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没有完全穿透云层,果园从甜美的梦乡中悠悠转醒, 开启了崭新而又充满生机的一天。
李阳迈着轻松的步伐,来到昨天刚打成功的深井旁边。他蹲下身,仔细查看井口的情况,确保一切正常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两口深井可是解决了果园灌溉的大难题。这时,一只蝴蝶翩翩飞来,停在了井沿边,仿佛也在好奇这新事物。
李阳站起身,目光投向远处的果林。树上的果子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像是一颗颗等待雕琢的宝石。他知道,有了充足的水源,这些果子会长得更好。
正想着,在果园里干活的大伯李成山走了过来,看到李阳便笑着说道:“阳子啊,这两口井真是打得太好了,今年这果子肯定大丰收。”李阳挠挠头,谦虚地说:“也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随后两人一边沿着果园小径走着,一边讨论着接下来要进行的施肥计划,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似乎也在为果园即将到来的繁荣欢呼着。
‘’大伯,我想再买两台拖拉机,想找两个年轻又稳重的人去学习拖拉机的修理技术,并考个驾驶证,你看咱村的人谁合适?‘’
李阳说。
‘’阳子,依我看李二柱的家的树良和树文是最合适的人选,李二柱又是你堂叔,虽然出了五福,但也是一家子。他家生活条件艰苦,他家老大树发在你果园干活,你要让老二老三去学习拖拉机修理技术,以后在你果园里开拖拉机。李二柱全家都会感激你的。他们家在咱村是生活最困难的,他们哥仨都是大龄青年,一个说媒的都没有。说不定和你干几年都能娶上媳妇。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帮帮他们。最重要的是他们哥仨都很仁义,办事又稳重。‘’
李成山说。
‘’大伯,我听你的,我这就和树发哥说去。‘’
李阳说着就去找李树发。
李阳来到正在给秧苗浇水的李树发面前说:‘’树发哥,你跟我去屋里,我有话说。‘’
‘’树发哥,我想再买两台拖拉机,想让树良和树文去学习拖拉机驾驶技术和维修技术,并考下驾驶证。你看能行不?‘’
李阳对刚走进屋的李树发说。
‘’太行了,这种好事谁都愿意去。兄弟,谢谢你,不过,你有三台拖拉机,怎么就找两个人呢,你不能以后也整天开着拖拉机吧。要不,你让哥也去吧?‘’
李树发恳求地说。
李阳转念一想,树发哥说的也是,就又对李树发说:‘’行,树发哥,那你哥仨都去,不过丑话说前头,你们哥仨必须把拖拉机的修理技术学好。‘’
‘’兄弟,你放心吧。‘’
李树发说。
当天下午,李树发就跑回家里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家人。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李二柱激动得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阳子这孩子心眼真好啊,咱们家可得好好报答人家。”
李树良和李树文则兴奋地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肩膀,满是憧憬地谈论着未来开拖拉机的场景。树发的母亲忙不迭地走向厨房,“今天得做点好吃的庆祝庆祝,咱家终于有盼头了。”
第二天,三兄弟早早地来到李阳家。李阳带着他们前往镇上专门培训拖拉机技能的地方报名。一路上,村民们投来羡慕的眼光。到了培训机构,负责登记的老师看着这三个憨厚老实但眼神坚定的年轻人,心中暗暗赞许。
报完名后,李阳鼓励他们道:“哥几个好好学,学成之后,咱们果园的发展就靠你们了。”三兄弟齐声应道:“放心吧,阳子,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说完,三人满怀信心地走进了培训教室,新生活的大门就此向他们敞开。
培训教室里,老师先给每人发了一本厚厚的教材。李树发哥仨小心翼翼地接过,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课堂上,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板,耳朵竖起来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知识点。
