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义好奇的审视着。
只见陈最把脖子上的纯金平安锁取下来,摊在手上递给了裴叙。
这是?
“这个是我回陈家时,他们给我的礼物,抵给你,虽然不值你刷的钱,但是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过两天会把钱还给你。”
这个平安锁对她来说其实很平常,但是对原主来说是宝贝,所以也不算说谎。
只是她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裴叙不紧不慢的把自己的卡收回口袋,然后用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表示不解。
“陈二小姐不必这样。”
即使被委婉拒绝,陈最也没有收回那只手。
她看他的眼神没有面对解围之人的感激,只是看一个普普通通的陌生人。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毫无情绪波动的解释,让裴叙的眸子有了波澜。
那种波澜不是什么兴趣,是怀疑。
冷义在心里嘶了一声,看样子也不像是认识。
裴叙盯着陈最手里的东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僵持了一会儿,伸手将那串平安锁捏在手心,语气试探。
“既然陈二小姐的卡被限额,短时间应该凑不出来这么多钱吧?”
这个话要是和其他豪门子弟说,随便拿什么东西去变卖就够还了,但是对陈最而言的确拿不出来。
这话里明显有试探之意。
陈最心里一顿,这个男人在试探她的身份?
不应该有这样的试探.......
陈最微眯了一下眸子,和男人对视,有一种奇怪的气场。
想不通是什么,转瞬即逝。
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奇怪,她在心里想着。
不过也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很快她就轻松的将这个话题给带过去。
“我会和家里说明情况。”
“你既然和陈知许有合作,家里应该很快就会把我的卡解开,又或者,他们会让陈知许替我转给你。”
陈最的话说的滴水不漏,陈家虽然在他眼里不够看,但也算是家大业大,这么点钱不算什么。
裴叙像是接受了这个答案,又好像没有。
“那陈二小姐,怎么把这个取回去?”
男人的表情露出的破绽很多,反问的却是她的破绽。
“陈知许会替我取回来。”
裴叙的表情在这句话后平淡了不少,似乎是没试探出什么,寡然无味的点了点头。
几个人没有过多的纠缠,很快就此分开。
回去的路上她随便进了一家理发店,把原主原本留的刘海和压身高的长发全剪了。
理发师剪完,看着镜子里的她,眼里有惊艳之意。
“美女,长发让你整个人看起来很乖巧,但是短发就不一样,让你整个人看起来很飒,很酷!”
在厚重刘海的压制下,更多的人只看到她的刘海和过长的头发,其实非常的累赘。
这个理发师却看到了她那个发型之下的乖巧,无论原主是什么样子,现在去掉冗杂的修饰,简单的发型,更能体现她的高智。
陈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来得浓黑眉毛让她的眼睛看起来不再软弱,甚至成了个极端,变得更烈了。
她很喜欢。
顶着全新的造型回到陈家的时候,家里的佣人差点没认出来。
甚至在看到她的时候觉得是家里谁请来的朋友。
陈最知道自己的变化很大,所以在闹出乌龙之前先说了话。
“有点饿了,有吃的吗?”
二小姐!!!
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之后,所有人都傻了。
面前这个矜贵的小姐,怎么可以是乡下来的那个又土又没品味的二小姐!!!
佣人虽然接受过专业的培训,但还是在面对她剧烈的变化后感到惊悚。
一向喜欢精神打扮的小姐怎么突然就变得那么好看了,甚至连品位都高了很多!
为什么一直把自己打扮的惨不忍睹的二小姐今天突然打扮的这么好看?
非是中邪了?
还是二小姐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转了性?
“没有吃的吗?那现做要多久?”
陈最忽视掉他们的震惊,再次询问。
这次管家终于反应了过来。
“半.......半个小时。”
“二小姐.......想吃什么?”
“随便,我先上楼,弄好了叫我。”
直至陈最离开,一众佣人还认为自己在做梦。
几人面面相觑,等人彻底消失,才凑到一起小心讨论。
但是很快就因为放学回家的陈砚而散开。
“刘叔,让厨师煎一份牛排。”
“奥!好!”
在陈砚的存在下,佣人们各司其职。
很快牛排就煎好,管家喊陈砚用餐的同时,另一位佣人上楼叫陈最。
陈砚坐下的时候,看见端上来的两份牛排,没有立即开动。
“姐姐也在?”
“是二小姐。”
原本陈砚言语里的丝丝欣喜,因为管家的这句解释消失殆尽。
这一幕被正好下楼的陈最看见。
陈砚作为全家最宝贝陈知许的一个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甚至从来不承认她姐姐的身份。
这个家里不喜欢原主的,她这个弟弟应该算最明目张胆的。
呵。
心里暗呵一声,踩着拖鞋拉着椅子入座。
原本没想理会她的陈砚,在听到动静时,下意识地给了个眼神。
在看到陈最的时候,手里切肉的刀叉直接顿住。
不可置信道:“陈最?”
陈最比陈砚怎么说也大两岁,换在平常有谁这样称呼她,她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是一向对她没礼貌的陈砚,这声陈最就很有考究了。
她视若无睹的坐下,直接忽视掉对面的少年。
擦完手,又挑衅的给他一个眼神,然后自顾自的拿起刀叉。
从入座到她把第一块切好的肉喂进嘴里,才又给对面的陈砚施舍了一个眼神。
在陈砚意识到陈最是故意忽视他而要气炸时,陈最又不咸不淡的把眼神收回来。
好整以暇的用刀切盘子的牛肉。
向来只有他们忽视陈最的份,绝对没有陈最忽视他的份。
陈砚拍案而起。
“陈最,你又想发什么疯?”
又发疯?
自从穿到这副躯体里面,她已经听到了很多这样的谩骂了。
疯?
怎样才算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