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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东辰皇城寂静无声,月色如洗,照亮一砖一瓦。偏殿檐角垂下金铃,风一吹便发出微不可闻的响动。

萧钰一身轻装夜行服,动作极轻地推开殿门,掠出门廊,猫着步子朝角门走去。

刚转过花墙,一道高大的身影倏然闪来,拦在她面前。

“少楼主重伤未愈,这是要去哪里?”封崎抱臂站定,眉峰紧蹙,神情克制中透着焦急,似早已等候多时。

萧钰眼皮都没抬,语气一本正经:“散步。”

封崎冷哼一声,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匕首和贴身的夜行衣上:“你这模样,是打算夜赏宫花?还是顺道刺个人?”

“你不拦我,我可能会告诉你。”她挑眉,嘴角冷淡,显然没打算多解释。

封崎脸色更沉,伸手横在她面前,语气带了几分恳切,又像是低声控诉:“我陪你去。”

“你跟着我,只会碍手碍脚。”她语气依旧平静,但拒绝得干脆利落。

封崎心口一堵,喉间火气几乎压不住,语调不自觉提高:“你想一个人潜入皇宫核心?你以为这儿是大辽南境,还是你家灵水老宅?”

萧钰的目光终于抬了起来,眉心微蹙,语气带着凉意:“让开!别闹了——”

封崎咬着后槽牙,终是忍不住吼出口:“你哪次出去,是好好地自己回来?!”

这句一出,空气陡然一静。

萧钰愣了下,眸光陡寒,显然将他这话当成了对自己能力的质疑。

她眼中火光乍现,正要回怼,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行了,封崎。你留下,我陪她去。”

封崎一愣,猛地转头。

只见“白衍初”立在墙头,衣袍未束,神情懒散,月光斜洒在他额前发梢上,衬得他神色虚幻、几近不羁。

他轻飘飘地跳下,像是落在谁心上那样无声。

他步子不紧不慢,走到两人中间,语气云淡风轻,却不容置喙:

“我陪她。”

封崎眉头狠狠一皱,嘴角抽了抽,语气压得很低:“你凭什么说你就比我合适?”

他是她的侍卫,自打被楼主招募以来,暗地里护她多年,哪次生死战中不是他在前?他不放心,甚至不甘。

而面前这位,已经不再是白衍初了,他对他,谈不上信任。

“因为我们俩,”“白衍初”眼角带笑,却一派轻慢,“我能开大。”

封崎:“……”

“你带的是刀,而我——”他忽地低下头,看了萧钰一眼,语气微沉,“带的是命。”

那一瞬,萧钰抬眼,两人目光撞在一起。

眼前这人,看似吊儿郎当,眉眼却像藏着雷霆万钧的风暴。那目光里,哪有半点玩笑?

她心中一震,脑海深处某道旧印似有回响,那种沉默的共鸣。像是灵魂与灵魂之间的触碰,熟悉得过分,却又让她说不出话。

“白衍初”拍了拍封崎的肩,语气还算宽慰:“别争了。带着你……碍事。”

封崎脸色阴沉,拳头捏紧,却终究没再拦。

他知道,这不是逞强的问题。他再拦,只会逼她冒更大的险。他也不是不知“白衍初”的能力……只是心里憋得慌。

这不是不信任,而是,她的信任,给了另一个人。

萧钰蹙着眉,垂眸沉思了瞬,没说什么。她没有否认对方的选择,也没有给封崎解释的机会,只是轻声道:“走吧。”

她抬步,“白衍初”也不再多话,随即跟上。

封崎刚想动,便被忽然冒出来的花舞拉住。

“你别添乱。”花舞掩嘴笑着,“看不出来他们这是要去约会的么?”

封崎瞪她:“夜潜皇宫,是为了约会?!”

花舞眨眨眼:“该打的架打完了,该追的姑娘也该追了——你瞧不出他们都在憋呢?”

封崎:“……”

他沉沉叹了一口气,目送那两个背影逐渐融入夜色,喉中有话说不出,只好闷声一句:

“……但愿那人,是可信的。”

花舞偏头,眨了眨眼:“你没看出来么?”

封崎扬起剑眉,不明所以。

“方才……那是衍初哥哥的语气。那位……阴郁沉闷的谷大少爷,似乎……动摇了呢!”

