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苏蔓就是个阴沟里的臭老鼠,尽使些下三滥的招!”我啐了一口,被炸碎的捕兽夹铁片四处飞溅,混着蜘蛛残骸散了一地。沈南拉着我趁着硝烟未散,猛地往出口冲去。终于,刺眼的阳光晃得我眼睛生疼,我们总算是从那活地狱里爬出来了。
外面的世界依旧是破败不堪,荒废的汽车横七竖八地停在路边,车身布满了丧尸抓挠的痕迹。远处几头丧尸摇摇晃晃地朝我们这边挪动,干瘪的嘴里发出“嗬嗬”的嘶吼。我掏出腰间的匕首,心里却没有了之前在地下时的慌张。经过那么多鬼门关,这几个丧尸反倒不算啥了。
“先找个地方歇歇吧,累死老子了。”我抹了把脸上混合着血污和汗水的脏东西,对沈南说道。沈南点了点头,警惕地环顾四周后,我们钻进了路边一家看起来还算完整的便利店。
店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货架东倒西歪,商品散落一地。我翻找出几包过期的饼干,又在角落里发现了几瓶没开封的罐头。“凑合着吃吧,总比饿着强。”我把罐头扔给沈南。沈南皱着眉接过去,却没急着吃,而是先把便利店的门窗用杂物堵得严严实实。
坐在地上,我靠着货架,终于有了点喘息的时间。回想起在地下的遭遇,就像一场噩梦。那些变异蜘蛛、变态的苏蔓,还有数不清的陷阱,真是日了狗了!这末世怎么就这么多妖魔鬼怪?我一边啃着干巴巴的饼干,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
沈南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擦拭着她的铁链。“接下来怎么办?”她突然开口问道。我挠了挠头,“先在这躲两天,养养精神,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幸存者据点。这到处都是丧尸和变态,单打独斗可不行。”
店外的丧尸偶尔撞在门窗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但已经威胁不到我们。这一刻,难得的悠闲让我有些恍惚,仿佛末世的残酷都被这小小的便利店隔绝在外。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未来的路还长,谁知道还会遇到些什么牛鬼蛇神呢!不过,至少现在,我能安心地歇一会儿,不用再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逃命了。
在这便利店窝了两天,吃着搜刮来的过期食品,竟也有种别样的安稳。我躺在用杂物拼凑起来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裂痕,心里骂道:“他娘的,这破世界,把人都逼成啥样了,睡个觉都得提心吊胆。”
沈南在一旁捣鼓着从店里找到的一些小工具,试图改造她的铁链。“你说,咱就这么一直躲在这,也不是个事儿啊。”我翻身坐起,看着她说道。沈南头也不抬,“那咋整?出去指不定又撞上啥妖魔鬼怪,这末世,能有个安稳窝就不错了。”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在店里来回踱步。这便利店虽小,却也让我生出一种“家”的错觉。突然,我看到角落里有个被压在货架下的箱子,费了老大劲才把货架挪开,打开箱子一看,嘿!全是些没过期的压缩饼干和能量棒。“哈哈,这下咱的存货又多了!”我兴奋地喊起来。沈南白了我一眼,“瞧你那出息,不就几包吃的嘛。”嘴上虽这么说,可眼里也闪过一丝欣喜。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琢磨怎么加固这小店的防御。我时不时还会趴在窗户缝那,瞅瞅外面的丧尸动向。那些行尸走肉,一个个跟丢了魂似的,在街道上晃悠,偶尔还会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呸,这些个没用的玩意儿,活着的时候是人,死了就成这副鬼样子,真他妈的晦气。”
有一回,一只丧尸不知怎么的,脑袋卡在了便利店门口的招牌缝隙里,怎么也挣脱不开,在那嗷嗷直叫。我笑得直不起腰,“你瞅瞅,这货跟个二傻子似的,被卡住了吧,活该!”沈南也被我逗乐,“行了,别笑了,万一引来其他丧尸。”
可这悠闲日子终究还是让我有些心慌。“咱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得想想办法找个更安全、物资更丰富的地儿。”我皱着眉说道。沈南停下手中的活,沉默半晌,“我知道,可这外面,谁知道还有啥等着咱,那些个变异怪物、变态研究员,想想都瘆得慌。”
我点了根从店里找到的过期香烟,猛吸一口,呛得直咳嗽。“管他娘的!总不能在这等死,大不了就是一死,总比窝在这发霉强!”我把烟头狠狠踩灭,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是时候准备准备,再次踏上这操蛋的末世求生之路了。
下定决心离开便利店后,我们开始为出行做准备。我把能找到的刀具都磨得锃亮,绑在棍棒上,做成简易武器。沈南则调试着她改造后的铁链,那铁链末端多了尖锐的倒刺,看着就渗人。
终于,出发的日子到了。我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便利店堵门的杂物。外面的空气带着股腐臭,丧尸们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僵硬的身子,朝我们扑来。“他妈的,都去死吧!”我怒吼一声,抡起自制长矛,狠狠刺进最前面丧尸的脑袋。黑色的污血溅了我一脸,我抹了一把,继续攻击。
沈南也没闲着,她舞动铁链,倒刺轻松划开丧尸的皮肉,一时间,丧尸的残肢断臂四处飞溅。可丧尸越聚越多,密密麻麻地朝我们涌来。“不行,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我大喊。沈南眼神一凛,从腰间掏出几枚手雷——那是我们在便利店搜刮到的宝贝。
“都给我下地狱!”沈南咬牙切齿,拉响手雷就往丧尸堆里扔。爆炸声震耳欲聋,丧尸被炸得四分五裂,碎肉糊满了墙壁。趁着这间隙,我们拔腿就跑。
跑了没多远,前方突然出现一伙人。他们衣着破旧,眼神却透着贪婪,为首的光头打量着我们,“哟,这不是有肥羊送上门了。”我握紧长矛,低声对沈南说:“看来又是些想趁火打劫的。”
“识相的,把东西留下,滚蛋,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光头叫嚣着。我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几个歪瓜裂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光头恼羞成怒,一挥手,身后的人就冲了上来。
我和沈南对视一眼,默契地迎了上去。我瞅准一个瘦子,长矛直刺他咽喉,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瞪大双眼倒了下去。沈南则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铁链所过之处,惨叫连连。那光头见状,想偷偷溜走,我哪能让他跑了,几步追上去,一脚把他踹倒,用长矛抵住他的脖子,“敢在老子面前耍横,今天就送你归西!”说罢,用力一刺,结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