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在紧张安排的同时,宋江在做什么呢,在吴用见梁山二十位统领时,宋江正在酒宴上同前来宣旨的官员把酒言欢,这位官员是谁呢?
宿元景,官拜殿前太尉,是宋徽宗的心腹之一,与高俅是政敌,当高俅仗着蔡京,童贯的支持力主派兵围剿梁山时,宿元景同张叔夜张太守坚持反对,并提出招安,虽然失败了,但是在梁山三败高俅后,宋徽宗最终同意了宿元景的奏折,开始了对梁山的招安,终于促成了梁山的招安。
宋江陪着宿元景,杯盏交错,面上一片热络。然而,宋江心中却藏着隐忧,酒过三巡,他放下酒杯,脸上堆起一抹略带为难的笑容,对宿元景说道:“太尉大人,此次梁山招安,我等弟兄大多满心欢喜,一心报效朝廷。只是,仍有少数几人,不知朝廷的浩荡恩情,冥顽不灵,竟留在了梁山。”
宿元景微微皱眉,放下手中酒杯,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问道:“宋头领所言是哪些人?这梁山既已招安,怎还会有这般不识时务之人?”
宋江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无奈:“回太尉的话,林冲那厮,还有几个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兄弟,竟说什么不愿受这招安,贪恋梁山上的自在。我多次苦劝,却全然无用。”
宿元景冷哼一声,“这林冲,我也曾听闻他的名号。想当初,他在梁山也算有些威望,如今这般行径,实在可恶。宋头领,你是如何打算的?”
宋江连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我自然是一心向着朝廷,只是这林冲等人留在梁山,终究是个隐患。我想恳请太尉大人,能否请山东府的官员派兵,对他们展开围剿,以免日后再生事端,坏了朝廷的大计。”
宿元景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厌恶。他心想,这宋江刚刚受了招安,便想着借朝廷之力除去异己,实在是心思深沉。可转念一想,招安梁山是自己极力促成的,若是因为这几个不愿招安的人,导致招安之事出现反复,自己的前程必然会受到影响。权衡之下,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宋头领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我会修书一封给山东府的官员,让他们妥善处理此事。”
宋江大喜过望,连忙再次行礼,“太尉大人深明大义,宋江代表梁山众兄弟,对大人感激不尽。”
宿元景摆了摆手,脸上恢复了那副温和的笑容,“宋头领不必客气,都是为了朝廷。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
酒宴结束后,宋江送走宿元景,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在榻上,回想着刚刚与宿元景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提出围剿林冲等人的请求,虽然打着为朝廷除害的旗号,实则也有自己的私心。林冲在梁山威望颇高,一直对招安之事心存疑虑,若是他留在梁山,日后恐怕会成为自己掌控梁山的阻碍。
可是,当他看到宿元景那副不情愿却又不得不答应的样子时,他心中也不禁对官场的黑暗有了更深的认识。在这官场之中,一切都不过是利益的权衡,所谓的忠义、公平,都可以在利益面前被轻易抛弃。他想起自己之前一心想要招安,想要为兄弟们谋一个好前程,可如今看来,这官场的水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他又想到自己刚刚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利用宿元景,心中也有些愧疚。他自认为是个忠义之人,可如今的所作所为,却似乎与自己的初心背道而驰。他不禁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自己真的能在这黑暗的官场中,为兄弟们寻得一个光明的未来吗?
此时,窗外月色如水,洒在地上,仿佛一层银霜。宋江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他想起了梁山的兄弟们,那些曾经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们有的对招安充满期待,有的则像林冲一样,对招安心存疑虑。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他们的救赎,还是将他们带入了一个更深的泥潭。
而另一边,宿元景回到帐中,坐在床上,脸色阴沉。他拿起笔,准备给山东府的官员写信,可刚写了几个字,便又停了下来。他心中对宋江的做法十分不满,觉得宋江太过功利,为了自己的地位,不惜牺牲曾经的兄弟。可他也明白,自己现在已经与梁山招安之事紧紧绑在了一起,若是不按照宋江的要求去做,一旦林冲等人在梁山闹出什么乱子,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他长叹一声,心中暗恨这官场的复杂。他本以为招安梁山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却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的麻烦。他想起高俅等人平日里对自己的排挤,心中更是一阵悲凉。在这官场之中,想要做一件真正的好事,竟是如此艰难。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无尽的纷争和阴谋之中。
他又想到自己为了促成招安,在宋徽宗面前说了多少好话,费了多少心思。如今,好不容易招安成功,却又因为这几个不愿招安的人,让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不禁自问,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朝廷的安稳,还是为了自己的仕途?
夜已深,宿元景的营帐里依旧亮着灯。他终于写完了那封信,封好后,叫来管家,吩咐他明日一早便派人送往山东府。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件事情能够顺利解决,不要再生出什么变故。
而宋江,在这漫长的夜晚,始终难以入眠。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梁山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那些生死与共的时刻。他知道,从自己决定招安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哪怕前方是荆棘满途,他也要为兄弟们闯出一条血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