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着柔弱伺候人的丫头不怕?
就连他们眼中那娇俏倾城,受苦受难一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花欢颜也不怕?
随即两人眼中神色一暗,心道:
自己这妹妹《这姐姐》当真带回来的是普通丫鬟吗?不是杀手?
毕竟在他们眼中,那名为柳儿的丫头,可真是手起刀落的利落手法,以及一刀下去连血污都没溅出的处理方式,明显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不,普通杀手都不一定有这速度和刀落不见血的本事。
她们……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花青烈倒是没想多久,很快就接受了,毕竟自己妹妹能找来那钟离易水~这个武林盟从不掺和朝堂之争的少盟主,来侯府为他守着青居,护着他。
而他身上的蚀骨诛心毒,曾经害了西抚国皇室皇子性命的无解之毒,妹妹更是直言能制出解药,还有他那双被御医都判定了废了的双腿,如今亦是慢慢的恢复知觉。
随即不由得沉思,认识江湖中人,还有那么高的医术,妹妹这几年过得不简单啊。
那身边再认识一些奇人异士,跟几个会武的丫头,简直就太正常了。
一想到这些,花青烈则是心中甚是安慰,最起码种种迹象表明,妹妹这几年没有他想象的过得那么艰苦,这就够了。
而那花章安可不比花青烈,对于花欢颜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他可知之甚少。
不说别的,毕竟当年花欢颜离开侯府的时候,花章安年龄还小,不过三四岁。
年龄小接触少,自是没有什么亲缘。
所以此时看向花欢颜的目光,倒是微不可查的缩了一下……
还有刚刚目光一闪而过的~瞥了下那被杀了的杏儿的伤口,眼中一抹浮起异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即看向花欢颜的目光有一丝亮光闪过,极快的消散,无人发现。
“大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嗜血,一言不合,竟然真的杀人……杏儿那丫头。”
“怎么着那丫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尽心尽力的伺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啊。”花芳菲先是惊呼一声捂着嘴,随即脸上神色一僵,似是被吓得一般,唰白刷白的。
目光更是来来回回的有些躲闪,那柔弱扶柳般的身子,如今更是在众人眼中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甚是让人想要揽入怀中安慰。
但看那是真的吓得不轻啊。
不过也是,这花芳菲说到底也是个贵家女子,杀人的事情干过,折磨人的事情也干过,但这还是第一次当着她们的面,给那被杀的人一刀毙命?
都没有反应时间,连血都没有溅出来,那死的速度,搁谁谁不怕?
想想那匕首刚刚划入的是她的脖子……花芳菲想到这里,身子抖动的更厉害了,她有些怕。
说实话,虽是这花芳菲手上也并不干净,但她杀人和看人杀怎能是一个感受。
况且以前
此时一边的柳氏,亦是一脸的惊恐,总觉得刚刚那刀子划拉的不是杏儿的脖颈,而是她的脖颈,有些寒凉。
随即心道:真是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真的敢杀了她的人,还是在所有人面前,一点儿也不遮掩。
看样子,她要去请示背后那人了,这个贱丫头绝对是留不得了。
想到这里,柳氏低垂的眼中,悠悠的闪过一抹杀意。
还有那临安侯,此时的目光更是有丝审视藏在眼中,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竟然当真命人杀了杏儿,一个女人倒是决绝的很,就很是意外。
毕竟在他眼中,自己这女儿虽是常年不在京城,但也该是小时候那般良善的性子。
如今这般寒凉嗜血,他有些心中压不下的异样。
“刁奴该死,杀了便杀了。”花欢颜眼神都没给她一个,而是声音极是淡漠清凉的说道:
“既然刚刚夫人说了,杏儿是我院落里的人,如今她忤逆主子,欺瞒主子,挑拨我与父亲父女关系,诸事一起,本小姐岂能饶了她。”
“本小姐若这次饶了她,那之后在这侯府之中,谁还会信服本小姐,岂不都让府中之人都觉得本小姐是个软包子,是个人都能上来踩上一脚?”
花欢颜说道这里,看向那花芳菲还想争辩杏儿死活,便再次冷言道:
“既然刚刚说了,此事由本小姐发落,那本小姐究竟是如何处置,那就是本小姐的事,二妹妹这是手都伸到我这个大姐身上了?有意见?”
“还是说妹妹还想做了本小姐这个大姐的主?”说完花欢颜定定的看着花芳菲,笑意不达眼底。
花芳菲一听则是赶紧否认,开玩笑,向来是长姐如母,她岂能做了花欢颜的主。
不过……
“大姐姐,那杏儿瞒着你父亲和太子的事情,是她的不对,可你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就罔顾人命啊、”
“尤其是不能为了掩盖你昨日的行为,就找这个借口当众杀了杏儿。”花芳菲说的话,倒是带着些指责的意味。
又把昨日花欢颜的行为引出来。
原本在花欢颜来之前,花芳菲是真的想着与这大姐姐,最起码保持表面上的姐妹情深。
毕竟她以后要嫁给太子哥哥的,自然要大度端庄,温婉和善。
可没想到,这个大姐姐她竟然当着她面杀了母亲的丫头杏儿,这是明晃晃的打的她母亲和她这个未来太子妃的脸,
既如此,她又何必在虚与委蛇,委曲求全,非得与她这流落在外的贱女人,姐妹想称。
“呵呵,借口?妹妹说的哪里话?”
“本小姐杀她掩饰昨日什么行为?妹妹倒是说说。”花欢颜挑眉,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直勾勾的看着花芳菲,有的人真的是第一眼就不喜欢。
就像这花芳菲就是,花欢颜这刚刚算是第一次见她,只一眼便知那张看着柔善的面孔下藏着令人不喜的阴毒。
明明她与那花章安一母同胞,都是柳氏生的,也都算是她的仇人。
但很是奇怪,这花芳菲就尤其的令人讨厌,最起码第一眼她就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