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大家都说他俩郎才女貌,她当时也幻想过自己以后的夫君会是什么样,可直到入宫后就彻底做了了断。
以往还觉得辜负他的一片深情心中有愧,直到夜如昼戳破他的谎言,才瞬间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夜如昼是先帝最后一个子嗣,若她有任何闪失,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非平康王府这一脉。
所谓喜欢只因她家历代是皇后人选!
而她幼时的幻想也只因她懵懂无知!
“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事到如今还想以本宫之名来掩盖你的狼子野心!”
夜枭见四下无人也就脱去伪装,“我是想要皇位,可你也是我的盘中餐,若不得到手又怎对得起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心心念念。”
暗卫现下去向不明,莫轻寒害怕的不断后退,可还是佯装镇定的大声斥责道。
“简直痴心妄想!谋逆大罪,罪不容诛,陛下定要诛你满门!”
夜枭更加张狂的大笑起来,“你说我谋反就是谋反?此地就你我二人,谁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毕竟世人皆知,我可是保家卫国的忠臣。”
莫轻寒强忍着抬头的冲动,夜枭从戎半生,无论夜如昼在不在此,都不能把危险引到她身上。
“你献给陛下的天外来物就是证据!”
夜枭意外的顿住脚步,“看来你已知晓了它的来历,可我是无辜的,我只是好心把祥瑞献给陛下,真不知它的危害,所谓,不知者不罪。”
莫轻寒愤恨的咬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竟还在装模作样!”
夜枭眼神突然变得阴狠,“既没能借你之手毒死她,那就由我来亲手取她性命!皇位本该就是我的,你也本该是我的女人!”
本该?
夜如昼听的心中一惊,莫非先帝真和平康王府有密谋,他们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莫轻寒眼里也透着一丝疑惑,可还是义正言辞的大骂。
“胡说八道!危言耸听!陛下尚在,你们平康王府有何资格觊觎皇位!”
夜枭突然上下一扫,随后Yd的笑了起来。
“既然你不知她的真实身份,想来这么多年也是独守空房,别怕,我现在就来好好疼爱你…嘿嘿…”
莫轻寒心头一震,强压下内心的慌乱确认道,“什么真实身份!”
夜枭眼中不屑,“一个女人还妄想当皇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不是先帝顾及皇家名誉以此为交换,我早就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皇位本该就是我的!”
夜如昼心中一慌,她的身份决不能暴露,不然她们所有人都没有好下场,特别是太后和虞美人这两个“幕后推手”。
虞晚棠心中冷哼,还什么皇家声誉,就以先帝那么强的自尊心,只是不想让世人觉得他栽在了两个女人手里,所以才以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给平康王府放权。
莫轻寒心中一确认,反而镇定下来,此人决不能留,不说夜如昼有生命之危,只怕整个国家都要产生动荡。
“真是一派胡言!陛下是本宫丈夫,本宫又怎会不知她真实身份!你这乱臣贼子不止觊觎皇位,还企图抹黑陛下,简直罪该万死!”
夜枭一时又不那么确定,先帝只是私下透露,又没给他们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总不能要求一国之君当众扒了裤子来验明正身。
“她是否真是你丈夫,等我验了你不就知道了。”
莫轻寒不让自己乱了阵脚,强装镇定的大声斥责道,“本宫乃一国之母,你胆敢以下犯上!”
夜枭一时又不心急,只一步一步的慢慢逼近。
“真是无趣,我还以为能看到猎物拼死挣扎的模样,不过,在此之前,我一定会让你享受极致的快乐!”
莫轻寒见有机会,迅速掏出颈间的竹哨放入口中,尖啸的声音瞬间响彻天地。
夜枭下意识以为中计,想也没想转身便逃,只要跑回大殿,指挥禁卫军控制太后和在座各位大臣,皇位不照样是他的!
夜如昼看准时机从天而降,一屁股坐他头上。
“乌鸦坐飞机!”
莫轻寒震惊的看看哨子,又看看突然出现的夜如昼。
“陛下!快远离那贼人!有危险!”
夜如昼看着已经口吐白沫,直翻白眼的人,心里还不解气。
“你刚才就不应该拉着我!要不然我早一屁股坐死他!”
虞晚棠可不敢像夜如昼那样,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只探出个头观察下面的情况。
“咦?这就给砸死了?那不是让我白费功夫。”
莫轻寒闻言,又结合此情此景,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所以,你们是故意溜出来的?”
夜如昼赶紧撇清自己的关系,“没有我,我不知道她们的计划,我是被她…被母妃强制拉出来的,若不然我怎么可能让你以身犯险。”
虞晚棠也不点破夜如昼的谎言,只纠正道,“什么以身犯险,这叫引蛇出洞,我可是隐藏了八百刀斧手,呦呦不可能有危险。”
夜如昼刚才在假山上,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方圆几十米连个鬼影都没有。
“吹吧你,还八百刀斧手,哪儿呢,哪儿呢!”
虞晚棠爬起来,气定神闲的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随后装逼的一拍双手说道,“摔杯为号,人来!”
只听轰隆隆一阵响动,假山上一处石壁由内向外打开,真从里面窜出来一队禁卫军。
夜如昼不由得睁大双眼,原来电视上演的假山上真有机关!
“你这也没八百个人啊!而且你的杯子呢!”
虞晚棠又拍拍双手,“暗号就叫摔杯为号,又不一定非要摔杯子。”
……
夜如昼无语,“你这是跟我玩脑筋急转弯呢!”
莫轻寒见她俩还有功夫开玩笑,更气夜如昼心大,恼怒的将她一把拽起。
“我都说了这贼子危险!你怎么就是不听!”
夜如昼讨好的笑了笑,随后面容一冷道,“平康王世子以下犯上,当场伏诛!平康王府意图谋反,即刻前去捉拿,生死勿论!”
禁军将领也听到了刚才的谈话,可此刻却没丝毫犹豫,只听仓啷一声,一条血线喷射而出。
“将士们!随我前去诛杀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