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走出教学楼的易安,此刻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就连呼吸空气时,都感觉空气清新了很多。
“骂爽了?”
“爽啦!管他呢!大不了,这破学我就不上了!将来就打打零工出出cos,才不稀罕这破毕业证呢!”
易安其实也并非稀罕这个毕业证,而是心疼一年八千多的各种费用,这就叫沉没成本。
“滴嘟!周期任务1已完成,下面开始评级检定……”
“会是什么评级呢?S?A?”易安感觉自己的输出已经拉满了,她有没有怀疑人生易安不知道,但她后半程基本上一个字都憋不出来,两边脸都完全红了,攻守之势易形,仿佛自己才是训话的那个……
“检定完毕!任务评级:b+,奖励2300巡熵,论辩能力已提升至入门。”
“原来才b啊……”易安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人机彭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那A、甚至是S,得把她怼成啥样子?该不会当场跳楼紫砂吧?
“别吧……罪不至此。”人机彭虽然的确很可恶、经常玩忽职守,但还没到facebook的地步。
这么一想,评级b+就已经很不错了,或许不是最好的,但确是最适合自己的。
“对啦,南柯,这个论辩入门是啥意思?具体啥水平呢?”
“嗷,你说这个啊,来吧,展示!”
姓名:谈易安
绑定智能终端:KcS-08
共鸣能力:robin
基础属性:
风:5
雅:7
智:8
力:2
敏:4
体:2
思:瀚宠妙成
其他技能:
歌唱:熟练
论辩:入门
“不是……这都是些啥呀?”易安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面板,再度一脸懵。
“这是一套将个人能力进行量化分析的评价体系(*^▽^*) 就像衡量温度用摄氏度或华氏度,衡量重量有公斤与英镑等等一样。”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忽然开启了什么格斗游戏呢。”易安一边往寝室走,一边端详着自己的面板属性。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六项基础属性,满分是十点,风能理解为颜值,但不完全等于颜值,雅则约等于气质,思是思想境界,瀚宠妙成是中后端的水平。智力、力量、敏捷、体质,这没什么好解释的。
十点就能被称之为顶级人类了,例如那些知名的科学家、将军、美人等等,对应的属性就是满点,有些甚至能超出十点。
至于其余技能,则被分为入门—熟练—登堂—开山四个等级,入门相等于业余水平,达到熟练就能以此谋生了,到了登堂,便已经是该行业的佼佼者,而开山,就可以开宗立派了。”
“我的体质原来这么低的吗!难怪提袋零食都费劲。”
“所以呀~小火鸡~知道自己菜,就要多练~ (*^▽^*)”
“话说……我这智力有这么夸张吗!会不会虚标了?”
这并非易安在自夸或者凡尔赛,易安真心觉得自己没这么聪明,南柯说了10点就是那些顶尖科学家的水平了,自己能相当于0.8倍老爱?谁信呢……
“虚标?不存在的,孩子,你要相信自己很聪明,但聪明的也不止你一个,例如你们五人组的其他四个,最少都是7,南大里光‘智’这一项达到8的,就至少有三成。”
“……”易安更无语了,连南大都只有30%啊!自己比南大70%的人都聪明?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你爱信不信!╭(╯^╰)╮”
……
没一会儿,易安回到了寝室,直接推开了门。
三人好像在围着一个什么东西,正讨论得热火朝天,见易安回来,顿时将那东西藏了起来,一个个皆鬼鬼祟祟的装作无事发生。
“你们三个,在干嘛呢?”
“没……没干嘛!”
“真的吗?”易安越看越觉得欲盖弥彰。
“真的……话说,易安,情况怎么样?”
“哦,没咋样,我把人机骂了一顿。o(* ̄︶ ̄*)o”
“真的假的……你把人机给骂啦?(o_o)??”
三人围着易安打量了一圈,看他这红光满面、神采飞扬的样子,也的确不像是挨了训,倒更像是刚训了别人一顿。
“你不要命啦??Д?”
