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阳坐在床边,脑海中走马灯似的回放着阎埠贵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种种刁难。
从故意在他自行车的链条上抹胶水,害他上班路上链条脱落,狼狈不堪;到趁他不在,在他晾晒的被子上泼水,还装作无辜;
再到前几天在大院里编排他的不是,败坏他的名声。桩桩件件,如同一把把盐,撒在陈向阳心头的伤口上。他紧攥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不能再忍了,这次非得让这老东西付出代价!”
陈向阳咬着牙,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而带着决然,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复仇决心。
这天清晨,阳光像往常一样,轻柔地洒进大院。陈向阳一大早就开始了他的伪装行动。
他像以往下乡采购时那般,推着那辆半旧不新的自行车,在大院里悠悠地晃荡。自行车的链条时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为这宁静的清晨添了几分烟火气。
每遇到一个人,他都热情洋溢地打招呼,脸上挂着招牌式的俊美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他嘴里还唠着家长里短,和邻居们寒暄着:“哟,王大爷,您今儿起得可真早啊!这是要去遛弯儿?”
“李婶,瞧您这精气神儿,倍儿棒!是不是又吃了啥养生的好东西?”
那模样,自然得和平时去采购时毫无二致,没有一丝破绽,丝毫没有让人察觉到他内心正酝酿着一场大计划。
推着车出了胡同,走到一处极为僻静的角落,周围只有几堵斑驳的旧墙和几株随风摇曳的杂草。
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安全后,连人带车瞬间消失,如一缕青烟般遁入那神秘空间。
一进入空间,陈向阳轻车熟路地操控空间规则。他伸出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如同指挥着一场看不见的交响乐。
原本设定为30:1的时间流速,在他的操控下,迅速转变为1:30。在这个奇异的空间里,外界的时间像脱缰的野马,飞速流逝;而空间内的时间却宛如一位年迈的老人,迈着缓慢的步伐。
陈向阳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那是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周围环绕着五彩斑斓的奇异花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顺手拿起一旁的小说《十日》,悠然自得地阅读起来。
书页在他指尖轻轻翻动,他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时而眉头微皱,时而嘴角上扬。对他而言,在空间里惬意地读完几章书,外界已然悄然来到午夜时分。
陈向阳轻轻唤来脚边的小黑猫萌影刃。他温柔地抚摸着萌影刃的脑袋,手指在它的毛发间轻轻穿梭。
说道:“萌萌,今晚,我们要让阎家尝尝苦头。”萌影刃似能听懂他的话,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呼噜声。
陈向阳直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阎家的方向。他大手一挥,如同战场上的将军下达进攻的指令,低声喝道:“萌影刃,出击!”
刹那间,萌影刃如离弦之箭,“嗖”地蹿出窗外,它的身影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如同流星般迅速。
它轻盈地跃过一道道矮墙,动作敏捷而流畅,仿佛在进行一场优美的舞蹈表演,朝着阎家奔去。
来到阎家的烟囱旁,萌影刃仰起头,凝视着那幽深的烟囱,仿佛在窥探着一个神秘的世界。它深吸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积蓄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紧接着,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黑色光晕,这光晕如同流动的墨汁,将它的身形渐渐模糊,使它与黑夜融为一体。
萌影刃后腿一蹬,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黑影,顺着烟囱飞速滑落,如同一条黑色的闪电,瞬间消失在烟囱之中。
阎家屋内,月光透过窗户,洒下几缕清冷的光,在地上交织出一片片斑驳的影子,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萌影刃从烟囱轻盈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它的身姿犹如暗夜中的一缕清风,迅速且敏捷地穿梭在各个房间。
每到摆放茶杯之处,萌影刃便停下脚步。
它微微抬起一只前爪,原本紧紧蜷曲的爪子缓缓松开,一团散发着微弱诡异气息的巴豆霜,从它掌心滚落,精准地落入每一个茶杯之中。
放完巴豆霜后,它又迅速理顺爪子,动作娴熟而自然,随后继续在屋内穿梭,如同幽灵一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与此同时,陈向阳来到阎家大门前。他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一把大锁。
他将阎家的大门牢牢锁上,当他从空间中取出这把锁时,锁的位置恰好可以精准地套在门环上,不用开锁、上锁悄无声息。