封崎猛然抬头,心中一震,却无话可说。

……

月夜之下,两人贴着宫墙潜行,穿过曲折回廊,脚步极轻。

“你为何忽然想到皇宫有问题?”他低声问。

“人皇王那具棺,是空的。”萧钰语气低哑,“除了血,还有幽息散残留。有人想把他‘献祭’。”

“魂祭?”白衍初眉头微蹙,目光一沉,“可你怎么知道他没成功?”

“我不知道,所以才来查。”

他们一边说,一边循着暗线穿过耳堂,绕至南苑佛堂背后的偏殿。

忽有一股极淡的香气飘来,像是血中混杂的檀香。

萧钰轻轻蹲下,指尖触碰地面一块不显眼的砖石,微微一压。

“这是——”

“血线结界的残痕。”“白衍初”低声说。

两人对视一眼,顺着廊下微光逼近,便看到那佛堂内,几个着黑袍的男子正在操弄着一堆法器。

他们手中的“法轮”刻着五显教特有的图纹,正缓缓旋动。

“他们在布场。”白衍初低声道,眉头皱得更紧,“而且是临时式。”

“……五显教能随意出入皇宫,还敢在正殿作法?你不觉得太张狂了?”

他不答,只是眯起了眼。

然而下一刻,殿内外忽有光影一闪,一道巡夜宫人的灯火斜扫过外廊。

“来人了。”萧钰反应极快,立刻转身拉起他的手,朝柱子后的狭窄空间中躲避。

却没料到这空间着实小了些……

这一躲避,她结结实实地撞进他怀里。

鼻尖贴着他的锁骨,耳廓下正好是他的心跳,强烈、急促、毫无防备。

心跳顿时一声重过一声。

白衍初身形一僵,他微微一顿,原本要闪身让开。

“别动——”却被萧钰猛地拉了回来。

手下意识扶住她腰,怕她失去重心。他的手指并未收紧,却也迟迟没有放开。

两人贴得极近,彼此的呼吸交织,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她的耳尖有些发热,他的手掌却还在微微颤着。

一言不发,沉默如压。

反而,这一刻的沉默,却成了彼此过于清晰的感知存在。

若是白衍初,他这时候,会勾着唇角嘲讽几句,掩盖他内心的真实。

若是谷青洲,会沉默,却也会紧张地发热。

他扶住了她的腰侧,掌心贴着腰带,指节微卷。

细微的小动作,似乎是在迟疑……

“你怕被人发现?”她低声,语调带着刻意的试探。

“我不怕。”他声音略哑,“大不了一会儿开大,给你助助兴。”

这句话像是没头没脑,却精确敲中了她的回忆——这话她听白衍初说过,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语气。

她眸光一闪,稍稍靠近,昂起头,近得呼吸都快擦上了唇角。

“你是……谁?”

她声音太轻,像一缕风落入他耳畔。

白衍初没有立刻回答,呼吸一滞。

他没有退。

她也没有退。

“你不是谷青洲。”她更低地说,眼神仿佛想看透他,“他说话,从不含蓄。也不怕碰我。”

“可你……”她顿了顿,“你刚才,竟然在躲。”

她嗅出破绽,哪怕只是动作间的细微迟滞,也像是嗅觉灵敏的鹰——抓住了他露出的软鳞。

白衍初眸光微沉,似乎想要转移话题,却被她抢先堵住:

“还是说……你现在,不止是谷青洲?”

这句话落下,他猛地抬眼看她。

她也盯着他,眸光冷静、清澈,像是要逼他正面回答。

他没有开口,却用眼神给出最直接的回应。

半晌,错过眼眸,叹了口气,无奈地低声道:“你想我是谁,我便是谁。”

他想含糊过去,可她并不允许。

夜色无声,而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得无以复加。

萧钰喉头微动,似是动摇,却忽而抬手,在他胸口轻轻一点——按在他心口。

“这里跳得太快了。”她说。

“你紧张。”她继续。

“白衍初才会在紧张时,犹豫不决。”

话音落下,她却没有收回手,掌心仍贴在他胸口。

而白衍初喉结轻滚,似乎想抓住她的手,却终究没有动。

他只是靠得更近了一点,在她耳边,压得极低地喃声:

“别再这样试探我了,晓晓……我真的会受不了。”

萧钰一愣。

那声“晓晓”,与谷青洲唤她的感觉,不一样。

说不上来,但……就是不一样。

心脏猛地一缩,她迅速收手,垂眸错开半步。背帖向墙壁,拉开距离,哪怕只有一个缝隙。

“我们该走了。”她低声。

白衍初站在原地,好半晌没动。

直到她走出几步,他才轻声叹了口气,低低念了一句:

“你要是再靠近一点,我就不会放你走了。”

两人脱离作法旧殿,穿过夹道小苑,一路追着那微不可查的巫族灵痕深入皇宫腹地。

走廊尽头,深夜冷风透骨,一面朱漆月门半掩,一道黑影刚刚掠入内中。白衍初目光一凛,抬手挡住萧钰的去路。

“他身上……是巫族的烬骨印。”

“什么?”萧钰眉心一跳,握紧了腰侧的匕首,“你确定?”

