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问?”
梁兰装作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乔月冲她翻了个白眼:“你那小心思就别在我身上使了,咱俩谁不知道谁呀。
“哦,不对,应该是我现在知道你,而你不一定知道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天道好轮回呀!”
乔月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得梁兰都有些羞恼。
她干脆直接问:“你怎么看出来针灸有问题的?”
乔月一脸“原来你居然想考我!”的表情。
随后故作大方地说道:“既然你真心提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小军嫂子是体虚,也就是对应的阳虚,虚症是需要补的。”
她说到这,用肩膀碰了碰梁兰,继续说道:“我看你的药箱里面就一副针灸包,是不是只有银针呀?”
梁兰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乔月瞅了眼迟迟不进门的秦北,问道:“二弟咋不进门?”
秦北回头看着她,用无辜的语气说道:“大嫂不也没进门?再说了我媳妇儿还在这儿呢,我得等她。”
理不直气也壮。
乔月递给梁兰一个“你管不管他?你不管他我就不说了”的眼神。
梁兰:……
她看了眼秦北,秦北躲闪着她的视线。
又瞅了瞅乔月,乔月直勾勾地盯着她。
叹了一口气,拉着乔月就进了秦南和乔月的屋子。
在秦北药进门的那一刻,“哐!”地一下把门直接甩上。
吃了一个闭门羹的秦北摸了下鼻子,就走开了。
直到秦北离开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乔月这才开口。
“银针针灸好用是好用,但对于一些特殊症状,它反倒没那么好用,虚症就是其中之一。”
梁兰赞赏的眼神让乔月看得恶寒。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咱俩在中医界是平辈,你一副我家熊孩子终于长进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是夸你的意思!”
“用你夸,我棒我知道!”
“你可要点儿脸吧!”
“我当然要脸呀,我这可是女娲娘娘的手捏脸。”
“我算是见识到你的厚脸皮了。”
“记得付我钱,涨知识是需要付费的。”
“付费?我不让你赔我精神损失费就算是好的。”
这几句有些损的话从梁兰的嘴里说出来,乔月没觉得有什么,反倒她自己觉得有些奇怪,但感觉还不错。
看来这也是现代的梁兰与乔月的常态了。
乔月还想贫几嘴,梁兰赶紧把跑偏的话题拉回征途。
“那你知道虚症怎么针灸?”
乔月得意地点了点头:“那当然,虚症,得下补针。”
“那补针如何下?”
“补针的下法得需要传统手法辅助,而且针灸用的针得是先用药物泡上一晚,这样才能从穴位将药剂化成元气补足自身。”
“哦?除了这些呢?”
“除了这些,针灸用的针也有讲究,最差的就是银针。”
说到这句话,乔月还冲梁兰露出一个狡诈的笑。
“你就一套银针哟。”
梁兰见乔月一副“看你怎么办”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
“最差的是银针,但并不代表银针治不了呀。”
“治倒是能治,只不过用对针只需要针三天,用银针的话……”
乔月故意停顿,她靠近梁兰,歪着脑袋笑着继续说:“最少得十天。”
梁兰眼睛含笑地看着乔月。
“说得分毫不差。”
“我都说了,该学的我都学了,只不过是老元头不让我坐堂而已。”
这句话勾起了梁兰的好奇。
“为啥不让你坐堂。”
“因为我一针灸就……”
“就什么?”
乔月突然转头看向梁兰。
“不告诉你!”
梁兰懒得看她,心想:要不是打不过,真想揍她顿。
乔月见梁兰摆出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偷偷笑了下。
然后眨巴着眼睛靠近梁兰:“要是针灸十天的话,咱可赶不上跟秦北一起回军区了哟~”
梁兰看了她一眼:“那咱们就晚点走,总不能治到一半就不治了。”
乔月凑近:“你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你和秦北可是新婚,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就这么分开最少一周,能受得了?”
梁兰脸色不变,但手指已经默默地开始扣衣服。
天哪,这话她也能说出口的。
她看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就不想如她的意:“这怎么了?我们可是军婚,一直都有这份觉悟的。
“而且不还有人新婚夜都没过就被临时召回军队的情况吗?”
乔·新婚夜没过·月:“说谁呢?秦南那是为了大义舍小家,值得尊敬的,再说了新婚夜你确定我们两个会有?”
梁兰一脸“我看透你了”的表情,让乔月再也不想调侃她。
“行吧,行吧,你说实话,你想不想按时按点的跟着秦北一起回军区?”
“你有办法?”
“你先说你想不想吧?”
“我想也行,不想也行,我是没关系的。”
乔月见梁兰不接招,只好换个方向。
“可是,小军嫂子的身体估计够呛能承受连续十天针。”
“这你也看出来了?”
“都说了,我该学的都学了。我懂得很!”
“哦?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有两个方法,一个方法是隔一天扎一次,这样既能调理小军嫂子的身体,又能承受扎针治疗。
“至于第二个方法……”
乔月对上梁兰期待的眼神,指了指自己说道:“那就得看我喽!”
“看你?怎么看?”
“你就瞧好了就行,明天中午我给小军嫂子扎针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我有答应让你去扎针吗?”
“诶?你没答应吗?”
梁兰端起搪瓷杯认认真真地开始喝水。
乔月见她这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反倒自己有些着急。
“你真的不让我试试看嘛?你要是自己来的话最少得二十天呢?”
梁兰持续喝水。
乔月换了个方向挨着她。
“是我刚才咋呼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梁兰继续喝水。
“好嘛好嘛,是我想跟着秦北一起去军区,是我想见秦南了,行不行?”
梁兰将搪瓷杯放下,朝她抬了抬下巴。
“这可是你说的!
“那明天的针灸就由你负责了。”
“好咧,你就瞧好吧!别的症状我没法儿。
“虚症,我对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