刚开始学习理论知识,有些概念晦涩难懂,但他们从不抱怨。遇到不懂的,就在课间休息时缠着老师问个不停。晚上回到宿舍,别的学员都休息了,他们还借着微弱的灯光复习笔记。
实操课上,他们更是积极。李树发率先爬上拖拉机,按照老师教的步骤一点点摸索。树良和树文在一旁认真观察,不时提醒哥哥一些细节。当拖拉机发动机发出轰鸣声那一刻,三人眼里满是自豪。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技术越来越熟练。一次模拟考试中,三人操作娴熟准确,得到了老师的高度表扬。消息传回村子,村里人为他们高兴,李阳也欣慰不已。三兄弟更加坚定信念,一定要拿到驾驶证,学好维修技术,成为果园不可或缺的助力,改变自家命运的同时,也让果园迎来更美好的明天。
李树财吃完早饭就上班了。家里只剩下何花和秀梅了。
‘’秀梅,你看咱家的地也伺弄完了,富贵他们小哥仨自己就能上学去了。我也想去果国干活挣点钱贴补家用。‘’
何花说。
‘’妈,你别去了,还是我去吧。‘’
王秀梅说。
王秀梅自从和丈夫李树财吵架以后,王秀梅发现李树财变了,变得让人捉摸不透,总是怀疑自己和别的男人有染。更让王秀梅无法忍受的是,过夫妻生活时,李树财比新婚夜更加残暴,有时在她的胸前还留下齿痕。这些天王秀梅一直在阴暗中度过。
‘’秀梅,还是我去吧。我只是帮着做饭。‘’
何花说。
王秀梅看婆婆这么执着,就默许了。
何花转身就去了果园。
王秀梅把里外屋都收拾干净利落,就去扫院子。
‘’秀梅,扫院子呢?来我家坐会?‘’
王秀梅抬头一看,是西院的张婶。
张婶名叫李素兰,丈夫叫张强,今年四十三岁,比张婶大三岁。夫妻俩有三个孩子,大女嫁到镇上去了。二女儿嫁西沟村了,还有一个儿子,今年十六岁,叫张永圣,在家务农。张强是一个老实本分又没有主见的农民。家境一般。家里的一切事都是李素兰一个人说了算
王秀梅没事从来不串门,今天张婶叫她,她不得不去。
‘’秀梅,一个人在家多没意思,没事就来我家坐会。‘’
张婶说。
‘’张婶,我哪有时间,这地里们活才忙完。‘’
‘’可不是,你家那么些地,成山大哥去果园打工,树财又去上班,地全留给你和何花嫂子了。你也够挨累的。‘’
张婶说。
‘’哎,树财这场病花了两万多,都是在亲戚家借的,要不我公爹也不能去果园打工,为了早点把饥荒还完,我婆婆今天也去果园打工了。‘’
王秀梅叹了口气说。
‘’秀梅,今天你婆婆是去果园打工了,我说她那么早就走了呢!果园也不还用人不,秀梅,你家和李阳关系好。你给我问问,要是果园缺人,让你张叔也去果园里打工。你看我一家人都在家待着,永圣年纪也不小了,快用得钱了。‘’
李素兰说。
‘’行,张婶,等晚上我婆婆回来我让问问李阳。‘’
王秀梅。
你看,杨霞,胡艳他俩都去果园打工,我啥时候也能去果园打工呢。
李素兰说。
李阳一早就去镇上买农药,正在收拾屋子的杨柳看见何花走进果园,就迎了出去说:‘’大姨,您是李阳的大娘吗?‘’
‘’是,我是李阳的大娘。小姑娘我怎么不认识你呢。‘’何花说。
‘’大姨,我叫杨柳,西沟村的,我爸叫杨富,我在这主要是帮李阳记个账,做做饭。李阳和我说起你了,说你要来这里帮忙。大姨,你在这里的活,就是摘个菜,打扫屋子里的卫生。‘’
杨柳说。
何花听杨柳这说,就知道自己的工作非常轻松,就问杨柳。
‘’杨柳,现在有哪些菜需要我摘?‘’
‘’菜我都摘完了,屋子里我都打扫完了。你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杨柳说。
何花也是头一次来果园,也想到处看看,刚走到屋外。
‘’何花,你怎么来了。‘’
李成山来拿农药,看见自己的妻子就开口说。
‘’老头子,我也来打工。‘’
何花说。
李成山拽着何花的手说:‘’老婆子,走,带你去看看我住的小屋。‘’
何花和李成山进了李成山打更住的两间小屋。
何花看一看,屋里凌乱不堪,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何花捂住口鼻要往外走,被李成山一把拽住说:‘’老婆子,你是收拾收拾呀。‘’
‘’死老头子,我问你个事,你侮辱秀梅的事。树财都知道了。你咋那么缺德呢?‘’
何花说。
‘’那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提它干啥。以后你也在这住吧。我一个人也闷得慌。‘’
李树山说。
‘’我才不和你在这住了,你这个缺大德的玩意。‘’
