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三个委托为何完成得如此之快,易安也是近期才知道,在龙脉局内部,任务其实也从S到d分为好几个等级的,影响等级判定的最直接的因素之一便是完成的难易,而好巧不巧的,小七麦这个委托的难度便是b。
按理说这个委托的难度只能算中等,可这是对于龙脉局而言的,南柯现在就是事实意义上的半编外人员,能给易安提供的专业设备都有限,属于自己给自己加难度,不难才有鬼了。
而易安完成的这三个委托,自然是毫无疑问的d级。易安抽空将所有d级任务浏览了一遍,有的任务是扶老奶奶过马路,有的是帮一个外卖小哥不要让他超时,还有的则是护送一条货船顺利入港。
易安完成的这三个,自然都是那种用脑不用动手的,毕竟护送货船这种事……一看就是现实版的cSGo,易安只是游戏里枪枪爆头,不想现实里被枪枪爆头。
然而这三个,每个却都给易安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用其中的第二个举例,任务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在x年x月x日之后的三天中,照顾一位名叫张x的老奶奶的日常起居,尤其得注意她的每一次过马路。
然后,事情的变故便发生在第二天下午2点17分,易安记得很清楚,自己带着老奶奶走到了斑马线的最中间,哪怕再多几走或者少走几步都会出事。
一边是失控哥一边是逆行姐,假如他俩中的任意一个撞上了自己或者老奶奶,便都会影响到正常行驶的那辆大货车,然后大货车上拉的钢卷便会向后跌落直接将后面的七八辆车给二维化,而这其中的一辆车里,还坐着两位职级不低的公务员。
当时的情况十万火急,自己先是安抚住了老奶奶,南柯还不得不动用了特殊能力,自己直接翻进了失控的汽车中,猛拉紧急制动的同时猛抽了司机一计耳光,直到数秒后,一切归于沉寂,肾上腺素的效果渐渐散去,易安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一阵后怕。
事后,易安不仅获得了一笔当事方赠予的不菲的现金感谢,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见义勇为的荣誉称号,那对公务员还直接把锦旗送到了自己学校,不仅丢人,而且还险些暴露身份。
总之……这就是龙脉局,一个观测时间、收束可能、避免事故、维护和平的神奇组织,就连这四字真言都还是易安自己总结出来的,对龙脉局的其他职责依然是一无所知。
日子就这样静悄悄的过着,九月四日,今天对易安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在过去的一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当中最重要的一件事,自然就是遇到了南柯。
“笨蛋易安,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算久,你也经常性给我添堵,但总之……生日快乐(???????)? ”
看在今天是易安生日的份上,南柯难得没有多少弯弯绕绕的说了几句好话。
“过完今天,你就是个十九岁的大姑娘了哟~开不开心? ?????”
南柯显然是在明知故问。
“你就别贫了。”
清晨,易安仍旧是和往常一样坐在镜前梳妆打扮,每天早上要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耳羽掉毛的问题倒是解决了,易安最近早上不用先梳掉一层浮毛,然后再扫一遍屋子,可别的问题也随之而来了。
一个最显而易见、也最简单直接的,便是自己的小白兔……自从第一次生理期过去后,兴许是因为内分泌系统逐步恢复工作,它们已经开始有点朝着大雷的方向发展了,已经逐渐成了一种负担与烦恼。
易安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它两月前绝对不是这个模样,甚至不止是易安自己,同居的其他四人也能明显察觉到这一点,至于每晚到处蹭的雨疏就更不用说了。
“小白呀小白,你慢点长好不好 qwq”易安欲哭无泪的抱怨道。
虽然它们现在还没多大,平时上课时瞒一瞒,还能勉强糊弄过去,但这显然呈现出一个趋势来,等哪天彻底瞒不住了,自己也就得和过去说拜拜了。
上课都还是次要的,毕竟一天也没几个小时,还能切换男身去上课,最不方便的其实是晚上睡觉,因为占的时间最多,本来有对耳羽晚上翻身就已经很不方便了,现在有了这对重量级之后便更是重量级,睡着了之后基本就别想再翻身了。
顺带一提,易安也越来越不想切换身体了,原因自然也很简单,因为两个身体的区别越来越大,男身不能向上兼容,女身也很难向下兼容,至于取中间值,则会搞得两个身体都不舒服。
易安干脆是连续一两个礼拜都用着女身不切换,生理期那几天甚至就干脆肉身不去上课,找个代课的签到,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尤其上次拿了见义勇为之后,易安翘课便更加有恃无恐了,哪怕自己成绩再不好,学校也不会轻易开除自己,毕竟光这块牌子挂着就是在给他们长脸啊,没这块牌子时,自己翘课就是翘课,而有这块牌子之后——
“易安同学那是翘课么?那是见义勇为去了!”
“……”易安总之就是一个大无语。
“安安~你在嘛?在吗(?w?)在吗|??w?` )在吗(*^▽^*)”
房间外,几个人敲响了易安的房门,将耳朵贴到易安的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手上还端着一碟奶油蛋糕,意思不言而喻。
易安这会儿还在梳头发,嘴里衔着发箍,双手还在打理头发与耳羽,一整个人都腾不出手也腾不出嘴,想着晚一点也没关系,便依然在整理着头发,只是加快了速度。
易安自己很轻松惬意,并且还没意识到什么,然而,门外的四人却等得有些急了。
黛丽丝脑海中的想法:“易安在梳头么?”
钟言脑海中的想法:“易安在洗澡么?”
陈珠玑脑海中的想法:“易安难道一早就出去了么?”
寇江楠脑海中的想法:“易安该不会……”
“等等!”
然后,四个人便没有任何沟通的、心有灵犀的、瞬间达成了想法上的一致共鸣:
四人异口同声:“易安该不会出事了吧?!”
这是独属于四人的ptsd……上次易安喝牛奶喝进医院,白细胞一路狂飙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四人显然不想再经历一次,脑海中甚至都已经脑补出了易安昏倒在地上或者无力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情景。
然后……
“FbI!open the door!”
吭!
甚至都顾不上掏钥匙,钟言和陈珠玑两个大汉一合力,一脚便直接将整个门栓都踹飞出去三五米,甚至都恨不得将门板直接拆下来当担架,好第一时间将易安抬下楼。
然后……易安便木讷的回过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还衔着发箍,眼神中带着三分疑惑、三分惊恐,以及四分的不可思议。
四人感到更加的惊恐,更加的不可思议,一是因为易安安然无恙的坐在梳妆台前,至于第二点……自然是因为他们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易安发后的那对洁白的耳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