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老婆!”
桑清一下车就听见一阵尖叫声,片场外面站满了人,谁的粉丝都有。
程过和小杨跟在桑清后面,剧组的安保在旁边维持秩序不让粉丝挤到桑清。
【在现场的真的大饱眼福。】
【原图直出。】
【我的妈呀,正经太太也去了!】
【正经太太刚好就是北江本地人!你怎么知道我和太太加好友了。】
【啊啊啊啊啊啊,羡慕嫉妒。】
“乔导,何导。”
“小桑,你来得正是时候,下一场刚好接着就拍,抹点血浆。”
桑清就站着让工作人员抹血浆,然后在正式开拍之前在嘴里放了小血包,等下又要吐血。
·
“滚。”祁桉手执着剑,一挥,面前的修士倒了一片,“谁给你们的胆子来梧岭的。”
“南宫奉那个妖邪,该死。”
“你才该死。”祁桉一剑刺穿他的胸膛,“我不说第二遍,想活命的滚,不想的就死。”
等修士都仓皇跑了之后,祁桉脱力的跪到地上吐出血,他昨天晚上刚渡完修为给南宫奉,身体很虚弱,方才强使术法受了反噬,修士合力还是伤到了他。
南宫奉陷入昏迷,梧岭的结界变弱,那些个修士想强闯上山,被祁桉发现。
祁桉缓了一会,借剑的力起身,他现在使不出传送术法,只能走上山,好在先前南宫奉带他走过一条小道。
“噗—”祁桉倒在最后一阶台阶上,他看见南宫奉从屋子里走出来,立马抹去嘴角的血迹,好在阿奉如今看不见。
“小七?”南宫奉听声音走到台阶前,在祁桉面前蹲下,伸出手。
“我在。”祁桉没搭他的手,改好身形容貌的术法现在他维持不了,会被南宫奉认出来的,好不容易换了个身份留在他身边的。
“又去和妖兽打架受伤了?我不是叫你别乱跑,养好伤之后下山吗。”
“你今日好些了吗?”
“好多了,也不知为何,醒来的时候感觉轻松了不少。”
那就好。
祁桉伸手想碰南宫奉的眼睛,他的双眼用白绫覆住,头发也是散着的,宛若谪仙,忽略他苍白的唇色和从衣领里蔓延到脖颈的黑纹的话。
最后祁桉没碰到那双眼睛。
眼泪流了满面。
“很疼?你在哭。”南宫奉敏锐地听到了眼泪落地的声音,他如今同凡人没什么差别,看不见,听的就更清楚。
“没,不疼的,我明日下山。”回绮林,祖母定有方法救阿奉的。
“好,不要再受伤。”南宫奉是在后山捡到这只小白猫的,受了不少伤。
彼时他刚和祁桉吵了一架,叫祁桉滚出梧岭,断没想到祁桉换了个身份留下。
“你说,我还能看见吗?”
“我捡到你那日和道侣吵了一架,说了好多难听的话,希望他别恨我,他可记仇了。”
“好想再看他一眼...”
“阿...”祁桉硬生生止住话。
“小七?”
“有机会的,风大,你进去吧。”
...
桑清跪坐在台阶上,还没出戏,眼泪还在流。
“出戏了桑老师,没事了。”贺离摘下白绫,拍了拍桑清的后背。
“没事了...”桑清喃喃开口,眼神还是呆滞的,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
“嗯,没事了。”
“小桑你还好吗?”乔导看桑清的样子,走近看他的情况。
“还好。”桑清缓过来一点。
“你确定吗?”
“我确定。”傅霁坐在单人沙发上,桑如许和时阡一起坐在长沙发上。
“实话说,知道清清喜欢你的时候,我不想让他和你在一起的。”时阡看向傅霁的表情不算温和,“他从小到大没做过那么出格的事。”
时阡平时对桑清讲话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凶,“桑清,你知不知道那是两个alpha!他们身上还有刀,你还一个人去喝酒,是不是我和你爹地对你太放纵了。”
要不是平时派了保镖轮流保护桑清,他自己也是学过武术,时阡都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对不起。”桑清坐在床上低着头,他现在头还因为昨天喝的酒有点晕。
“因为傅霁?”那两个alpha也是弱的很,桑清没受伤,倒是他们都挂了彩。
时阡也是听保镖说,因为那两个alpha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桑清才动手的。
“他们说傅霁无父无母,还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对什么都冷淡...”桑清说的很委婉,隐去了后面他们还骂了桑清的话。
“你喜欢傅霁。”时阡直接打断桑清的话,时阡太明白这种情况了,为爱出头不计后果,简直跟他爹一个模样。
这是陈述句。
桑清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抬头看向时阡,“爸爸我...”
“你喜欢谁我不干涉,但你不能因为喜欢一个人不顾自己的安危,要不是有保镖保护你,加上你还没分化..”
“不会分化了吧。”桑清垂眼,轻声打断时阡的话。
时阡看他心情一下低落,该说的重话也说过了,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桑清,“想哭就哭。”
桑清哇的一声就哭了,哭的特别凶,还哽咽的开口,“我不想,不想这样的,对不起爸爸。”
“怎么还聊哭了,别哭啊。”桑如许从门外走进来,看见桑清哭成这样,心疼的不得了,“不哭了嗷,爹地帮你揍了他们。”
“你好意思说。”时阡瞪了一眼桑如许,多大的人了还动手打人。
等把桑清哄睡着之后,出门时阡直截了当和桑如许说,“就算傅霁也有那个意思我也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为什么?”
“没感觉出来清清这段日子的情绪明显不对劲吗你。”时阡和桑清打电话发消息的时候都有感觉,“傅霁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什么时候一个人出去过,还是喝酒,连小优都没一起。”
结果当晚桑清就发了高烧。
时阡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烧成那样嘴里还喊着傅霁的名字,要不是傅霁确实对桑清好的没话说,他都想把人揪过来打一顿。
“病人家属?”
“我们是。”
“病人属于晚分化,最近他的情绪起伏不定,信息素不太稳,烧现在都还没退,不过没什么大问题,醒来就好了。”
时阡抓着桑如许的手松了劲。
桑如许摸摸时阡的背,“先去睡一觉吧,我看着清清。”
傅霁手紧抓着西裤的布料,“我不知道。”
不知道桑清为他打架,不知道他因为分化的事情难过那么久。
“客观来说这件事怪不得你,主观来说我没法不怪你。”时阡倒是没想到傅霁会一个人来找他们。
“他住院的时候,我也在医院。”只不过是在易感期隔离病房,傅霁是听说桑清分化住院,偷偷溜去看桑清的。
那天他睡了易感期最安稳的一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