这两年困难时期,大多数人都吃不饱饭,阎家更是如此,半夜饿醒了,只能灌水骗骗肚子。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寂静的阎家猛地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最先中招的是阎埠贵,他在睡梦中被一阵如刀绞般的剧痛猛然扯醒,那疼痛从胃部开始,如汹涌的潮水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的双眼猛地瞪大,在黑暗中瞪得滚圆,充满了恐惧与痛苦。
“啊!我的肚子……”他双手死死地捂住肚子,身体在床上疯狂地翻滚,床单被他扯得凌乱不堪,枕头也被甩到了地上。
紧接着,一阵强烈的便意袭来,他根本来不及多想,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体内喷涌而出,瞬间将被褥弄得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异味。
紧接着,阎埠贵的老伴儿也发出了痛苦的呼喊。
她原本安稳的睡梦中,突然被一阵翻江倒海的腹痛惊醒,只觉肠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搅动,一波又一波的剧痛袭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颤抖着坐起身,双手下意识地抱住肚子,嘴里不停地呻吟:“疼死我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话音未落,她也感受到了那股难以抑制的便意,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她跌跌撞撞地朝着厕所跑去,可还没跑到一半,就已经控制不住,秽物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她绝望地哭了起来。
孩子们的房间里,同样哭声一片。阎家的小儿子阎解旷,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吓得大哭起来,小小的身体在床上缩成一团。
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嘴里哭喊着:“妈妈,我肚子疼,好疼啊……”
紧接着,他的屁股一热,也拉了一床,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被褥,哭得更加大声了。
而最小的女儿阎解娣,也面色苍白,冷汗如雨下,她紧咬着嘴唇,试图忍受疼痛,可那疼痛却如影随形,让她忍不住低声抽泣。
突然,她也感到一阵强烈的便意,她红着脸,挣扎着起身,往厕所奔去,一路上留下一串慌乱的脚印。
阎埠贵强忍着剧痛,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走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出去找厕所。可当他伸手去拉门栓时,门却纹丝不动。
他用力地拉扯着,双手因为用力而变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可门依旧紧闭。
“这是怎么回事?”他焦急地大喊,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和愤怒。
此时,他的肚子又一阵绞痛,他忍不住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身体不停地颤抖,又一股秽物从他体内排出,他的裤子瞬间湿透,他绝望地瘫倒在地上。
他又用力地拍门,“砰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有人吗?快救救我们!”
阎埠贵扯着嗓子大骂,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黑夜和家人的痛苦呼喊。此时的阎埠贵,肚子里的疼痛如同一把把尖锐的钢刀,一下又一下地刺着他。
他的双腿开始发软,整个人摇摇欲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滴在地上。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因痛苦而微微发紫。
阎家的其他成员,也都在各自的房间里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
阎埠贵的老伴儿,已经疼得蜷缩在床边,身体不停地抽搐,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周围一片狼藉。
孩子们则还在哭泣,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房间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阎埠贵踉跄着回到房间,试图在抽屉里找到一些能缓解疼痛的药,可双手因为颤抖得太厉害,怎么也打不开抽屉。
他心急如焚,愤怒地将抽屉一把扯出,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可他却顾不上这些,继续在杂物中翻找着。
此时,他的肚子又一阵剧痛,他再也支撑不住,再次倒在地上,在秽物中挣扎着,痛苦地呻吟着。
而此时,门外的世界依旧寂静无声,没有人听到阎家屋内这痛苦的喧嚣。
阎家的每一个人,都在这无边的疼痛和绝望中挣扎着,他们不知道这可怕的夜晚,究竟还要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