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好吧，所以这个世界也有一个小玛莎和小托马斯。”芭芭拉疑惑道：“那么这又和林肯马奇有什么关系？”
“林肯马奇身上佩戴的胸针，他在我面前提到过，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我调出林肯马奇的竞选海报，将胸针所在的部位放大，“但这是布鲁斯的母亲的所有物。”
“……等等？所以林肯马奇就是小托马斯韦恩？”迪克瞪大了眼睛。
我看向布鲁斯，他却摇了摇头，“不，他不是。”
布鲁斯说，他检查过小托马斯韦恩的坟墓，里面确实是躺着一具小小的尸骨。
“而且，”他拿出一枚蝙蝠镖，上面沾着已经干涸了的血液，“我比对了他的dNA。”
那么，事情就很明晰了。
猫头鹰法庭不知用什么手段拿到了玛莎韦恩丢失的胸针，并洗脑了一名青柳小屋的男孩，让他误以为自己就是「小托马斯韦恩」。
他们大概是计划用「小托马斯韦恩」来取代「布鲁斯韦恩」，从而让韦恩集团彻底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但dNA不一样啊。”杰森皱起眉，“一旦布鲁斯提出要检验血缘关系，不就一下子露馅了吗？”
“噢！我懂了。所以这个计划很有可能是在布鲁斯「失踪」的那几年提出来的。”芭芭拉用拳头敲击了一下自己的掌心，“但是后来布鲁斯回来了，计划就被搁置了。”
“直到「哥谭明日计划」的出现，让他们彻底坐不住了。”迪克也恍然大悟，“他们改变了计划，打算直接杀死韦恩家的血脉，让能证明「林肯马奇不是小托马斯韦恩」的人都消失。”
而第一步就是杀死不知怎么突然冒出来的小玛莎韦恩。
杰森编造的「真假千金」剧本虽然有些狗血，但意外地解释了为什么墓地里的尸骨还在，却依旧有一个小玛莎存活于世。
也因此，无论是猫头鹰法庭还是林肯马奇，都不会认为「我不是小玛莎韦恩」。
不过他们要是能探查我的骨龄就会发现，我比这个世界的小玛莎韦恩可年长得多。
“所以是林肯马奇发现了猫头鹰法庭营造的骗局，于是在海港大屋杀了他们，并且停止了对玛莎的追杀。”杰森说到这里皱了皱眉，“但是他为什么还要联合毒藤女控制玛莎来夺权呢？”
三小孩相互对视一眼后，齐刷刷看向了我和布鲁斯。
但这个问题问我俩也没用，只有林肯马奇本人知道答案了。
2.
“嘿，在这里小托马斯是哥哥，小玛莎是妹妹诶！”杰森突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指向三张出生证明，看向我，“但在你的世界，你才是最大的姐姐吧？”
“是的，怎么了吗？”我挑眉反问。
杰森：“也就是说你们那里是不是也会有一个小小的布鲁斯？”
好吧，看来杰森还不知道那个世界的韦恩父母已经被我杀了。
于是我含糊着回复，“……或许？”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什么。
像是海边突兀被风卷起的一粒沙石，落入沙滩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我应该是表情上有了些许变化，布鲁斯皱眉看了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这对于刚刚才从催眠瓦斯的药效中醒来的人来说很正常。
杰森看起来还想说点什么，但从升降梯里走出的阿尔弗雷德制止了他继续满足求知欲的行为。
“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各位主人们。”管家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数字钟，将示数亮给我们看，“杰森少爷，如果我没记错，您的作业还没有写完。”
杰森大惊，“天呐！我差点忘了！我现在就去……”
“我已经帮您请了一天的假，您现在去睡一觉的话，依旧有半天的时间补完您的作业。”
于是杰森乖乖走进升降梯睡觉去了。
“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看向迪克，“您下午还有一门专业课，现在补觉还来得及吃个午饭再返校。”
“我也可以请……”迪克看着阿尔弗雷德越来越和蔼的微笑，肩膀垮了下去，“好吧好吧，我也去休息。”
阿尔弗雷德的眼睛再次移动，视线打向了芭芭拉。
“我也去休息！”芭芭拉不等管家发力就快速回应，和迪克一起窜进了升降梯。
管家锐利的目光扫向了我和布鲁斯。
“我刚睡醒起来。”我立刻表示了自己不去休息的合理性。
布鲁斯：“……”
3.
在临走前，布鲁斯嘱咐了我几句。
“毒藤女花粉的分析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得出结果。在这期间记得写一下本次事件的汇报。”
我不耐烦地比了个「oK」的手势。
就算他不说我也会这么做，他不过是在拖延上去的时间。
“另外，毒藤女被关押在蝙蝠洞的地下牢房了，预计下午六点才会醒。”
“好……”
嗯？等等？
我并不意外于毒藤女没被送去阿卡姆，毕竟她还知道一些关于林肯马奇据点的情报需要审问。
但为什么是下午六点？
对于毒藤女的药物代谢来说，这未免有点太久了。
布鲁斯看出了我的不解，“上次蝙蝠车载的是杀手鳄，剂量忘了调回来。”
「忘了」这个词对于蝙蝠侠来说可不常见。
不过也不算奇怪，是人就会有失误的时候。
“放心，”布鲁斯淡定道：“对于毒藤女来说这些剂量不会留后遗症。”
……和我解释这干什么？我当然知道不会。
我没好气地摆摆手，“快去睡你的觉去吧。”
4.
毒藤女比蝙蝠侠预计的时间醒得还要晚一些，晚上六点三十二分，蝙蝠电脑才发出了提醒。
夜幕将至，也到了蝙蝠出洞夜巡的时候，审讯毒藤女的活便落到了我头上。
难得的，夜翼和烛鸟也没有出动，而是选择和我一起去审讯。
我知道，这两人就是想看热闹。
5.
“嘿，好久不见，小雪花。”打开地下牢房的外侧大门时，毒藤女已经端坐在了牢房内简易的石墩上，“昨天怎么没看见你，被孤立了吗？”
她在头顶上结出一朵白花，看着防爆玻璃上的自己整理她的红色长发，“要不要一起来阿卡姆定居？包吃包住，还时不时能出来放放风。”
我听到夜翼和烛鸟在角落里发出几声气音般的笑声。
“……林肯马奇的据点在哪里？”我开门见山。
“嗯……”毒藤女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优雅地从石墩上站起来，缓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我的钱包小姐呢？”
她说：“如果是她来问我的话，我说不定会告诉你们答案。”
她在试图套话，试探小玛莎和义警之间的关系。
我无视了她的话，继续问道：“林肯马奇许诺了你什么，让你和他合作？”
“他说给我自由，这还不够吗？”
我轻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好吧好吧，他说可以满足我理想中的世界。”
我停下脚步，但依旧背对着她，“你相信他？”
“总得试试，不是吗？”她笑了一声，“对我来说也没有损失。”
那倒也是。
我重新打开外侧大门，连通和蝙蝠电脑的连接，查找和马奇风投有合作的研究所或科技公司。
“怎么，就结束了？”夜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
我没看他，反问道：“你在期待什么？”
屏幕上经过筛选得到了几个生物公司的名字，其中有一个的研究项目与植株的培育有关。
我将公司名称发给蝙蝠侠，喊上正在后面开小会的两个青少年义警。
是时候结束猫头鹰法庭带来的一系列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