“那味道,不会认错。”

二人对视一瞬,皆从彼此眼中看出了警觉与重视。

“你去那边,我绕侧墙。”白衍初低声说。

萧钰点头,两人分头推进。但脚步尚未靠近那重檐廊后,几乎是同时,夜色中骤然升起一道蓝光——是灵息触发的侦查禁术!

“伏阵!”白衍初低斥一声,猛地拽住她后撤。

紧接着,四周宫墙轰然亮起冷光,数十名禁军如潮水般破墙而入,金甲银戟,清一色东辰禁军佩章,杀气腾腾。

为首者一身素金蟒服,面容清俊,一双眼眸里含着未散的梦意与……说不清的审视。

南院大王,耶律重元。

“哟。”他居然先开口了,语气戏谑,“深更半夜,云昭郡主和白大人不在馆中歇息,反而游兴正浓,是在……赏月?”

萧钰眯了眯眼,反手去握藏于腰间的剑。

白衍初往前半步,拦在她身前,眸光锋锐:“王爷未免阵仗太大,我们不过夜行迷路。”

耶律重元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淡淡笑了笑,步子一点点朝他们逼近。

“永康王昨日才交代了,要加强宫内守备。”他说着,停在离他们三步远的位置,忽然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脚印与灰尘痕迹,“这片地界,除非是宫中有庆典祭天,常年封禁,任何人也不得擅入。”

萧钰与白衍初对视一眼。耶律重元不但能够调配东辰的禁军,而且还打着的是永康王的旗号。

看来二人已经尽数掌握了皇宫的兵权。

白衍初神色未变,明知故问:“那王爷怎么来了?”

耶律阮眼角微挑,仍旧不动声色:“本王在皇宫,也算有自由进出的权利。只不过你们……”

说到这里,他忽而顿了顿,抬眼与萧钰对视。

那一瞬间,所有禁军都下意识地握紧了兵刃。

沉默数息。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另一人从禁卫军里,优雅地踱出。

“郡主既是迷路,便由在下亲自送你出去吧。”

正是永康王,耶律阮。

禁军一愣,齐刷刷地抬头看他。

白衍初眼神一沉,仍旧透着几分警惕。

“王爷莫不是好心?”他语气冷淡。

耶律阮不紧不慢地笑,摇头叹道:“本王虽好女色,但也知道——有些女人,不是拿来轻慢的。”

他话锋一转,转身朝耶律重元点了点头,示意,“没事了。郡主误入了阵法而已。散了吧!”

耶律重元这一次,似乎很好说话。笑着眯了眯眼,朝二人微微颔首。撤军!

几息不到,一众禁卫军消无声息地再次退去,仿佛刚刚的剑拔弩张不过是一场幻觉。

直到那片宫道重新归于寂静,耶律阮才转回身来,笑容不改地看着萧钰:

“郡主既好夜游,不如改天,本王备舟一叶,邀你泛湖听箫?”

萧钰并未答话,反而冷声提醒:

“王爷才刚获得兵权,不如先肃清一下宫里的邪教跟巫族残党,更好些。”

永康王的笑,终于染上一丝凉意。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去,只留一句话在风中:

“天色不早了,郡主回馆歇息,别再误入什么不该入的禁地,叫人担心。”

他知道她在查什么。萧钰心中微沉。

他猜出来了。白衍初眼神微斜。

两人皆知,这场“相安无事”,只是一场“彼此揭穿,又彼此心照不宣”的周旋。

待他背影彻底消失于廊尽,萧钰才低声问:“他不动手,是没准备好?”

白衍初摇头:“未必。还有种可能,是引我们入局,得到更有利他的局势。”

萧钰垂眸,收起剑,轻声道,“出师不利。这一局,怕是打草惊蛇了。”

白衍初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深邃地望向身后,刚刚关上的宫门。

禁军有了防御。再想探查,恐怕就更加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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