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夜如昼的解释,虞晚棠懊恼的又一拍大腿,“亏我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竟然没有想到铅毒上!”
莫念初愣神,“所以,哪怕我当时带着阿昼,他还是会…”
虞晚棠的心结终于解开,以往总因为孩子的事对莫念初感到亏欠,而且还经常暗地里自责。
“念念,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莫念初看了一眼夜如昼,先不说她听到什么反应,就是如今虞晚棠又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样的话。
“我给你一次机会,也算是对楚江月的弥补。”
夜如昼刚想偷偷问虞晚棠孩子的事,闻言一愣,先一步问道,“怎么弥补?”
既然楚江月没在虞晚棠的事情上撒谎,那她和夜如昼的事估计也是真的。
把自己喜欢的人往外推,莫念初感同身受的把夜如昼抱在怀里,心疼的说道,“母后心里有愧,只能对不起你了。”
虞晚棠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念念,你真舍得放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莫念初心痛,可也不愿背负着这样沉重的感情过一辈子,她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我之前还说楚江月不配拥有阿昼的感情,而你见异思迁,朝三暮四,又怎配拥有我们两个的感情!”
夜如昼真的很想告诉她真相,真心相爱还又走到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
“母后,你真的误会母妃了,她真的有苦衷,事情也根本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
莫念初慈爱的摸摸夜如昼头,“你不用替她说话,你那时才多大,而且若真有苦衷,她为何不为自己辩解?”
虞晚棠一拍椅子站起身,“算了,我今天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就算上了十字架我也认了!”
夜如昼心里一紧张,她俩可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灵魂穿越这种事匪夷所思,先不说会不会被当作异类烧死,就是能不能认同她的身份都还未知。
“你真确定要说?”
虞晚棠知道人都有私心,多少也猜到夜如昼的顾忌。
“不就是一个皇位,你在现代不还是什么都不是。”
夜如昼无言反驳,被虞晚棠当面点破还挺羞愧,她是舍不得皇帝的宝座,更舍不得自己的女人。
“反正咱俩也对过暗号,她们也知道咱俩是一类人,既然我无法独善其身,那就陪你赌一把,要么一荣俱荣,要么一损俱损。”
莫念初一时听不懂她俩又在打什么哑迷。
“你俩之前就在神神叨叨,现在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俩到底在瞒着我做什么!”
既然要坦白,那所有当事人都要在现场,虞晚棠向夜如昼使了一个眼色。
“你去叫楚江月。”
莫念初见两人神情都挺严肃,也没阻止,“你叫她过来,就是为了解释阿昼口中的苦衷?”
虞晚棠听莫念初讲了大半辈子的大道理,再清楚不过她的品性,为人正直,眼里不揉沙子,都能因为对楚江月心中有愧放弃她,那接下来要讲的事或许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对,到时若你还是选择放弃我,或者远离我,我也认了。”
莫念初莫名心一慌,究竟是什么样的苦衷才能让虞晚棠说出远离两个字,即便是她也只是说留在大佛寺赎罪,并没有说以后不相往来。
“是否你要说的解释比不说还糟糕?”
虞晚棠沉默半晌,“或许。”
莫念初内心开始动摇,“我…我不想听你解释了。”
虞晚棠决心豁出去的时候反倒无所畏惧,突然还笑了起来。
“这个秘密藏在我心中多年,反正你都不要我了,还不如说出来,我还能一身轻松。”
莫念初宁愿看她伤心都不愿看她笑,因为难过说明心里还放不下这段感情。
“你是已经做好了和我彻底了断的准备?”
虞晚棠还在笑,“我没有选择,是去是留皆在于你,而我,就当是大梦一场,醒来之后,我还是我。”
莫念初听着这莫名其妙又无比释然的话,心比之前还要痛。
难道真是她错了?非要追着要一个解释,以至于到了眼前这个地步。
她只是心里有愧,无法背负另一个人的深情过活,而不是想两两相忘。
楚江晴收拾好自己的行囊,想了想还是来到楚江月的房间。
“阿姐,从小你就教导过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教我明辨是非对错,虽然我很敬仰你,可还是要说,你利用陛下这事是你做的不对。”
楚江月依然坐在桌边发愣,“我知道。”
楚江晴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干脆,心里准备好的说辞一时全都用不上。
“看的出来陛下是真喜欢你,我还没见她为哪个女人哭过。”
楚江月没有回答,若真喜欢也不会丢下她不管。
楚江晴以为她不信,又说,“若是陛下也拿你在旧情人面前炫耀,你该怎么对她?”
楚江月设身处地一想,估计早忍不住一巴掌打上去,然后伤心的彻底做个了断。
楚江晴整理好床铺,又小心翼翼坐到楚江月旁边。
“阿姐,虽然我很想你幸福,可你若真不喜欢陛下,以后两人还是不要再见面,这样对谁都好。”
楚江月不知听没听进去,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楚江晴看不出来楚江月内心的真实想法,也无法再劝下去。
“我先走了,阿姐你再好好想想,若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和陛下好好谈谈,无论你最后怎么选择,可错了就要道歉。”
楚江月摩挲着茶杯,两人不再见面这不可能,她之前还在莫念初面前明确表达过态度,只要她和夜如昼在一起,她就一直是虞晚棠心中的一根刺。
既然爱不了,那就恨下去,这也算是一辈子的羁绊。
这世间最怕的不是爱而不得,而是被心爱的人遗忘。
夜如昼看到楚江晴从房间里出来,先是躲了一下,这才又敲响房门。
楚江月知道楚江晴不会去而复返,那剩下的无论是谁,她现在都没心情搭理。
夜如昼静静等了一会儿,见屋内没有任何反应,轻咳一声说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