夜幕降临,燥热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傻柱手里紧紧攥着两瓶红星二锅头,那是他特意从副食商店好不容易买来的,脚步匆匆地朝着陈向阳家走去。
到了门口,他抬手“砰砰”敲门,那敲门声急促又用力。
陈向阳正坐在屋内,专注地翻看一本旧书 ,就是那本《斩神》,这货已经看了好几遍了,又在重温呢。
听到这急切的敲门声,赶忙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瞧见傻柱满脸怒容,手里还拎着酒。
“柱子哥,这是咋啦?快进屋说。”陈向阳侧身让傻柱进来。
傻柱走进屋,把两瓶酒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震了震。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说:“兄弟,我今儿个非得跟你好好倒倒苦水,一想起易中海那档子事儿,我这火就直往脑门上冒。我这几天就没睡好过!”
陈向阳向来好吃,见大厨主动带酒上门哪里还会客气。
他一边应和,一边麻利地从角落里提出竹篮,把里面下午刚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食材摆在桌上。
有两只处理好的肥嫩母鸡、两只大甲鱼、鲜嫩翠绿的豆角、红彤彤的番茄、黄瓜,还有一小袋花生米和几条活蹦乱跳的鲫鱼。
“柱子哥,你来了,我这食材可就有了用武之地。你是大厨,今儿个可得露一手,咱就着你做的好菜,好好喝个痛快。”
陈向阳试图缓和气氛。
傻柱生气归生气,但是做大厨人家是认真的!看着这些食材,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撸起袖子走进厨房,暂时把愤怒压了下去,专注于做菜。
傻柱一鼓作气,做了满满一桌子好菜。油炸花生米颗颗金黄酥脆,鲫鱼红烧得鲜香入味。
甲鱼炖煮得软糯香浓,豆角干煸得酱香扑鼻,拍黄瓜清爽解腻,红烧鸡块色泽诱人,番茄炒蛋酸甜可口 ,每一道都让人垂涎欲滴。
几道菜上桌,色香味俱全。傻柱坐下来,给陈向阳和自己倒满酒,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
他的眼睛因为愤怒和酒精变得通红,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我和雨水过得有多难。
就因为易中海那老东西截留了我爹寄来的钱,雨水小时候以为爹不要我们了,天天晚上蒙在被子里哭。
在院里,在外面,我们都觉得抬不起头,感觉低人一等。
我一直把易中海当德高望重的长辈,掏心掏肺地敬重他,可他却这么对我们。”
说着,傻柱的手紧紧握住酒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陈向阳轻抿一口酒,他觉得火候到了,于是决定点醒傻柱,他说道:“傻柱啊,你说你这么多年,条件也不差,咋就一直没成家呢?你就没寻思过,这里头是不是有啥猫腻?”
傻柱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挠了挠头说:“我能有啥猫腻啊,不就是没碰上合适的人嘛。”
陈向阳轻轻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加重了几分:“你糊涂了!
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你就没遇到过一个能过日子的女人?依我看啊,这里面少不了易中海那老东西的事儿。”
傻柱一听这话,脸上的疑惑瞬间变成了震惊,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置信地看着陈向阳:“你说啥?易中海?他咋能坏我这事儿呢?”
陈向阳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哼,你忘了,每次你跟哪个姑娘有点苗头的时候,是不是总有事儿搅和?
你再想想,易中海是不是总在你跟前念叨这事儿那事儿,让你错过不少机会?”
傻柱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脑海中开始回忆起过往的种种。
他想起之前有个姑娘对他颇有好感,两人正打算进一步相处时,易中海却突然安排他去帮院里的一位老人跑远路办事,等他回来,那姑娘已经没了联系。
还有一次,有个媒婆给他介绍了个对象,双方见面后都挺满意,可易中海却在背后跟媒婆说了些什么,之后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再有就是上次那姑娘任敏碧的事,明明是棒梗和贾张氏捣乱,易中海却向着他们。
傻柱越想越气,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这老东西,他咋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儿呢?他到底图啥啊?”
陈向阳看着傻柱气得通红的脸,缓缓说道:“他图啥?他不就是怕你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小日子,就不听他摆弄了嘛。
他一直想把你拿捏得死死的,让你在这院里围着他转,给他当免费劳动力。他还是个绝户,指望你给他养老送终呢。
你要是成了家,有了老婆孩子,哪还有那么多闲工夫管他那些破事儿?”
傻柱气得“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大声吼道:“这老东西,太过分了!
我傻柱平时对他服服帖帖的,他居然这么害我!不行,我今儿个非得找他说道说道去!”
陈向阳赶忙起身拉住傻柱,劝道:“你先别急,现在去找他,你能问出啥来?他肯定不会承认的。咱们得从长计议,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傻柱双目圆睁,嘶吼道:“易中海,我跟你没完,非得把你这腌臜事儿抖落出来,让全院人瞅瞅你的真面目!”
陈向阳听着,重重地一拍桌子,说道:“柱子哥,这易中海太不是东西了!平日里就爱装腔作势,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傻柱又灌下一杯酒,脸上因为酒精和愤怒变得通红,大声说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些年的委屈,我非得找他讨个说法。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他……”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都差点被震倒。
陈向阳眼珠子一转,凑近傻柱,压低声音说道:“柱子哥,你别急。我认识的一些小兄弟,各个都是狠角色。
咱们多花点钱,让他们好好收拾收拾易中海,不光要让他皮肉受苦,还得让他在这院子里、在这街坊邻居面前彻底抬不起头来。到时候,看他还特么怎么装。”
傻柱听了,把酒杯重重一放,大声吼道:“好!就这么干!我倒要看看,这易中海还能有多嚣张。”他的脸上因为愤怒和酒精的作用,变得通红。
“柱子哥这样,你掏20块钱,我替你找人好好地收拾收拾他。”陈向阳说道
“20哪够,照着50的整!”傻柱借着酒劲就把一叠钱拍桌子上了。
陈向阳看着傻柱,继续添油加醋地说:“柱子哥,咱得让他知道,这世上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这么多年,他在院里作威作福,也该有人治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