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曾说,季宴礼仅有十岁那年就被季父丢到郊外别墅独自长大。
那样小小的人儿,在经受季父十年毒打与辱骂后,
再被亲父一脚踢到看不见的地方自生自灭。
南昭不敢想,小小的季宴礼心中该有多么绝望。
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长大,
季宴礼没有成为危害社会的一颗炸弹就已经很不错。
心理发育不健全,在季宴礼身上也既是缺爱。
南昭正是为了来爱季宴礼才会存在于此。
按照以往世界的经验,只要是男主提出的要求,她都不会拒绝。
“那就麻烦您了,季先生。”
南昭微微垂下浓密羽睫,礼貌中带着些温柔的疏离,
惹得季宴礼烦躁皱眉,握紧手掌的力度越发大。
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对南昭发小脾气。
伸手拿起桌面上的咖啡杯,低头浅抿一口,
遮掩住眼下浓郁翻滚的阴色。
似是发觉到什么,南昭从沙发上起身,
款款迈步朝季宴礼的方向走过去。
眼见南昭越走越近。
假装以喝咖啡掩饰情绪的季宴礼,如同被吓到的小兽般凤眼瞪起。
脑袋“嗡”一声。
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南昭在自己身边站定。
然后,莹白如玉的手握住他手掌,细眉凝起,
“你的手掌怎么受伤了?伤口这么深,疼不疼?”
南昭眼中满是担忧,被她握住的肌肤似乎都在微微发烫。
季宴礼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有了肌肤之亲。
而且!
还是昭昭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他就这么直愣愣盯着南昭,
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占有欲不加掩饰。
昭昭,他的昭昭,
正在温柔的抚摸他,问他痛不痛。
季宴礼的心脏剧烈跳动,浑身血液都在叫嚣将女孩拥入怀中,
死死抱紧她,永远都不放她离开自己身边。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季宴礼大手抚在南昭纤细的后腰。
只轻轻一用力,美人顺势投入他怀中,一股清香瞬间席卷而来。
“季先生?”
南昭迷茫地眨眼,被季宴礼抱住却没有挣扎。
感受到女孩身上温暖的气息,季宴礼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声音温柔又委屈,
“不要叫我季先生,我不喜欢听这个称呼。”
南昭乖乖趴在他肩头,忽然福至心灵,弯唇叫了声:“那……阿宴?”
似是一股电流从耳边传至全身。
季宴礼脸红得比桃子还熟,想要把南昭永远困住的想法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轻轻“嗯”一声,顺带偷偷吸了口老婆身上好闻的香气,
浑身上下那种仿佛蚂蚁在啃食,又酥又痛的感觉才好上一些。
人一开心,脑子就不太好用,嘴巴里什么话都兜不住。
因为抱到南昭太过欣喜若狂,
下一秒,嘴巴不受控制叫了声:“老婆~”
语气腻人而亲昵,似是在内心已经喊过很多遍,才能这么熟练叫出声。
屋子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季宴礼慌忙无措的睁开眼,不敢去看南昭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是厌恶?亦或者是不愿?还是不满?
可他想象的所有画面都没什么发生。
南昭温柔的手轻轻放在他头顶,随后将脸靠近他耳垂,好心情应了声:“嗯,怎么了?”
被老婆回应了!
季宴礼内心大惊,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喜悦。
某个男人的嘴角因为被老婆回应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可偏偏南昭宠着季宴礼。
她甚至伸出自己玉白的手指,轻轻捏了下季宴礼脸颊上的肉,懊恼蹙眉:
“你怎么这么瘦呀?脸上一点肉没有,是每天都吃不好吗?”
老婆在关心他!
季宴礼耳尖发红,脸上却一副酷拽冷艳的平淡样子,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
“嗯,工作太忙,每天都吃不好。”
季宴礼的确有很严重的胃病。
十岁那年,季宴礼眼睁睁看着母亲从别墅天台上跳下来,在他面前被摔得血肉模糊。
那些狰狞的画面刺激他当场剧烈呕吐。
自那之后很多年他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只要一吃东西,母亲那张被摔得狰狞可怖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想到那些画面,季宴礼就反胃到吃不下任何东西。
久而久之,季宴礼胃病就越发严重。
偏生他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每次胃痛就硬挺着。
结果原剧情里,季宴礼年纪轻轻就被确诊是胃癌。
当时检查一出来,季宴礼原本是想告诉叶夕瑶的。
但叶夕瑶只想要自由。
每次面对季宴礼时总会把世间最恶毒的话全都说出来,其中自然包括诅咒季宴礼得病去死。
心灰意冷下,季宴礼对叶夕瑶的占有欲日益病态。
这也造就了他最后为叶夕瑶殉情的结局。
想到这些,南昭用手指点了点季宴礼额间,小脸严肃道:
“阿宴,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哪怕是为了我,请你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也不想我年纪轻轻就变成寡妇对吗?”
季宴礼面上一僵。
想到他万一遭遇不测离开人世,他的昭昭就会变成寡妇,
他的老婆还可能会被别的男人给骗走,变成别人的老婆!
不允许!
绝对不允许!
哪怕只是想一想,季宴礼心脏都痛的快要发疯。
他反手握住南昭的手,把自己脸凑过去轻轻贴住。
眼神定定的看着南昭。
黑沉沉的眸子隐晦如深海,暗藏汹涌,
“好,我发誓绝不会丢下老婆一个人,老婆,你也永远都别丢下我好吗?”
他轻轻的语调,仿佛在说,
如果丢下我的话,就会把你囚禁在身边,永远都不放你离开哦。
男主这样的情况南昭见过不止一次。
这种时候,她该紧紧抱住季宴礼。
告诉他,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都只是你一个人的。
季宴礼哪能躲过南昭如此甜言蜜语。
南昭一说,他脸颊就纯情的开始变红,身上阴郁的气息瞬间收敛了不少。
哄好季宴礼,南昭在办公室柜子里找到医药箱。
拉着季宴礼坐到沙发上动作轻柔为他手掌上药。
刚才远远一看,她就发现季宴礼手上有红色的血迹。
凑近再看果然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