何花说。
李成山把何花推倒在炕上。身体像山一样把何花压在下面。
‘’你快起来,这大白天的,多难为情呀!‘’
何花捶打在李成山胸上的双手力道也渐渐地弱了下来。
王秀梅等到天快黑时,李树财下班回来。三个孩子早已吃完饭出去玩了。
‘’树财哥,下班了,洗洗手快过来吃饭吧。‘’
王秀梅指着脸盆里的水对李树财说。
王秀梅把一个当妻子的义务做得淋漓尽致。
‘’秀梅,妈,干啥去了。‘’
李树财说。
‘’妈今天也去果园打工了。我说我去,她不敢,她非要去。‘’
王秀梅说。
‘’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怎么不让她去打工。‘’
李树财有些不满地说。
‘’不是我让她去的,是她自己非要去的。‘’
王秀梅解释说。
‘’我妈打工有忍。‘’
李树财喊着。
‘’我就有忍,咋了。‘’
何花走进屋来。
李树财看见母亲回来了,低着头不说话了。
‘’咋地,树财,你也太不知道好歹,咱家能娶秀梅这样媳妇,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何花说。
王秀梅在一旁委屈地哭了。
‘’秀梅,别哭了。‘’
何花拽着王秀梅去了东屋。
秀梅,树财就是老想着他治病欠的两万多元饥荒。所以就心情不好。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何花劝着儿媳妇。
‘’那是他治病欠的钱,老拿我出气,他要再拿我出气我就不和他过了,回山东老家。‘’
王秀梅觉得自己越忍让,李树财更加得寸进尺,所以放出狠话。
‘’秀梅,你可别这么想,你要是走了,这仨孩子咋办?‘’
何花说。
王秀梅低着头,不吭声,她确实舍不得仨孩子。
‘’秀梅,两口子干架,到啥时吃亏的都是我们女人。树财到啥时都是你男人,你就让着他点。‘’
何花说。
王秀梅觉得婆婆说得有道理,就点了点头。
‘’秀梅,我在果园干活根本不累,主要就是打扫卫生,摘菜,一天也干不了两个小时,今天被老不死的叫去看他打更的那间小屋,被他弄地像个猪圈似的,我就给屋里收拾一下,说啥也不让我回来,说想我……我明天去就不回来了。‘’
何花说。
‘’妈,李阳的果园还缺人不,西院的张叔张婶想去。‘’
王秀梅说。
‘’我明天问问李阳。秀梅,回去睡觉吧,你也要体谅一下树财的感受,你最不应该把你和李成山的事告诉他。那个男人都不会容忍这种事的。‘’
何花说。
秀梅起身回了西屋,正准备脱衣服,被李树财一把抱到炕上,衣服也被一件一件地扒了下来。熊一样的身体压得王秀梅喘不过去了。李树财的动作更是简单粗暴,王秀梅疼得‘啊’的一声大叫,屈辱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使劲地推开了李树财,又是啪啪地给了李树财两个耳光说:‘’李树财,你既然不拿我当人,那好,我们离婚。‘’
王秀梅开始穿衣服。李树财被王秀梅的两个耳光打得发愣。
何花还没睡着,听见动静,就跑了过来。
王秀梅穿完衣服下炕就往出走。
何花一把拽住王秀梅说:‘’秀梅,这黑灯瞎火的你去哪?‘’
‘’我回家。‘’
王秀梅说。
‘’傻孩子。这就是你家。你要去哪?‘’
何花说。
‘’这不是我家,这是你们老李家,我要回山东老家。‘’
王秀梅挣开婆婆的手就往外走。被从东屋出来的富贵拽着衣服哭了起来,富有和富余也一人拽着王秀梅的手,哭着说:‘’妈妈,我不让你走。‘’
何花看着三个孙子哭得伤心,心里也难受极了。她转头对着李树财呵斥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秀梅这么好的媳妇,你要是真离了,上哪儿找去?”李树财站在那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嗫嚅着说:“妈,我错了。”然后看向王秀梅,“秀梅,我刚刚是鬼迷心窍了,你别走。”王秀梅看着孩子们哭红的双眼,心软了下来,但还是气鼓鼓地说:“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李树财连忙点头。
第二天,何花去果园找到李阳说了张叔张婶想来打工的事儿。
‘’大娘,正好树发哥也去学习了,那就让张强叔先来吧,张婶等卖苹果时再来。‘’
李阳说。
何花让胡艳回家告诉张强一声,让他明天来果园打工。
李素兰听到明天张强就可以去果园打工的消息,乐的眉飞色舞,心里对王秀梅充满了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