“怕个集贸,你越怕,它越来,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便是面对恐惧,大不了,这破学我就不上了,谁稀罕啊。”
“还是你厉害……”三人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好啦好啦,都散了吧,我要去阳台收衣服。”
仿佛是听到了某个关键词,三人立马散开,而且当场就不说话了。
“咦?我衣服呢?老胡,你看见我晒在阳台的衣服了没?”
“什么衣服?”
“就是一条裙子啊,白色的裙子,我前天晚上晒这的,给我堂姐洗的衣服。”
“(果然是他堂姐的……看来是偷对了)”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i _ i?)”易安立刻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目不转睛地瞪着胡淮安他们三个。
“唉……一条裙子而已嘛……我赔给你不就是了?”
“其实吧……跟这两家伙也有关系呢!”语罢,胡淮安便把他们两个也拉出来一块顶罪。
“今天我们在阳台上打闹,把窗户推开了,结果一不小心打翻了晾衣架,好几件衣服都掉了下去,下去捡时,有几件就找不到了,我丢了衣服,吴锐也丢了衣服。”
“三百!(?i _ i?)”易安顿时摆出一个伸手要钱的姿势,怒目圆瞪的盯着他们。
易安大概估算了一下,那身小白裙在市场上买,料子那么好,绝对要三百起步,但巡熵价格却只要80,因此粗略估算,巡熵兑金钱的汇率差不多就是1:3.75。
易安总不可能要他们赔自己巡熵,就只能赔钱了。
“好……我们赔给你。”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二话没说,在宿舍群里一人给易安转了一百块。
“(不对!十分有九分的不对!)”易安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以往他们也不是没有弄丢过自己的东西,但每次到了该赔偿的时候,都免不了要讨价还价一番,这次却这么痛痛快快的给了?
“你们三个!哼!”易安很生气,她内心已经有答案了,但奈何抓不到证据。
“(别让我抓到你们的把柄!(〃>皿<))”
易安站在阳台上,面对着窗外,久久无法压抑下自己内心的愤怒,根本不敢去脑补他们会对着自己的衣服做什么。
他们这是什么钩潮的怪癖。
窗台上趴着一只活生生的蜘蛛,缝隙里还散落着许多断掉的蛛腿,已经被风干、尘化,日积月累。
看着窗台上爬着的蜘蛛,易安内心又生出了一股很暴虐的想法。
易安很讨厌蜘蛛,而且很害怕蜘蛛,因为小时候被蜘蛛咬过,母亲给自己涂了好久的药。
后来,母亲不在了,易安便不怎么怕蜘蛛了。
因为即使再怕,也没人给自己打蜘蛛了,相反,自己成为了那个必须给别人拍死蜘蛛的人。
再后来,易安发现自己一直害怕的这种生物,居然如此的脆弱,用镊子一根根的将蛛腿拔掉,要不了多久就死翘翘了。
“试试扎小人吧。”
“什么?”
“我说,试试扎小人吧(?i _ i?)”南柯尝试宽慰易安,让她换个释放负面情绪的方式。
对于小虫、尤其是蜘蛛来说,这窗台简直就是个大型坟场、无间炼狱。以折磨生命为乐,实在算不上什么很好的癖好……哪怕是害虫,也只是人类定义中的危害,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本就无对错,杀生不虐生。
结果,易安真的用废纸扎了三个小人出来,意思不言而喻……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皿<)”
“哪来的鸟叫?”
“而且是没听过的鸟叫,咱们这边应该没这种品种啊?”
三人纷纷仰起头,在宿舍里寻找,甚至找到了外面的楼道上,愣是没发现这声音是阳台上的易安发出来的。
“啾啾啾!啾!啾啾!(╬ ̄皿 ̄)=○”
“老胡……你说,这鸟像不像在骂人呢?”
“像啊……我也觉得很像,不信你听,这一声像不像是在骂:老吴,你个臭傻x。”
“你才是臭傻x。”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别吵了,你们两个都是傻x!)”
这一天,易安仿佛化身为了一个喷子,骂得超级脏,上至天地,下至黄泉,把全世界都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