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走快点！”李树踹飞脚边的丧尸断臂，腐肉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女孩肩膀缠着的破布早被血浸透，每走一步都在滴落暗红的血珠，在柏油路上拖出蜿蜒的痕迹。他扯下脖子上的汗巾甩过去，“裹紧点，别他妈学丧尸漏汤！”
转过街角时，对讲机突然刺啦作响。李树瞬间按住女孩脑袋，两人贴着墙根蹲下。沙沙的电流声里，隐约传来银面罩女人的嗤笑：“闻到火药味了吗？小崽子们在玩火呢。”他攥紧腰间的炸药，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那帮杂碎居然追来了。
“从下水道走。”李树撬开生锈的井盖，腐臭的沼气扑面而来。刚爬下铁梯，头顶就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他摸黑掏出打火机，火苗照亮墙面上歪歪扭扭的涂鸦：“安全区向左”，旁边还画着个滴血的骷髅头。“放屁！”他啐了口浓痰，“真要有安全区，老子早把你们全炸成渣！”
越往深处走，积水越凉。李树突然踩到个软乎乎的东西，低头差点吐出来——半截泡发的尸体正仰着脸漂在水面，浑浊的眼球直勾勾盯着他。“操！”他抄起撬棍狠狠戳进尸体胸口，腐水混着黑血溅了一裤腿，“死了也他妈恶心人！”
身后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李树猛地转身，打火机的光里，三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正举着自制弩箭逼近。为首的人晃了晃手里的婴儿奶瓶，瓶口还沾着血渍：“听说你把孩子喂丧尸了？”话音未落，李树已经甩出炸药包。“去你妈的！”爆炸的火光中，他拽着女孩疯跑，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和骨裂声。
爬出下水道时，据点的铁门已经近在眼前。李树摸出仅剩的炸药，咬牙塞进墙缝：“这些给银面罩那帮畜生留着。”他转头看向女孩，对方正盯着自己渗血的手掌发呆，“看什么看？”他踹开地上的碎砖，“还不快去烧水，老子要把身上这层丧尸味儿烫掉！”
李树把最后一根雷管塞进墙缝，扯断导火索时手指被刮出一道血痕。他啐了口唾沫抹在伤口上，转头瞥见女孩正蹲在角落，用生锈的剪刀挑着肩膀伤口里的腐肉。\"妈的别磨蹭！\"他踢翻脚边的铁桶，\"把酒精拿来，老子要给这些杂种准备份大礼。\"
夜色浓稠如墨，对讲机突然再次响起刺耳电流声。银面罩女人的笑声混着杂音传来：\"小老鼠躲好了吗？姐姐带了新玩具来。\"李树攥着对讲机冷笑，指甲几乎要把塑料外壳捏碎。他早就在据点周围布下连环陷阱，就等着这群杂碎自投罗网。
凌晨两点，铁丝网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李树眯起眼睛，借着月光看见十几道黑影正小心翼翼靠近。为首的银面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女人抬手示意众人停下，突然一把抓住身旁小弟推向左侧——那人瞬间触发了绊雷，血肉横飞的碎块溅在墙上，画出狰狞的血花。
\"有点意思。\"女人舔了舔溅到脸上的血，带着其他人绕开陷阱继续逼近。李树捏紧打火机，掌心的汗把金属外壳浸得发烫。当第一波人摸到据点铁门前时，他猛地按下自制的电闸——埋在地下的铁板瞬间通电，滋滋声中，几个倒霉蛋抽搐着倒在地上，头发被烧焦的臭味混着焦肉味直冲鼻腔。
\"给老子炸！\"李树大喊着点燃导火索，女孩同时将汽油瓶砸向外围。爆炸声、惨叫声、丧尸被惊动的嘶吼声混成一片，火光映亮女人扭曲的脸。她躲过迎面飞来的碎石，带着残部退到安全距离，举起扩音器喊道：\"李树！你以为躲在龟壳里就安全了？\"
李树探出半截身子，朝着对方竖起中指：\"来啊！看看是你先打爆老子的头，还是老子先把你炸成烟花！\"他话音未落，一颗子弹擦着耳边飞过，打碎了墙上的罐头。\"操！\"他缩回掩体，摸出仅剩的炸药塞进弹弓，\"今天不把你们这群杂碎全报销，老子就不姓李！\"